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罢免的官员,有三十多位,这还是第一批,而且是陈阳首肯的。
赵浩走后,左侍郎张谦让回到后院的小屋内,将那个文书朝桌上一丢,同时,也摘下了自己的官帽。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赵浩翻身了,要对我们进行打压了,军机处下了命令,我被免职了,流放到山西去做一个县令,鸟不拉屎的地方。”
唇亡齿寒,惹事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联名上书的人里头,张大人只是排了个末位,前面那么多人呢,在座的官员都在其内。
眼看着都要被罢官了,怎能不让人心急。
“咱们还是去求赵浩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在京再小的官职,也比外放个县令要强的多啊。我的家小都在京师,我可不想走。”
“去求赵浩?咱们可是联名参奏的他呀,这个时候服软,赵浩能相信咱们吗?”
“要么就去求陈阳,总之,这官先不能丢!”
商量之后,由七个官员挑头,礼部尚书打头阵,一起来到陈阳的爵爷府外等候,求陈阳见一面,表明他们的心迹。
之前在朝堂上就没有放弃官位,还是很舍不得荣华富贵的,
至于锦衣卫,还是听之任之吧,想来陈阳是个爱民的人,也不会无中生有。
管家出来:“各位大人,爵爷身体不适,不想见人,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请转告爵爷,就说我们都在这儿候着,他什么时候身体合适了,我们就进去,若爵爷不见,我们就一直等候在这里。”
此刻,陈阳坐在庭院内,几个老婆都坐着呢,无月和白蛇在下棋。
雅儿:“相公,人家来都来了,给个面子也要见一见吧,不然显得你不近人情。”
“见是要见的,不过不能立刻就见,这些人想保住自己的官位,动机不纯。”
“天底下的官不都这样么,他们现在愿意服软,也是好事,可以让他们上奏,承认锦衣卫存在的必要。”
还是等一等为好,等到天黑,磨一磨这些人的性子。
晚饭过后,陈阳召见了他们,七个人坐在客厅内,茶水预备好了,可是没人敢喝。
陈阳:“列位大人,好好的,怎么在外面等那么久,到底什么事那么着急,非要见我。有事找军机处就可以了嘛。”
礼部尚书言道:“爵爷,我们仔细想过了,您前日在朝堂上
的所言,合情合理,相国大人为国操劳,理当重用,至于锦衣卫,也是为了朝廷的安宁着想,是我们不识好歹,辜负了爵爷的辛劳。”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吧。”
“不!绝对是肺腑之言呐,我等已经商议结束,今后,要以爵爷您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差错。”
陈阳吹了吹喝茶:“话说的很动听,你们是不是应该上个折子?哦还有,京师内的其他官员,是不是都这样想呢?我就是怕麻烦,朝廷里的事是大事,让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啊。”
“爵爷尽管放心,这些事,下官和一众大人定会办妥,您不必担心。京师内绝不会再出现胡乱生事者,否则就是犯上。”
看看吧,一群道貌岸然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那……爵爷,您没有吩咐的话,我等就先告退了,不打扰您的清净。”
皇帝的衣食起居,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一切都由贴身太监负责,自从李太监重病去世之后,这层防护就失去了,陪伴皇帝的人,必须事事通报爵爷府,免得出先大乱子。
太监的人选,就在宫中已有的人当中寻找。
陈阳看上一个很年轻的太监,入宫只有三年,地位很低,做事任劳任怨,人品也不错,就是不太合群,常被其他人排挤。
这日,他进宫,直接去了太监小方子的屋内。
小方子值夜班,白天睡的昏昏沉沉的,人来了都不清楚。
到了正午,他起身去小解,陡然发现陈阳坐在屋内喝茶看书,吓的从床上掉了下来。
“爵……爵爷!奴才该死!睡过了头!不知道爵爷驾到!奴才该死!”
陈阳:“不必大惊小怪的,我闲来也无事,就在你这儿看了会书,这样的清净可不多啊。你来宫中三年了吧。”
“是,奴才来皇宫三年有余。”
“为什么事进宫的?”
“奴才家里穷,药人事件之后,全族就剩下奴才和姐姐两人相依为命了。因迫于生计,姐姐被人卖到了青楼里去,奴才无处申冤,想要进宫……听说当太监权力大,可是……可是谁知道,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奴才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苦命人,只得培养。
陈阳合上书,心中不舍:“起来吧,你的命运多灾,本爵现在想提拔你,让你可以有机会处置你姐姐的事。
正好,今日阳光明媚,我陪你一起出宫怎么样?”
“啊?”
小方子呆呆傻傻的:“爵爷要提拔小人?”
“是啊,皇帝身边缺少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我遍观后宫太监,唯你最合适。”
话中的意思,就是让他来当大内总管,所有太监、宫女,见他都得装孙子,权利太大了,他的资历也不够。
“爵爷莫非在说笑?奴才何德何能,入宫时间不长,资历又低……奴才这个身份,怎么配担当大总管的职务。”
“我说你合适,你就合适。好了,现在跟我去内务府领一套衣服,然后就去见你的姐姐。我陪你一起去,抖一抖你这总管大人的威风。”
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大内总管的衣裳,走在大街上,路人都要侧目张望。
二人穿过热热闹闹的繁华大街,抵达小方子姐姐所在的地方。
这家楼的老板是个男的,五十多岁,见着大太监的衣服,哪里还记得对方是谁,屁颠屁颠的过来、
“公公,您吉祥,小人给您请安了。”
小方子……不,现在是方总管了,他还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几秒钟过后,他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