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背着包裹,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座城市,京都实在太大了!简直大到白映雪难以想象的地步。
每一个街道,每一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至极,自己,真的能找到王浩吗?看着这诺大的城市,一时间,竟然有些哽咽。
来来往往的行人,从路口驶过的每一辆马车,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处。
唯独自己,只身一人,形单影只,看不见希望,只能这么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白映雪找了一家客栈,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可是,王浩,你在哪?
振远商会楼下的茶馆里,王浩静静的坐在一个桌前品着茶,这种苦的沁入心神的苦丁茶,一度让王浩敬而远之。
可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猛然喝下一口,感受着苦涩在舌尖味蕾上的蔓延,直至苦到极致的那一刻,唇齿间传来的焦香。
半晌,才让王浩回神,他似乎喜欢上了苦丁茶极苦的味道,茶馆的门外,一个穿着得体,容颜娇美的女子,推开了茶馆的门。
精致的妆容上,是一张让人看着平和却美艳的面孔,再搭配上足有一米七的身高和绝佳的身材,任何男人恐怕都会为之倾心。
女子的目光在茶馆中扫过,
在看见王浩的一刻,脸上漏出了一点笑容,随后朝着王浩走来,坐在他的面前。
女子淡淡的道:“王公子,你好!”
王浩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你好!”
女子笑了笑:“我叫孙茜茜,是可儿姐姐安排我和你见面的。”
孙茜茜看向王浩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王浩没有细致入微的观察,自然没有察觉到孙茜茜不对劲的地方。
王浩道:“我知道,孙小姐赶过来,也是辛苦了,我叫王浩。”
孙茜茜点点头:“我记得公子的名字。”
王浩抬头看向孙茜茜,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道:“记得我的名字?”
孙茜茜的眼神有些躲闪:“这个…我是说,听可儿姐提起过。”
王浩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孙茜茜松了口气,她的确是认识王浩,只不过,时过境迁,早已多年,王浩不记得,实属正常。
何况,此王浩已经非彼王浩了,孙家和王家,当年其实也是世交,有一年,王浩父亲带着王浩来到孙家拜访孙茜茜的父亲。
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孙茜茜带着王浩跑出家里,要去孙家附近的池塘里,看金鱼。
结果就在路上,一辆失控的马车朝着
孙茜茜冲来,孙茜茜始终记得,就在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是王浩站了出来,用双臂抱紧了她,滚到了路旁,孙茜茜平安无事,只是王浩的头顶,被路边的石头划出了一道口子。
也是在那一刻,孙茜茜永远记住了这个挡在自己面前,救下自己一命的哥哥。
只是,自那以后,两家人走动愈来愈少,双方更是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一直到昨天,孙茜茜听说了王浩回到京城的消息,才跑去找王可儿,说想要见王浩一面。
王可儿做事一向干脆彻底,孙茜茜这小丫头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干脆直接把见面会,改成了相亲会。
只是可惜,在王浩的记忆里,孙茜茜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却不知道十五年过去,当年的小丫头,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况且,就算王浩知道孙茜茜对自己的情愫,恐怕也会无动于衷,因为离开那座南方的小城,王浩的心,就已经死了。
死得彻底而干脆,如同燃尽的蜡烛,烧断的灯丝,和不见光明的夜,另外,王浩一定会感慨,怎么那个王浩,和车祸这么有缘?
这一切,孙茜茜还不得而知,她继续说道:“
听可儿姐说,王公子现在是振远商会的东家。
振远商会,可是京都新晋有名的商会呢,不知道,现在还招不招人…”
孙茜茜满面笑容的看着王浩,王浩放下茶杯道:“招人的事情,有人负责。”
孙茜茜直接道:“那能让我进振远商会吗?你看看,我能不能当你的幕僚?”
王浩一愣,幕僚,那岂不就事秘书么?随即,王浩微微皱起眉头,他怎么总感觉这个孙茜茜,似乎图谋不轨。
王浩靠在椅子上,王可儿介绍来的人,还不至于借着自己爬进振远商会。
孙茜茜笑着道:“王公子,你这么看着我,是喜欢上我了吗?”
孙茜茜看似玩笑的话语,王浩却保持了沉默,气氛,一时间冷场,王浩很诧异,古代的女子原来也这么直接啊!
孙茜茜低下头,把脸庞的头发捋到耳后道:“我只是觉得,振远商会很适合我,希望能给我这个机会…”
王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茶杯,一时间,孙茜茜的身影,竟然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重合。
茶馆外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闪电过后,紧接着轰鸣的雷声,王浩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王浩低声喃喃道:“下雨了!”
孙茜
茜也停下了话语,同样看向窗外,倾盆的大雨顺着雷声流淌而下,拍打在茶馆的窗户上。
霎然间,窗沿下变成了一道道水雾,阻挡了人们的视线,就连王浩都没有注意到。
茶馆对面的街道上,一个女人,正抬头看向天空之中,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和眼角泪水融为一体,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冰冷和悔恨席卷进她的内心,这倾盆的大雨,让她无处躲避,站在街角的白映雪,看着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
最终,只剩下她自己被大雨淋湿,浸透,她一路寻找着王浩来到这里,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最后无奈之下,甚至只能写寻人启事,贴在墙上,可是一场大雨过后,这些寻人启事,全都被大雨淋湿掉落。
就连她手里剩下的,也都已经黏在了一起,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寻人启事,她委屈到想要大哭一场。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哭呢?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