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北笑了笑:“让你们两个如此纠结,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吧!”
他说的,就是十几年前,洪门背叛谢家事情的真相,谢晖直视着王震北的面孔,王震北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身为谢家家主,这件事情,本来,你就应该拥有知情的权利!至于十多年来,你也未曾知晓过真相。
就是因为,王老一直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因为,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加上,定州谢家隐世不出不出!”
“这事情,还得从十多年前开始说起,其实这也源于我们的一念之差,当时为了追捕洪门叛军的头领尹正。
我让人率队从京城一路奔袭追杀,一直到定州,我为了方便,索性就让定州谢家的人,趁机帮忙出手。
当时谢家上一代家主,也就是你二伯,亲自率千人,在定州附近拦截!洪门的人从京都南下,你二伯的人,从定州北上。
当时洪门和定州谢家,将洪门叛军包围,尹正也没有如今这么大的势力,我们以为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定州情报人员,叛变了!”
谢晖也愣住了,王震北说什么?他们谢家,传达情报的人员,竟然,叛变了?
谢晖看了一眼谢广坤,谢广坤点了点头,承认了王震北说
的话是真的,当时谢家的情报人员,确实叛变,导致双方情报无法有效传达。
王震北叹了口气:“决战当晚,我们以为情报已经传回了定州谢家,可等待我们的,是严阵以待的洪门叛军,还有完全没有动手的定州谢家!”
王震北叹了口气:“你可能猜到了,我们孤军入阵,好不容易才从中冲杀了出来,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手!”
刚刚从洪门叛军的敌阵中冲杀出来,满身疲惫的洪门人,损失了一半人手,近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救定州谢家!被迫,只能撤退!那一夜,定州血流成河!
当谢家家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慢了,没有机会了,他们根本找不到能够撤出去的机会。
只能跟洪门叛军,血战到底,洪门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事后抢救回来不少!
可定州谢家,包括谢家家主王瑞在内,全部阵亡,惨烈,只有惨烈两个字,能够形容!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言语能够表达,如此,十数年过去……
洪门从未解释过一句,定州谢家,却永远将那一夜,记在了心中!
继承定州谢家家主之位的谢晖,就因为这件事情,弄的近乎要跟洪门决裂一般!
到了今天,
先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将随风而去,却被谢晖执着地挖了出来!
其实谢广坤明白,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一笔糊涂账,定州谢家的人背叛在先,但洪门没有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的确是让人诟病!
可是,终究已经过去了,这笔账,谢晖,只能记在洪门叛军的头上!
“我从来没想过,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王震北摇了摇头,喝了口茶:“谢家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归根结底,是因为神廷,因为洪门叛军!”
原本,我以为有生之年,恐怕再无希望,但是现在看来,是我们错了,在门主的带领下,最起码,让我们看到了战胜神廷的希望!”
谢晖回过神来,思索着王震北的话,整个人,陷入到了震惊之中。
王浩,满打满算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凭什么能让前任洪门门主王震北,给他如此之高的评价!
看来这位洪门门主,对于洪门而言,绝对不止是一个吉祥物那么简单。
门外,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朝着三人拱了拱手,坐在了一旁,谢晖眉头紧锁,在他们定州谢家,规矩还是很重的。
这种年轻人,怎么会这么无礼地坐到他身边,真是奇了怪了,这洪门,跟他们这些世家
,就是不一样。
谢晖主观上对这年轻人已经有些不满,谢广坤站了起来,指着年轻人,又看了看谢晖。
“这就是我们洪门门主,王浩,这位,是定州谢家的家主,谢晖!”
谢广坤的话声落下,谢晖彻底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王浩,张了张嘴,足足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么年轻?”
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刚刚还被他认为是无理至极的年轻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洪门门主!
“门主,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王浩笑了两声:“谢家主不怪我来晚就好!还得感谢谢家主倾力相助!”
谢晖有些不太好意思,除此之外,就是有些不太适应,被自己一个儿子辈的门主,敬茶。
王浩看着谢晖:“谢家主,神廷派遣洪门叛军,这次入侵定州谢家虽然没有成功。
是因为定州毕竟是你们谢家的根基所在,他们狗咬刺猬,无从下手,可是你们谢家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定州呆着!”
这些年来,神廷一直对各个家族下手,其目的是什么,谢晖不知道。
“那按照陈门主的意思,我定州谢家,应该怎么办?”
王浩笑了笑:“治标的办法,我有很多,但是这些,没有
一个,是谢家主需要的。
我这有一个治本的办法,不知道,谢家主,想不想听?”
谢晖微微一愣,他似乎从王浩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杀意:“这,不妨说来听听!”
王浩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谢晖:“灭了神廷!弄死宙斯!”
王浩的话刚刚说完,一旁正喝茶的谢广坤,嘴里的一口茶吐在了地上,灭了神廷,弄死哈迪斯?这是多大的气魄!
谢晖苦笑了一声:“门主,你的想法很好,可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实现?”
王浩摇了摇头:“谢家主,有些事情,你首先得去敢想,然后,才敢去做!”
谢晖眉头紧锁,他对王浩的印象,显然不是很好,除了年轻之外,他又给王浩扣上了一定吹牛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