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巫蛊之术,必定要焚香,只有蛮族的枯木古香才能发挥奇效。
香的味道,隔着老远是可以闻到的。
六扇门一应人已经找到了那处别苑。
“大统领,这附近味道最浓,有一股死水的气味。”
婆子嗅了嗅:“嗯,撞门!”
几十人冲入院中,第一时间进行控场,院中一老一少,显得特别无辜,但他们面前摆着的香炉,就是铁证。
是这个香炉发出的味道,一点都没错。
旁边有个铁盆,里头放着些许毒物。
婆子绕着二人走了半圈:“这是蛮族的巫蛊之术啊,你们二位不像是蛮族人。”
“这位大人,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我们是中原人,刚搬入京师不久,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个香炉是干什么用的?”
“哦,是这样,我们在祭拜祖先。老家在云南,太远了,回不去,所以就在院子里祭拜了。”
“祭拜祖先,怎么会放置那么多的毒物?”
“这……哦,我们是学医的,这些毒物都能入药。”
神算婆子何许人也,比鬼都精,能轻易被忽悠么,她过去,拉开了这个老头的衣服,在他的胸膛
上,还有香疤印记呢,跟书上说的完全吻合。
“就是你们了,带走!”
“唉?!别呀,我是冤枉的啊!大人,您不能这样啊!”
陈阳说过,现在川子身上的咒术已经解除了,因此不必让这两个人去见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虐就怎么虐。
……
六扇门,地牢。
这地方是没有衙门大堂的,六扇门的一切审问,都是在地牢里进行的。
好久没有虐人了,婆子的手脚发痒。
“二位,欢迎来到六扇门的刑罚地牢作客,我是这里的主人。”
那老头浑身发怵,却说:“这位大人,您抓错人了,我们没犯法啊。”
年轻的也说:“对啊,我们是好人,是好人呐!求大人开恩,放了我们吧!”
“好人?我都不用查,就能猜到你们是什么货色。鉴于你们做下的事,今天,我不逼你们招供,咱们先用刑。来人,上烙铁。”
呲呲呲!呲呲呲!
“啊啊啊!——”
婆子:“慢慢来,不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再来!”
呲呲呲,呲呲!
老的已经受不了了:“别了!我招供,我全招!”
“这么快就招供了?可是
本统领还没玩够呢,继续!上烙铁!”
老头喊起来:“等一等!不带这么玩的!按照律法,我们既然肯招供,那就不能用刑了!”
“哦……你也知道律法啊?既然知道,干嘛还做出这等事情来,现在事情做完了,你才说律法,是不是觉得有点儿晚了?”
“我全招!我们是教主安排过来的!我们的教主在晋国,叫阴阳子!我们……”
“好了,这些,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又不可能跑到晋国去抓他。所以,只有对付你们了。”
“别!”
婆子:“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知道……知道京师内所有弥罗教众的名单!”
这可是个稀罕事,弥罗教的名单,这家伙身份低微,怎么会知道呢。
婆子噘嘴:“你耍我?”
“不敢!我绝对不敢耍您!是真的!是教主把名单告诉了我,让我负责掌控京师两千多个弥罗教的人!他对我很信任,我懂得巫蛊之术,现在是他器重的人!只求最能免死!”
“你要是骗我呢?”
“那你把我给五马分尸了!我绝不敢撒谎的!”
两千多人,在三个时辰内全部抓获。
这份名
单上的人,让人触目惊心,其中京师官场的要害部位,就有七十多人,财神阁中也有三位,城中商贾更是多不胜数。
陈阳:“弥罗教,九万之众,遍布中原,京师重地有两千人,足不为奇。当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前朝的老人吧?”
婆子:“是啊,有九百多人,都是前朝中人,其中有二十七人曾经担任过三品以上的重要职位。这些人大多数在一年前药人事件发生的时候,已经离开京师了,可后来又回来了。”
“唉……放了吧。”
“什么?放了?”
陈阳:“我能理解他们,愚忠,也是一种忠心,这些人都抓起来,放在什么地方呢?有地方安置他们吗?他们虽然是弥罗教的人,可毕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现在要是把他们全给杀了,势必会激起散落在各地的弥罗教众的不满,到时候,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但若放了他们,无异于纵虎归山啊,这两千多人的号召力可不小。看似两千,要是他们群起而作乱,咱们不容易抵挡的住。”
“当下最要紧的敌人是诸侯国们,不是弥罗教,内忧外患,我不可能以有限的人力同时对付那么
多敌人。听我的,放了他们,什么也别说,照做就是了。”
既然他这样说,婆子便不再啰嗦,可是还有两个玩弄巫蛊的人呢。
这两个人可是人才啊。
陈阳决定见一见他们,既然他们能在川子身上下巫蛊,也就可以在阴阳子这样的人身上下咒了,人都有个价钱,只看多少而已。
将二人带入宫中,一桌宴席,只有皇帝才能吃得上,一百零八道菜。
陈阳:“二位,坐吧。身上的伤要紧么?宫里有最好的药,你们可以去拿。”
两人魂不守舍,也不敢做下。
“别太拘束,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不需要拘泥,下跪也免了。”
“您……您是要放了我们吗?”
陈阳窃笑:“放了你们?人才应该得到重用,其实我很佩服弥罗教的创建者,他太聪明了,虽说是利用了祖上的名头,可终究还是靠自己的努力,拥有近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