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整个人懵了,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你敢撒谎,有一句谎话,眹都不会饶你,还会让你死的苦不堪言。”
“行啊,我随你一起进京,当面给你指出这个事实。倘若我所言是真,你只要放了我就行,很公平吧?”
她还说,乔天腹从一开始就是弥罗教的骨干,甚至从假王逸景当政时期就在了,但他的身份太特殊,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历任教主,而乔天腹本人,就是负责传达教主代任的首席护法,每一个新的教主,都是他亲自任命的。
换言之,乔天腹的身份比王慈珍更加重要和神秘。
因为教主是众矢之的,而乔天腹可以暗中操作,独掌乾坤。
对她的话,陈阳不敢相信,但又不能完全不信,一时间,陈阳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怎么,皇上当傻了?连真假都分不清了?陈阳,你要是肯让我活,我就能让你爽。”
她缓缓起身,靠近过来,手贴在了陈阳的长衫上:“我能让你享受到在后宫享受不到的,你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男人。”
就这种风骚货色,陈阳还不稀罕。
他抓开了女
人的手:“算了吧,我不缺女人,你的话是真是假,我会有判定的,现在,你必须跟着我回京师。还有,弥罗教的一切联络人,你都得招出来。”
“陈阳,合着我刚才全白说了,我所知道的人数并不多,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是你身边的国公,你还没明白过来么?”
……
数日后,陈阳带着这个女人回了京师,王慈珍本人并不害怕,她坚信自己说过的话,而且等着看陈阳的笑话。
回宫之后,她就被安置在后宫的一个无人的院子里。
今日是赵浩和乔天腹一起来见他的,可他没多说几句话,就让赵浩先出去了,要跟乔天腹单独谈谈。
乔天腹不明所以的坐着:“皇上,您以后尽量不要再出宫了,皇帝就是坐朝理政的,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底下人去忙。”
陈阳:“国公,眹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皇上有话,尽管直言,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觉得,弥罗教的人都该杀么?”
乔天腹嗯着:“自然该杀,他们只要药人,扰乱朝纲,这样的人,祸国殃民,留着不杀干什么呢。”
陈阳:“那如果有人暗通他们,
并且帮他们制作药物配方,该当如何?”
“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忽然间,陈阳都不敢看这位国公大人了,觉得他很可怕,隐藏的那么深,这么久了,他对国公还是很敬重的,可没想到乔天腹会是这样一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乔天腹,你跟弥罗教是什么关系?”
初次被问这句话,乔天腹的内心咯噔了一下:“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和弥罗教怎么会有瓜葛,是谁在背后重伤臣。”
“你家中,可有人替他们制作药物。”
乔天腹这下可坐不住了:“皇上,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说臣?是不是臣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您起疑了?”
“眹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若没有,就当眹是胡言乱语,若有,你自行谢罪。”
“臣没有。”
“眹让你见一个人。”
李太监将王慈珍带了进来,这个女人和乔天腹见过面,却印象深刻,因为就是他给了此女莫大的权利,并将弥罗教在西域和江南的分布图给她。
他深感不妙,但没有表现出来:“这位是?”
只是一句问话,便暴露了乔天腹的心虚,就算王氏
公主没有在近几年跟他见过面,但是当年远嫁西域,乔天腹可是在场的,还是当年的礼仪官员。
陈阳:“国公,你没见过她么?”
“臣没见过。”
王慈珍却说:“乔天腹,要不是你把弥罗教的成员分布图给了我,还给了一个龙印玉佩作为信物,我又怎么会成为弥罗教的新任教主,你现在装作不知情,不觉得可笑么?我出嫁的时候,可是你把我送到了城门口。”
这样一来,乔天腹便哑口无言了。
在二人的注视之下,他解释着:“当年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你说我跟弥罗教有瓜葛,也是你栽赃陷害。你再找几个人来证明一下,光凭你一个人、一句话,就想陷害我?”
“你家中有制药的人,你对说提起过。”
“呵呵,那就请皇上派人去我家中搜查,若发现了什么端倪,臣甘当死罪!”
他都这样说了,一定留有后手。
有些事,陈阳可以妥协,有些事则不能,常规做法是先稳住国公,陈阳没那么做,而是说:“小李子,把国公带到刑部去,关押起来。”
乔天腹:“皇上,您信不过臣么?”
“事情查清楚之前,一
切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手。国公,你辛苦一下,眹来替你证明。”
乔天腹被抓了,消息瞒是瞒不住的。
上上下下知道这件事之后,最担心的人就是赵浩,乔天腹一旦出事,赵浩可独木难支啊。
他来求见陈阳,要给乔天腹说情,只是他还不知道国公是因为什么事被抓入大牢的。
“皇上,国公一心为国,披肝沥胆,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陈阳:“你知道他因为什么下大狱的么?你就敢胡乱担保,乔天腹牵扯到弥罗教,眹已经派人去他家中搜查了。”
“弥罗教?乔国公?这不可能啊,皇上,乔天腹的为人,臣最知晓了,他做事,向来只求明哲保身,而且他手里握有兵权,当初弥罗教造逆的时候,他也没有跟着起事啊。他怎么会是弥罗教的人呢。”
“他的身份特殊,在弥罗教中,地位极高,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能暴露身份。他是弥罗教最深的一张王牌。”
“不会的!绝无可能!求皇上念在他尽心辅佐皇上的份上,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