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白老头傻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我之罪孽,大过天啊,如今,唯有一死而已。”
“父亲,我们离开弥罗教吧。我觉得,陈阳做皇帝,也并无不妥,他是个好人,一心为民,到底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王氏江山还能延续万年不成?即使现在重新立国,将来也会被灭,王氏的气数已尽啊。”
王氏的江山,气数已尽,他又何尝不知,可是自己怎么对得起先祖,对得起弥罗教的那么多人呢。
便是在这天晚上,白老头把女儿叫到了书房。
“父亲找我?”
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杯酒,这是毒酒,他已经不想活了。
“女儿,为父这一生,蹉跎无比,但忙碌了一辈子,却是一无所成,只当是个笑话。你是为父的心头肉,我死之后,真不知道你该何去何从。”
“父亲!你……你要去死?!”
他笑了笑:“不死还待怎样,活着就是煎熬啊。你把那孩子带入京师,交给乔天腹国公,这是为父最后能做的事了。江南弥罗教的这帮人,全是酒囊饭袋,无一可堪重用。”
“您不能死啊,您何苦如此愚忠呢?
”
屋外,一人缓缓走了进来:“白国师,你死可以,但这孩子,必须跟我一起。”
来人五十出头,与白某人一般年纪,但弥罗教中没这个人。
他诧异着:“尊驾是?”
“我曾是老教主的护法,老教主还活着的时候,就派我出去执行任务,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刚从海外归来。那七名剑客,都是我的弟子。”
白老头缓缓起身:“莫不是……你便是老主人说过的那名叫……无敌的人?”
“国师好记性,正是在下。”
无敌在弥罗教中,是最神秘的三个人之一,除了老教主本人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物,也是下落不明。
“你是老教主的人,那你怎么失踪了这么多年。”
“这不该你问。”
来者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这杯毒酒,嘴角轻轻一笑:“鹤顶红,国师海量啊。你把图给了陈阳,便是弥罗教最大的罪人,而如今,乔天腹闭门不出,想与世隔绝,不插手弥罗教的事。弥罗教的大梁,总得有人挑起来才是。”
“你……你想做教主?”
这人斗篷一撒,仰天大笑:“哈哈哈!国师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影子,我怎么
能当的了教主呢,能做教主的,只能是老主人的后人。”
“可是,老教主的后人都已经被灭了,唯独这位年幼的王冲啊。”
“看你快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老教主还有一女,尚在人间,此人还是陈阳身边的人,深得陈阳的信任,甚至,她还是陈阳的枕边人。”
这一点,白老头确实不曾想过,也不敢想。
“足下可否告知详情?”
“不,你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喝你的酒吧,但在你喝酒之前,我还需要你办一件事。”
“什么?”
“名单,联络图。”
白国师有气无力的说道:“联络图不在我手里,已经被陈阳给拿走了啊。”
这人哼哼作笑:“是么?陈阳拿走的,的确是真的联络图,不过,你脑子里也有一份,给我写下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我凭什么详细你?”
此人撩起衣袖,亮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是弥罗教的印记,而且,还是血色的印记,带血色的印记,只有教中位置极高的人才有,比如乔天腹,比如老教主。
这下,他彻底相信了。
当着女儿的面,他把名单一一写出,以及这些人的所在,最
后,开始喝毒酒。
“父亲!不能喝!”
来人抽出长剑,对准了他的女儿:“白姑娘,你们父女同心,就一起去了吧。”
“别!别伤害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我求求你!”
“在我看来,没人是无辜的,我来动手。”
蹭!——一枚飞刀打来!
这人持剑挡开,转身摆出架势:“陈阳……好快的飞刀,你的轻功不弱啊,我以为自己听力足够,竟然不知道你来了。”
陈阳缓步走来:“哪儿的话,是你太蠢。这个女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能不保护自己的老婆么。”
白小姐叫嚣道:“谁是你的女人!你少胡说!”
只看陈阳的脸色,这家伙也是感到可笑:“你都伤成这个模样了,还敢来送死。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所学的全部武功,我都清楚,最厉害的莫过于易筋经。但你被我徒儿打伤,气血损失严重,还能敌得过我么。”
“可以试一试。”
“既然你想死,而我迟早都要杀了你,咱们就在这儿来个了解吧。”
嗖!——出剑!
怪,二人出剑都慢,甚至连武功招式也相差无几,过了几个回合之后,那人压抑了。
“怎么,你也会天魔七剑剑法,这不可能。”
陈阳:“我用的是冥剑招数,只不过是放慢了而已,看来,所谓的天魔七剑,便是冥剑了。冥剑也并非是司徒家族的人所创,江湖上的弯弯绕还真多。哼,来吧,痛快点儿。”
二人继续扭打在一起,只在院中,都没有使出多大的内力,陈阳也没有内力可言。
很快,这个人就反应过来,知道陈阳无法使用内力,便随即出了一掌!
陈阳被击退,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呵呵,哈哈哈哈!人言陈阳之武功,天下无双,我承认,如果你的内力还在,我是杀不了你的。可你偏偏要来送死,可见你是多么的愚蠢。现在,我就送你一程。”
“兔崽子!大晚上的,杀人哪有那么随便。”
此人迎头一看,但见对面的屋顶上,坐着个拿酒壶的疯老头。
他横剑一指:“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谁啊,陈阳是我的朋友,他重伤于此,你还要杀他,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