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罢了。”却也奇怪,这一下若是对方欲置我于死地,必是内力浑厚,我定然不致仅被震出却毫发无损。
上官清流此刻已至我身前,抬手便将我拉入他怀,“你若有事我便如何?”
我羞赧推开他,面如煮蟹。还好周围众人并未以为异,仅觉兄弟间关切罢了,且皆纷纷松口气,却又即刻聚目光于大都尉及其身侧之人。孟子之飞身跃回,亦是无碍。
我亦看去,便见是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如雪银丝高高束起,腮下亦是足尺长髯,均雪白无杂;身量八尺有余,清瘦见骨;凤目薄唇、鼻直耳阔。
“师傅!”兰鲜倒地便拜,“谢过师傅救我于危难。”
众人此时已将他二人围于中央,兵卒们更是长枪同指。
却见老人收起手中长带,却是其腰带,不缓不急,单手搀起大都尉,笑意盈盈,“徒儿,却为何至此等惨烈?”并未将我一众人乃至整片战场之汉军看入眼中。
“怪徒儿贪心,一时受汉军蒙蔽了。”大都尉垂头拱手回应。
龙泉一拱手,“不知尊驾何人,还望将此人留下。”
“哦?却是为何?”老者不屑之情甚明。
“此人乃匈奴统帅,本将势必将其擒回。”龙泉并未有任何顾忌,直接言明。
“哈哈哈哈,”老者朗笑出声,“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老朽不才,亦势必将徒儿带走!”言罢,一手抓紧大都尉的后衣襟,一手抬掌轻轻一挥,瞬时令周遭气流涌动、劲风四起,众人皆被推开数丈,却见他直接提起大都尉纵身高高跃起,一个转身便跃至甚远,跳离战圈,脚尖轻点一支插入沙地之内的旗杆之上,便又往远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