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有钱人,青楼的老板娘从来都是眉开眼笑的。
“公子,是不是要姑娘啊?我这就给您去叫,一定是咱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姑娘,包您满意。”
陈阳随手丢出一锭金子:“拿着吧,问你点儿事。”
哎呀,又是金子啊,这也太豪气了!
老板娘拿起来,舔了舔,笑嘻嘻的揣进袖子里:“您问。”
“有没有见过操西域口音的人,脸色发白的。”
青楼的规矩,是不能向人透露来往客人的身份的,这是忌讳,老板娘生涩的苦笑:“公子,您要是问姑娘,我肯定说的上来,您问的这个事,老身可不好随便讲啊,容易得罪人的。”
陈阳又放下了一张银票,五百两。
“现在能说了么?”
老板娘笑的口水都要下来了:“说说说!我一定说!公子,您太敞亮了,嘿嘿嘿。不是我吹啊,咱们这地方,是全城最好的楼子了,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想来这儿的,您说的,操西域口音的人,有,男的!前天晚上,我们这儿来了两位呢,他们的脸色很不好,好像病怏怏的,但床上那本事却也不差。”
“人能找得到么?”
“这个……
恐怕不行吧,我们没有帮人找人的习惯啊,得问官府才行。”
陈阳再丢出五百两:“我不问别的了,等那人再来,你通知我一声就行,我就住在你这楼里了。”
没等太久,就在这天夜里,来了一个弥罗教的人。
这人一到,老板娘就去通知陈阳了,她也不管陈阳到底想干嘛,只要拿钱办事就行,就算出了人命也属正常,因为这里是江南,出人命的青楼到处都是。
陈阳透过窗户看进去,那个白脸的男子,正在和姑娘玩耍呢,已经去床边了。
边上的许秀才问道:“这是要干嘛?恩公认识此人?”
“不认识,我认识他们的主子。”
言罢,陈阳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床上的男子立刻就不痛快了:“特奶奶的!大爷花钱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气的!谁特么那么不长眼,敢在大爷开心的时候进来!是谁?!”
陈阳:“我。”
“你?小兔崽子,你是谁啊?”
“你猜。”
“我猜你大爷!看刀!”
这货抓着大刀就砍过来,脾气还挺大,只是,陈阳只运用升起一道防护罩,还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硬是将男子的刀给
震断了,人也飞了出去。
“哎哟!”
陈阳:“好玩么?”
看到这里,许秀才方才明白,原来恩公的武功这么高,已经入了化境,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陈阳:“猜到了么?”
当今武林,能以真气抵挡刀斧的,为数不多,而如此年轻俊雅的,怕是只有皇帝老子了。
他仓惶后退半步:“你……你是陈阳。”
“猜的很准确,西域王妃在哪儿?”
“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追到这儿,呵呵,不过你找错人了,我也不知道教主的位置。我们到了江南后,就分道扬镳了,散的很开。教主说,如果有事,她会联系我们,这段时间内,我们相互之间不来往,各自忙各自的事。陈阳,算你狠,我今天是栽了,老子先走一步!”
这家伙狠狠一咬牙,口中黑血喷出,躺在了身后的床上。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姑娘叫的挺大声,不过你哪只眼睛看见杀人了,明明是自杀的好不好。
老板娘听见叫声,慌里慌张的往上走,看见尸体,不是特别恐惧:“怎么搞的,要杀人出去杀呀,怎么跑屋里来杀人了,这不是存心坏我的生
意么。公子,这人是你杀的?”
“是我,报官吧。”
“你倒理直气壮,报官,那你就是通缉犯了,知道你会武功,不然也不会这么嚣张,但我替你搞定了,给钱,拿银子来,我替你摆平。”
走了那么多次江湖,这样的青楼老板娘,陈阳算是开了眼了。
陈阳:“呵,你胆子很大嘛,我在这儿逼出人命,你不告官,也不留我,而是让我给钱?”
“你要是不给钱,那我就报官抓你了,江南这地界,哪天不死人啊,到处都是杀人越货的,见多了。”
楼下熙熙攘攘的,有差役来了。
为数不多,也就一个差役,还挺俊朗的,他听力好,在外头就听到了声音。
“谁杀人啦?啊?!出来给爷看看!”
老板娘给陈阳抛了个媚眼:“公子,一千两银子,我替你摆平这件事,尸体我自己来处理,怎么样?”
陈阳给了一千两,不想节外生枝。
楼下的差役还在叫嚷呢:“特娘的,没听见老子说话啊!老板娘!赶快给爷下来!”
“哎哟喂!这不是吕爷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听到声音,说出人命了,谁死了?”
老板娘:“哪儿啊,客人们胡说八道呢,我这这么热闹,怎么会有死人呢。您要姑娘么,我给您叫,哦对了,这是我欠您的五百两银子,您收好了。”
根本没欠银子,只是个说法罢了。
衙役捏着银票,笑出一口大黄牙:“哈哈哈,有钱就行,你爱杀谁杀谁,爱死多少人就死多少人,我管你那些个破事呢。好了,走了。”
就?就这么简单?
陈阳在楼上看的是恼羞成怒,朝廷的差役,遇到命案,问都不问,只是拿钱,这个地方的官府,腐败到如此程度了么。
“站住!”
衙役转身,瞧着二楼之人:“干嘛?你在跟爷我说话?”
“是,你既然听到有人喊杀人,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张银票就让你息事宁人了?”
“嘿嘿,你特么是谁啊,老子办事,用得着你来插嘴么?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老板娘的银子算是白花了,杀人的,还有自己主动上来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