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伯脸上带着几分谦卑之意,毕竟是技不如人,在沈飞面前,他哪敢托大。
沈飞看了王浩一眼,见王浩没有吭声,也是微微拱手:“南云府,沈飞。”
陈伯伯点了点头,可几乎是瞬间,他浑身绷紧,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同属于洪门的一员。
陈伯伯自然听说过南云府洪门龙堂的名字,如果他没记错,洪门龙堂的副堂主,似乎就叫做沈飞?
“敢问,您真的是南云府的那位沈堂主?”陈伯伯眉头紧锁,脸上再无半点笑意。
沈飞笑了笑:“不然,南云府还有第二个沈飞?”
陈伯伯倒吸了一口凉气,堂堂洪门龙堂副堂主也只能跟随在王浩的身侧,那这个男人,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新任洪门门主!
陈伯伯浑身颤抖着,他在洪门虎堂只算是一个不上不下的职务,别说是洪门门主,就是沈飞,他都得陪着小心。
这群人,怎么会来到北湖府,还参与到小姐的计划之中?无数的疑问在陈伯伯脑中打着滚。
但是他清楚,洪门虎堂的人,不能再出手了,眼下堂主还没有打算跟洪门撕破脸,他自然不能被人当枪使了。
“沈堂主,有失远迎,此时与我等无关,全都是谢小姐的命令,我
们只是奉命行事。
不过沈堂主,我们自然是招惹不起,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开。”
陈伯伯眉头紧锁,他已经打算壮士断腕,为了一个安玉婉,不能搭上整个洪门虎堂。
安玉婉更是愣在原地:“陈伯伯,你说什么呢?”
陈伯伯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眼下洪门虎堂还没暴露,只要沈飞现在放他们离开,这件事情就还有转机。
“小姐,事与愿违,这位先生,你恐怕是招惹不起。”
陈伯伯这话一开口,不管是安玉婉,台下的白峰,赵晋,全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站在白云山身旁的男人,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
安玉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陈伯伯,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北湖府,还有我安玉婉招惹不起的人物?
别忘了,你是奉我爷爷的命令行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安玉婉指着陈伯伯,陈伯伯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姐,无论您今天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出手了。”
陈伯伯退到了一旁,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陈伯伯人老成精,他知道安玉婉的事情,本就与洪门虎堂无关。
为了一个安玉婉,让洪门虎堂过早地暴露在世人的面前,绝非堂主所愿
,就算安玉婉算是堂主的孙女,也同样如此。
况且,从三十年前,堂主离开安家之后,就与安家断绝了关系,他自然不必听从安玉婉的命令。
安玉婉握紧了双拳,她不信,堂堂洪门虎堂,竟然会对付不了一个王浩。
可她不知道,也想不通,为什么陈伯伯不敢带人擒下王浩,难道,王浩的背景,真的大到通天?
这个想法刚刚从安玉婉心中升起,就被她掐灭。绝无可能,洪门虎堂是南方第一地下势力。
就连身为千年世家的安家,见到洪门虎堂,都要退避三舍,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王浩!
找到白映雪,让白映雪成为白家家主,就是她的任务。
安玉婉点了点头:“好,好,既然你们不愿意出手,那我也用不着你们,赵晋,你的人呢,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安玉婉看向台下,人群中的赵晋面色有些尴尬,一是他堂堂北湖富,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
实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其次,他现在,的确动弹不得,赵晋身后的周宏生,漏出了半个头。
“安小姐,你这位得力下属,恐怕帮不了你的忙了。”周宏生漏出了顶在赵晋身后的弩箭。
整个宴会厅,寂静无声,安
玉婉攥紧了拳头,直视着王浩的目光,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所有的算计,竟然全都落空。
从白映雪到王浩,从北湖白家到传国玉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她面前!王浩!安玉婉咬紧牙关。
王浩则是带着几分轻笑:“安小姐,还有什么办法,你看看要不要亮出来?人家的婚礼等会可还得继续呢。”
王浩说完,安玉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浩,是你逼我的!”
安玉婉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看向沈飞:“你叫沈飞对吧?我这里有十亿白银的钱庄,我不相信有人能抵住钱的诱惑。
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只要你现在杀掉他,我马上八钱庄送给,除此之外,我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
如果你害怕有人报复,我可以送你取南洋或者东阳都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沈飞道:“真有十亿白银?”
安玉婉看向王浩,似乎在嘲笑他不肯给手下的人卖命钱。
“当然,我安玉婉从不撒谎!”
沈飞点了点头:“还真是诱人…”
沈飞从背后拔出弩箭,安玉婉的脸上漏出了几分笑意,唯独站在她前方的王浩,脸上没有半分惧意,甚至眼神中,还带着几分笑容。
沈飞抬起了弩箭
,令安玉婉始料未及的是,沈飞竟然将弩箭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你……”安玉婉眉头紧锁。
沈飞冷笑着:“安小姐,您是不是忘了,杀了你,我同样能拿到这十个亿!
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十个亿,万一没有,我岂不是亏大了?”
安玉婉被气得浑身颤抖,可她又无可奈何,她原本最大的依仗,就是洪门虎堂。
可现在陈伯伯的态度很明确,洪门虎堂绝不会参与其中,眼下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安玉婉知道,自己输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堂堂安家人,竟然会在北湖府,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王浩!”安玉婉攥紧了拳头。
王浩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行了,谢小姐,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你掌控不了白家,也掌控不了白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