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有七音功,对声音是格外敏感的,两三里之内的动静能听的出来,隧道里的声音有回响,那就更听的明白了。
“嘘。”
他伸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齐飞:“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有人过来了,在一里开外处,四个人……在这儿等着。”
听的齐飞一脸蒙蔽,他左顾右看的:“你听力这么好?一里开外处,你都听得见?你也太神了吧。”
然而,两柱香的时辰一过,他们都听见了,连熏香都省了。
但见两个男子露头,六扇门的人一齐手,逮了正着。
“啊——哈!看你往哪儿跑!上这儿来偷钱,你们可真牛!老子过去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也没想到用这法子来偷钱,真能玩啊,哈哈哈!”
四个人被五花大绑,往墙角处一丢。
陈阳:“谁派你们来的,是万迟天么?”
“是是是!但不是我们师傅让我们来的,我们师傅被人挟持了!是一个叫川岛的人!是个瀛国人!他绑架了我们师傅的家小!师傅他……他不得不这样做!”
陈阳:“川岛,我以为他已经回到瀛国去了。”
“没有!他还在京师,我们可
以给你带路!”
……
城中一家铁匠铺内。
川岛杀了这里的户主,门窗全都关着,陪同万迟天坐在内院内,安排的四个人已经去办事了,箱子很沉,轮番的搬运。这也是没辙的事,搬出来的几千万两全都给弄回去了,总兵不能白来一趟吧。
这次应该没问题,隧道就在财神阁的库房里,谁能想得到呢。
“万门主,辛苦你的徒弟了。”
“川岛,你会有恶报的。”
川岛点点头:“我承认,我是个坏人,我贪财。难道天底下还有不贪财的人么?谁也别说别人,全特么都是一个路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哼,这次我就不求五千万两了,弄二十万两黄金也就足够了。”
片刻之后,屋顶上,突然发出一阵笑声:“呵呵呵,川岛,有日子不见了,你还是这么贪财啊。”
我擦!川岛仰头看去,见到自己最不愿意招惹的人,陈阳!
他紧张到手脚发麻,身子都颤抖了,怎么会让陈阳找到这里的,实在可恨!
陈阳:“喂,好玩么?”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想跟我打
一场,还是自己下跪求饶,你要是现在求我,我还能饶你一命。”
川岛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盗窃国库,你还能饶了我?”
“你不就是想要钱么,贪财不是罪,钱我可以给你,我佩服你的是,在我手里吃过亏,你还来找麻烦,一般人可没你这样的胆量。”
言罢,陈阳飞身下来,手搭在川岛的肩膀上。
面对强敌,川岛一动也不敢动,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还手,就必死无疑。
“陈阳,你怎么样才能饶了我?”
简单的很,再吃一颗毒药就行了,用药物来控制这种瀛国狗,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将药丸打入川岛的口中,会然一笑:“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个药。你说你也是,想要钱,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么,搞的这么费劲。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屋外,六扇门、锦衣卫的人紧赶慢赶才跟上,怒生生的冲了进来。
一行人控制住院子,要来捆绑川岛。
婆子:“拿下!”
陈阳:“不必,他已经服了我的毒药,犯不着再绑着他了。川岛,我需要你帮个忙,去云南。”
蔡茂就在云南,他一直不来,
陈阳也懒得去云南找这个家伙。
让川岛去见他,假意投诚,暗中下毒,把蔡茂给逼迫到京师来,自己认罪。
这个差事不难,对川岛来说容易,他是个很油滑的人。
陈阳:“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再送你两箱金子。靠替朝廷办事得来的金子,比你偷的更加保险,做人嘛,要走正道,自食其力,别老想着坑蒙拐骗,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学不会呢。”
……
云南。
蔡茂钻研内功,整日陶醉在屋内,急于求成,让他身体里的邪气又一次滋生,得舒缓舒缓,不能这么急功近利了。
派出去的女门人,一个都没回来,让人忧心不已啊。
“主人!”
怎么,回来了么?!
蔡茂激动的走出门去,看见两个女子回来,其余的三个,大概是没命了,而且她们是空着手回来的,就带了随身的佩剑,不见血散神躯。
“主人,属下无能,姐妹们都……都没能回来,全部被害了。”
“罢了,我知道这不容易,你们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嘎吱……院门轻轻的推开,一个身着瀛国武士装的男子,站立在这儿,大脑门光
秃秃的,发型实在不敢恭维。
二女诧异,莫非是自己被人跟踪了么,她们纷纷拔剑,指向来人。
蔡茂:“你们被人跟踪了。”
“主人,我们……我们没有发现啊。”
蔡茂缓步进门:“你不用责怪她们,是我自己跟过来的,她们发现不了我。我用的是瀛国的忍术,别说是他们,就连你也无法摆脱我的跟踪。天下间,能听得出我脚步声的人,只有陈阳一个,他的七音功,让人很无解啊。”
“你是什么人?”
蔡茂聪明,眼前这个瀛国人虽是厉害,却也不是他的对手,陈阳犯不着找一个人来送死,且陈阳从不和瀛国人合作,又怎么会安排一个这样的人来呢。
他轻轻笑着:“足下来找我,有何贵干?”
“联手,对付陈阳,你我一样,都跟他有仇。我想要他的钱,你想要他的易筋经,咱们两个是殊途同归。”
“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