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气？您是指内力？”
婆子点点头，注视着女童尸体：“不错，中原内外，邪门功夫多矣，道家就有十多个派别会修炼这等武功，还有采阴补阳的功夫，采阳补阴的功夫，以及用男童来修炼内力的武功，多了去了。”
“京师是天子脚下，有这等邪门之人作祟，应当抓捕。”
抓捕，说的可真轻巧，那又是一番扰乱百姓的大搜捕，还未必搜查的到。
婆子想了想，说：“京师之内，所有的女童都需要看护起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豪门大户，又或是那些孤儿，总之，无一例外。”
太守大人：“南宫统领，这怕不行吧，咱们哪有那么多的人手，只怕要把京师外的兵营全都调集过来才够用。但，只是为了两个女童，实在是太大费周章了，这也不复合本朝的制度啊。我觉得，此事还是大事化小算了，想那作祟之人，应该也不敢再……”
神算婆子一言打断了他：“混账！你一个四品的太守，竟敢也教起我做事来了？”
太守哪里敢啊，神算婆子可是官居一品。
他吓得跪下：“下官不敢，只不过是出于妥善的考虑。”
“妥
善？前日一个男孩找你报案，你拒不接纳，所以那孩子才找到了我。你的意思是，我也不用接纳？那朝廷养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女童的命就不是命了？孤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下官失言，下官失职，求大人宽恕则个。”
身后捕头进言：“大人，还是去请示一下摄政王为妙，此事，咱们六扇门是无权调派的。”
是啊，同时调动京师内外所有兵马来看护那些女童，真是要命了，六扇门哪有这么大的权利。
神算婆子直接去见陈阳，将事情告之。
若依照常理而论，此事根本不算大，京师哪天没有人口失踪呢，人贩子到处都是。
男人被掳去当奴隶、女人被掳去住青楼、孩童被掳去当工具，这类事屡见不鲜，可要动用满京师的兵力来调查两个尸体的案子，显得太小题大做了。
婆子相信陈阳不会坐视不理。
陈阳：“有人修炼邪功……还在京师城内，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思路不切实际。如果练功的人现在收手了，你怎么查？那么多的兵丁去看护女童，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京师其他的事不需要人手了么？”
“你说的很对，但我以为，这件事的严重性不下于药人事件，必须提早做好防范。”
“这样吧，分两个步骤走，其一，京师每个街道都安排十个人看护，日夜巡逻，出动六扇门、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兵部、锦衣卫、东厂，这些衙门机构各派出一半人来巡逻，让军机处去下达命令。其二，搜罗中原内外各国武功的消息，尤其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怪异武功，需要了解一下这个练习邪功的人，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我即刻去办。”
六扇门本身就搜罗了很多武功概况，虽没有那些江湖门派的心法秘籍，但对他们的路数还是有所了解的。六扇门的机密室内，藏着三十多个大箱子，除了隐世的神奇绝学之外，大多数武功套路都囊括其中，包括易筋经的大致说明。
但也只是个概况，这些书简是无法作为武学秘籍来修炼的。
婆子查询了几天几夜，只用女童来修炼的功夫，出自两个地方，一个是西域，一个是月国。
还都是很敏感的国度。
西域的武功叫道玄三十六经，分为三卷，一卷是以男童来修炼，二卷是以女童来修炼，三
卷则是继续以女童来修炼，不过第三卷中，出现一项注解，修炼者当子宫。
月国的武功叫十魅之惑，单纯以女童的身体来提升自己，并借助男子的阳气，是十足的采阳补阴的功夫，在三十年前，月国的女皇就曾经修炼过，据说可以常保青春，是月国皇家宝典。
前后这么一联系，陈阳就会想到蔡茂。
婆子也想到了他。
“是他，蔡茂……这个人现在还在巡城御史衙门么？”
婆子：“不在了，那地方现在无人坐堂。他是个太监，可他之前为什么还要入朝做事呢，现在突然又离开，这里头有什么关联性。”
“张贴画像。”
“画像？可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也许根本不是他。现在就捉拿，似乎太急切了。这几天也没有女童再失踪的情况出现，我以为，如果他够聪明的话，而且真是他做的话，他会离开京师，走的远远的，天高皇帝远，咱们也管不到。”
“还是贴个画像吧，没准就有认识他的人，或者见过他的人，记住，要重金悬赏，有提供消息的人，赏黄金千两。”
……
阴雨绵绵的院子里
，蔡茂端坐地上，身前四周几块石头浮空，被他的内力牵引着，一上一下的浮动。
那几个女门人，看了无不欢喜。
“主人，你的功夫已经快要突破了，这门功夫自从被创立以来，还没人能突破到第五层，可您已经到了第八层境界。”
蔡茂：“别忙着拍马屁，那两个女童被六扇门的人发现了吧。”
“是……是属下办事疏忽，没有想到那么远。谁会料到，人丢到江里，又漂回来了，所以……”
“为什么不毁尸灭迹呢？愚蠢到家了。”
“主人请放心，没人能找到这里来，您只管安心修炼武功。”
蔡茂运功之后，那些石头一个个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他也睁开了双目：“女童，还要女童，需要两个，这一次，最好不要打扰官府。”
“主人，您为何不离开京师呢？”
“现在他们张贴了我的画像，离开京师不是自投罗网么。”
“以您的武功，想要离开，那还不是很轻松。”
事情是能这么做，可蔡茂不愿意惹上陈阳这个麻烦，不想被他盯上。
他没有权利心、没有财心，更没有色心，只想炼成道玄心经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