这个声音没再继续响起。
那二人领了教主的命令,但又惧怕陈阳,只站在树梢上嘀咕。
“老哥,陈阳这么厉害,隔的那么远还能发现咱们?”
“唉,我早就听说了,陈阳的功力极深,对声音尤为敏感。他刚才是提醒咱们的,再啰嗦,就把我们给宰了。”
“这是假的吧,他要是知道咱们的位置,还会不来抓咱们么。”
“不知道,还是保险起见吧。我觉得咱们兄弟还是别为弥罗教卖命了,我有预感,咱们这位教主,也会像前任教主一样,身首异处。你我兄弟肯定会陪着一起殉葬。不如咱们离开?”
“哥,我有个想法,咱们不如去投靠陈阳,他是皇帝,只要咱们给他带了信,他一定会奖赏咱们的。”
清晨时分,这两个人一前一后,飞身到了凉亭前。
婆子的铁算盘挡在身前:“什么人?”
一人单膝跪地:“在下是弥罗教中人,只是个小卒,我与兄弟敬佩皇上,想要弃暗投明,还望皇上恩准。”
陈阳:“投靠我?昨天晚上的鬼嚎,是你们两个人发出的?”
另一人低头:“是我们。皇上,我们要向您禀报一个机密
,是关于我们教主行踪的,若您同意我兄弟二人的归顺,我就说实话。”
“你们教主就在这山里,迟早被我找出来,我还需要问你们实话么?”
那人说道:“皇上有所不知,教主已经离开了大山,她得知皇上来到,辗转不安,所以已经撤离。”
好个胆小如鼠的教主,山这么大,想找到她并不容易,居然提前跑路了,性格不错啊。
陈阳:“那,你们说,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皇上要同意我们归顺,我们才能说。”
婆子捏紧算盘:“还敢讨价还价,胆子不小,快说!”
陈阳:“说吧,只要事情属实,眹赏你们每人一万两银子,银票都在眹的身上。”
一万两……像皇帝这样的身份,不至于食言而肥吧。
“皇上,教主去了江南,但具体在哪儿,我们无权知道,她对教中的几个堂主也没说,她现在谁也不相信。”
“江南?”
婆子:“你们要是敢撒谎,随时宰了你们。”
“不敢,我们绝对不敢啊。”
想了想,婆子需要更保险一些:“皇上,药丸全都给我吧,我在这里继续搜查,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我一
定会去找你。皇上可先前往江南地区查看。”
别忘了,这里还有个西域王子呢,西域国度,不可一日无君,王子必须早点送回去。
陈阳:“不必,我相信他们的话。我一个人去江南,你带着王子先去西域,把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再来这里找我,我会沿途留下标记的。”
“可是……”
“眹意已决,不必多言。牛捕头,你也留在青田县,你有女儿要照顾,不能离开。等这件事了了以后,眹会着军机处给你发来官凭。”
……
十日后,江南。
江南的武林人士虽多,却早已没有了一年前的辉煌,各种武林纷争,人才不断被灭,再有后来的丐帮被屠,现在连个像样的武林大会都办不了。
会武功的人,现在也不敢太露脸,处处收敛锋芒,唯恐下一个被灭的就是自己。
但是,纵然如此,也还有一些人物会显露痕迹,在一处青楼上,一个男子刚从房中走出,满脸沮丧的下了楼,被这儿的老板娘给拉着了。
“唉?许秀才,钱呢?”
“老帮娘,我身上没带钱,你容我两天。”
“放屁!哪有出来逛青楼还要赊账的,你满
世界打听去,有这样的先例么?你睡了我的姑娘,一文钱不给?”
许秀才解释道:“我跟荷花姑娘是真心相爱,我没睡过她,只是过来说说话,我等攒够了银子,就替她赎身。”
“是么?就你这穷酸样,你还替她赎身?她接客一天的钱,比你一年赚的都要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靠给人写字谋生么,有个屁的本事。少特么废话,马上把钱给我,姑娘陪你聊天也是要收钱的,老娘也不讹你,拿二百两银子来。”
书生可怜,全身上下不到一两银子,怎么拿得出二百两。
听到外面的声音,那名叫荷花的女子便走了出来,随手拿出一张银票:“妈妈,这是二百两,我替许公子付账。”
“你?你的银子都是我的,轮得着你来放肆。必须拿出钱来!二百两,一两都不许少!”
许公子急了:“可我现在没有嘛,我住的地方都还是庙宇,我不是本地人呐。我家里有钱,只是进京赶考的路上被歹人给打劫了,我现在……”
“哼,你说这些话没用,我只认银子,要都像你这般,那我的生意就别做了。小子,你今儿要交不出银子来,我就
打断你的狗腿!来人呐!”
一声令下,七八个青楼的打手围了上来。
“给我揍他!”
见笑了,这人虽然是个秀才,可武功并不弱,轻功徐徐,在人群之间来回走动,速度也快,上蹿下跳的,整的几个打手彻底蒙圈了。
“奶奶的,这小子还会功夫啊,全给我上,抓住他!把他给我剁了!”
秀才跑来跑去,坐在楼下的陈阳看了个热闹,功夫这么好,竟然穿的如此破烂,他这身武功用来偷盗的话,别人是防不住的。
只是,连日没饭吃,秀才功夫再好,也是没气力了,抱着个柱子气喘吁吁。
老帮娘来了兴致:“啊——哈!抓住他!”
三个打手跃了过去,将秀才死死摁住。
“哼,穷秀才,没钱也敢上这儿来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家店是本地的知府大人开设的!把他给我拖下去,卸他两条腿!”
荷花上来劝阻:“妈妈,妈妈!您饶了他吧!我给您四百两银子!”
“滚蛋!”
陈阳嗑着瓜子,声音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