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祠堂,供奉的该是祖先或者神明,这一看就不对嘛。
在石像的肚皮上,还写着一个鬼字。
雅儿耸肩:“啧,轩辕镇的人还真是奇怪,以恶鬼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相公,这个地方挺有意思的,在京师可遇不到。”
“那是你们不懂轩辕镇。”
老太婆从偏门过来了,岁数大了,走路还算灵巧,连拐棍都用不着。
陈阳:“你就是这里看守祠堂的人。”
老太婆过来上了一炷香:“不错,我三十多岁就来看门了,如今都八十七了,唉,一辈子晃晃悠悠的,就这么过来了。”
“今天镇上有个人死了,说是被恶鬼给杀了,你知道么?”
她点头:“听说了,是被恶鬼杀的。”
雅儿插嘴道:“忽悠人的吧,这个世界,哪儿来的什么恶鬼,只有人在装神弄鬼。”
“丫头,有些事,放在肚子里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你是能抓住恶鬼呢,还是能劝说世人相信你的话呢?没有必要嘛。”
她能这样说,就表明她也不相信什么恶鬼之说。
陈阳拿了一张银票过去:“老太太,这钱,你收好。”
“不少嘛,一千两,哼,但是给
我没用,我在这儿都多少年了,钱对我而言,就是白搭,你给我钱,我也不出去花啊。这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
“我想跟您老打听一件事。”
老太婆拿了个凳子,坐在棺材边上:“什么事啊,说吧,只要是镇子上的事,我都知道。”
“弥罗教,听说过么?”
老太太噘嘴,挠挠耳朵:“原来是为这个事,弥罗教存在很多年了,中原哪儿都有这样的教徒,这里也有。”
“您见过?”
她将自己的衣袖撩开,上面就有一个印记。
这倒让陈阳想不到了,老太太居然就是个弥罗教徒,可是弥罗教怎么会收纳七老八十的人呢。
陈阳:“老人家,您是怎么加入弥罗教的?”
“我呀,呵,成年往事了,十多年前,我就加入了,我丈夫是教中的人,我自然也得加入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来找弥罗教的人,我就是啊,找我干嘛?”
“我说的是教主,重要的人。”
“那……你们是朝廷的人?”
“老人家慧眼,没错,我们是从京师而来的。”
她浅笑着:“怪不得啊,不过你们来晚了,弥罗教确实有一些重要的人在这
儿开过会,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啊。几天前就走光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好了,我不跟你们啰嗦了,我还要给家里的几只鸡鸭喂食,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这地方也没人来,住这儿都没关系。”
老太太利索的一路快步走,出了祠堂。
她也没有刻意避开陈阳的问题,回答的挺自然的,证明确实有教中重要人士在这里待过,现在又离开了。
雅儿:“要不,咱们也走?”
“你我一来,镇子就发生了命案,不奇怪么?”
要让陈阳相信那是恶鬼所为,就等于让他相信这个年代有蝙蝠侠出没。
“走,咱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这天晚上,又出事了,死了三个人,夜间就被发现,吹吹打打的,但小镇除了打更的人之外,没有人敢出来看,只亮着屋内的灯。
直到早晨,满镇子的人才站在门口,一个个相互打听。
尸体没抬到镇子里来,直接拉到乱坟岗去了,后来才知道,死了三个奴隶,都损了半张脸。
陈阳还没到地方看情况,人就被烧了。
冥冥之中,不难猜到,七年不见恶鬼,现在突然出现,势必为了吸引某人的
注意力。
这一招,陈阳屡见不鲜,无非是手法换了而已。
“雅儿,他们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你怎么那么自恋,怎么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认为?他们干嘛要这样做?明知道吓唬不了你,还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么。”
“也许,他们不怕打草惊蛇,而是扰乱我的注意力,转移我的视线,拖住我。”
可是,这样残害百姓,陈阳实在不能忍。
镇子里的人还不少,想要查找凶手不容易,这儿不是京师,他不可能调动那么多差役。
恶鬼出现,人心惶惶,街道上的行人,无一不是匆忙的,即使在大白天,相互看对方的眼神也是疑惑和恐惧,好像这个恶鬼就藏在人群之中。
酒足饭饱,陈阳放下一锭银子:“小二!”
“来嘞,客官。”
“稍等,你们这个小镇,有没有武功很不错的人?”
“哦,西边有个镖局,总镖头姓黄,人称黄大,您可以去找他,他的武功应当是这里最好的,剑术不错,不然怎么能当镖头呢。”
冥冥中,陈阳凭着直接去找人,他觉得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黄大,即是名字,也
是称号,黄家排行老大,取名字也简单,但在江湖上不出名罢了,负责运送人口交易的镖局,通常比较低调。
院子里,几个人在练武,练剑的、举石头的,忙活的很。
当头儿的躺在摇椅上,端着茶壶,哼哼唧唧的唱小曲儿。
“黄爷!有客人到!”
黄大一只眼睁开,满脸不屑:“不认识,不认识的人,老子从不接待,让他们走人。”
蹭!——陈阳的飞刀扎在了他脑袋边的摇椅上。
霎时间,黄大的两个眼珠子全都睁开了,瞬间坐了起来:“哟!爷,什么事儿啊?爷您打哪儿来啊?要喝茶么?徒弟们!上茶!”
“不必,听说你武功不错,我是个武痴,特地来瞅瞅。”
“我?就您这手飞刀的本事,我学十年也达不到啊,我的武功,都是花架子,您还是别挖苦我了。如果您是来做生意的,我真不能做,行里有规矩,不跟陌生人做生意。”
雅儿:“不跟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