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张万龙是突然有了这个义女,就是在比武招亲之前才收的。比武当天,他的脸色并不好,女儿招亲,这是大好事啊,干嘛那么不开心呢。再有,他刚收了义女,立刻就要招女婿,不觉得奇怪么?”
王冲傻傻摇头,他才八岁,想不了这么复杂。
“亚父,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陈阳:“这个女子有古怪,比武招亲当日,她能看出是我出手打人的,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一眼看出我的速度。这个女人不会武功,但她肯定练过,至少是懂的。”
张万龙当时叫住陈阳,便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小鸽报案的地方不对,满京师的人都知道,报案直接去太守府,刑部的案子是太守府办不了才会上报的,刑部再办不了,然后才会敲登闻鼓。
但是,登闻鼓有个因素,必须是天大的冤屈,比如官官相护。
陈阳:“难道是她想要直接找刑部的人,因为她老子有钱?又或者是……这个女人,好像一心想跟我挂上钩似的。让她进来见一见吧,我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亚父?那朕就让人去叫她?”
“算了,我去张府吧。”
陈阳和王冲去了张府,府里佣人全都跪地。
小鸽穿着孝服,跪在院子的最前沿:“民女参见皇上、爵爷。”
陈阳:“你起来说话。”
“多谢皇上、爵爷。”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太守府报案?”
小鸽回道:“爵爷,家父曾经和太守大人有些过节,担心他会不肯受理,所以,民女才斗胆去刑部的。”
好吧,这个说辞,陈阳确实没有想到。
在小鸽的带领下,陈阳和王冲步入书房,地上的血已经被清扫过来了,说是刑部的人已经过来验看过,证据都采集走了。
所谓的证据,也只是这点血迹,没有发现别人的脚步,初步判定,是会武功的高手所为。
办案的那套程序,陈阳了然,他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在窗户的位置特别观察。
大门口是没有痕迹的,那凶手唯一的路线,就是窗户了。
没有痕迹,什么都没发现,还落了一层灰。
陈阳手指轻轻擦过,心里大概有了底:“杀死张万龙的人,肯定是个熟人,他认识的,而且是从正门走进来的,杀人之后,花了很大心思去掩盖真相。”
“爵爷……”
“你不用
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我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曾经是六扇门的统领,这些都是常识。天下间唯一一个踏雪无痕的人已经死了,所以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杀人而不留痕迹。能进入这间书房的人,恐怕只有你一个吧。”
说着,陈阳蒙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上有老茧,你常年习武吧。”
“民女……民女不会武功,这是民女在给张员外做义女之前,替人做苦工所留下的,请巨野不要见怪。”
什么是做苦工的老茧,什么是拿剑的老茧,莫非陈阳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么。
再看眼前的美女,漂亮到让人喷血的地步了,还有人舍得让她当苦工?男的想睡她,女的想卖她,这张脸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当苦工。
这个女人很有心机嘛,陈阳也不拆穿,静静的看她装逼。
“爵爷,我虽成为张万龙的义女不久,但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必须找到凶手,替他申冤,求爵爷明鉴。”
陈阳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提起她的下巴,眉毛一挑:“你给我当小妾,我帮你破案,怎么样?”
她羞涩的低头:“只要能替义父报仇,民女愿意做任何事
,民女愿意伺候爵爷。”
“你真愿意?张嘴就来啊,都不用考虑一下。”
“民女只求能……”
陈阳:“好了好了,这话我不想听了。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进宫,洗干净了,去床上等我。”
此番话,好像小鸽只是个出来卖的,一文不值了。
但好歹,也是她迈向成功的一步啊。
朝廷里的人都离开后,灰衣老头才走出来,他没有高兴,而是忧虑。
“师傅,太好了,我们成功了!我今天晚上就去伺候他,找机会一定……”
“行了,别美了,你以为陈阳会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么,我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他的心不甘、情不愿,他是怀疑你了,否则就不会问那些奇怪的话。”
“怀疑我?那他怎么还会让进宫?”
“这个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做事让人匪夷所思啊。”
小鸽:“那,我还需要进宫去么?”
“当然要去,必须去,不过你得见机行事,一口咬死了对张万龙的死不知道。我虽然不知道朝廷办案的那一套,可我清楚他没有直接证据,只是猜测而已,带着我给你的药。”
小鸽接过去,揣好:“我会放在
茶里的。”
“错了,这不是放在茶里的,是涂抹在你的嘴上的,一旦他亲近你,药效就会起作用。”
……
小鸽进宫里,没有刻意的打扮自己,只是根据规矩,在秀女应该待的地方等着,等候太监或是宫女的安排。
然而,此刻的陈阳还在跟王冲下棋呢。
这辈子,他可算下赢了一回,不过赢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牛叉的。
“亚父,那个女子已经来宫里了,你不去找她?”
陈阳:“哎哟,你也很懂男女之事嘛,我小瞧你了,你是不是跟皇后有过一腿啊?”
“哪有,我可从没做过那种事,都是底下的人瞎传的,那事太恶心了。”
“什么叫恶心,那是世界上最安逸的事了。先不忙,让她多等一等,咱们继续下棋。”
“亚父,你认为张万龙是她杀的么?”
陈阳摸索下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说实话,人不一定是她杀的,但肯定跟她有关系。而且她的保安动机有水分,极有可能是为了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