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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原本激动的朝臣再次回复到了往日波澜不惊的状态。
朱元璋破口大骂过几次,觉着这帮子官员都是白眼狼,自家大孙给他们发了那么多钱,光念叨几句就没了,简直无可救药。
按照朱元璋的说法,这种人就该拖出去直接一刀砍了。
可朱高煜却觉着挺正常的。
仅仅一点小恩小惠罢了,这帮子官僚哪个不是人精,能喊上几嗓子其实就已经出乎朱高煜的意料了。
他原本以为这帮人会回家偷着乐来着。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事情摆在明面上。
既然我提升了你们的俸禄,给了你们过节奖励,那之后若是我追究起了你们不作为或者不干活的事儿,那就不能怪我了。
毕竟,朱高煜可是有言在先了不是嘛?
中秋过后,整个大明都慢慢陷入到了忙碌之中。
似乎整个大明都只剩下了两个字——秋收!
春种秋收,乃是整个封建时代最重要的两件事。
毕竟多少战争、王朝更迭实际上起因都是因为吃不上饭呢?
春耕的时候倒还好,朝廷只要大力倡导并且注意水利设施的完好就行了。
可秋收就不一样了。
这不仅决定着大明九成九的人今年的收成和口粮,还决定着大明今年的财税收入。
至少在绝大多数朝臣眼里,农税才是一个帝国稳定的根基。
所以,最近朝堂之上听到的全是有关于秋收的奏报。
最开始的时候,倒是有人阿谀奉承的弄出什么多长了一穗的麦子、多长了几粒的谷子之类的玩意儿当做祥瑞上表的。
可结果这等揣摩上意的拍马屁行为,被朱高煜直接骂了个狗血淋头。
毕竟对于朱高煜来说,这等装模作样的行为屁用没有不说,还费时费力,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也得亏他们没干出什么给野猪身上贴金箔之类的破事儿出来,不然朱高煜恐怕都要杀人了。
原本以为秋收的事儿,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不曾想,朝会上连续几封奏报,直接把原有的秩序个搅乱了。
“殿下,臣有本奏,庆阳府下辖区域中,有一乡绅所种新式作物大获丰收,亩产约有两千斤,庆阳知府加急奏报,希望殿下能派出重臣妥善处理此事。”
“殿下,臣同样有奏,宁波知府上报,他所管辖区域内,同样有乡绅种植了大批亩产两千斤的新式
作物,还望殿下周知。”
“殿下,臣手中拿着的是河间府来的奏报,说得亦是此事!”
“殿下……”
好家伙一众朝臣们说着听着都傻眼了。
这世道是不是一夜之间变了?
如果只有一封奏报,或许他们会觉着是某个知府好大喜功拿假数字糊弄人。
可连续好几个知府上奏,分属南北不同地域,可产量却大差不差,这里面摆明了有问题啊。
而且通过刚刚的信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在大手笔的安排事情了。
朱高煜笑眯眯的看着一众朝臣,朗声道:“行了,此事就不用奏报了,因为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
什么?
一众朝臣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他们猜到这背后有大人物支持,可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太孙殿下。
“没办法,当初朱允炆优势太大,所以呢,我不得不藏了几手,那些人、那些地都是我当初为了造反做的准备。”
“如今倒是可以肩负起高产粮种的推广工作了,此事,户部那边记得拿出个章程出来!”
朱高煜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位殿下是真
猛,朱允炆拿什么跟他斗啊。
瞧瞧前段时间朱允炆那如同玩笑一般的造反,再瞧瞧这位殿下。
南北各地到处有布局不说,粮食都不经他人手中,光是自己就能自给自足,甚至还弄出了高产粮种。
正所谓有其一就有其二,指不定太孙殿下背后还藏着多少底牌呢。
朱高煜把事情交给了户部,暂且就不管了。
毕竟新式粮种的推广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他还有事儿要说呢。
“接下来还有件事,诸位臣工需心里有个数。”
“那便是税务院本月收缴税款超过了一千万两,此事可喜可贺,所以,我特此告诉诸位一声,以后,大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原本熙熙攘攘的奉天殿里落针可闻。
实在是这件事太过震撼了,甚至比之前蓝玉自东瀛捞来几亿白银更加震撼!
道理非常简单,在不知道石见银山的情况下,东瀛那边就是一锤子买卖罢了。
可税务院这边不一样啊,这玩意儿是年年月月一直都有,是能持续给大明供血的啊。
有了这么一个可持续的收入来源,那正如刚刚朱高煜所说的,大明的日子
真就好过了啊。
不过,这也标志着商业税从一个毫不起眼压根没人在意的辅助税,变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税种。
同时,税务院作为能一年上缴国库上亿银两的衙门,其重要性绝对是一种飞跃。
就在众臣还在消化这个消息之时,兵部尚书禀报太子朱棣发来行文,言称此次北征已将阿鲁台部彻底消灭,并生擒阿鲁台,如今大军已班师回朝。
好家伙,朝中文武这下是真心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父子俩这是要干嘛?
一个在朝中不断的开拓财税、弄出高产粮种,让大明的国力不断上涨。
另一个之前倒是没什么消息,如今好不容易消息传过来了,居然是灭国之功?
阿鲁台部可不是什么小部落。
那可是跟大明纠缠了好些日子,数次袭扰大明疆域的强敌。
如今阿鲁台本人都被生擒了,这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