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两个人正相对而坐,正是刚从定州府返回的沈飞和王浩!
放下酒杯,王浩笑着问道:“你这次去定州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沈飞眉头一皱:“我是真的佩服谢家,可以说,只要你进入了定州,就立刻会被无数眼睛盯着,这种速度和情报能力,实在让我汗颜。”
王浩笑了笑:“真有这么神奇?详细说说。”
沈飞认真地说道:“谢晖作为一家之主,甘愿守在一个粮店,门主您敢信?整个定州府,到处都是谢家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沈飞苦笑了一下:“我自认为我行事谨慎,以为不会被发现,但等我去粮店的时候才知道,我们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内了。”
“沈堂主,你是不是有件大事忘记汇报了?”
沈飞眉头一皱,很快就明白了意思:“门主是说影组的三人?”
王浩点头道:“刘海超三人哪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有个说法。”
“我怀疑刘海超可能没被困住,而是害怕逃了。”沈飞低声说着。
“不,我觉得刘海超不是这样的人。”王浩眯了眯眼睛
。
就在王浩和沈飞吃饭的时候,在王震北的小院中,王震北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品着茶水,月光照在脸上,令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冰冷。
在他面前站着的三人,正是刘海超三人衣衫斑驳,显得有些狼狈。
说起经过,可能没人会信,堂堂洪门影组,竟然在定州搞成了这样,一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回到京都。
王震北抿了口茶水:“都哑巴了?没什么要说的?”
刘海超握了握拳头:“王老,这真的不能怪我们。”
王震北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刘海超低着头:“王老,您说得对,我愿意一人承担责任。”
没等三人说话,王震北再次开口:“行了,你们跟我解释再多毫无意义,明早去给门主道歉吧,想必他现在也很想见到你们。”
刘海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刘海超的样子,王震北哼了一声:“刘海超,你是不是心里也不服气啊?”
“没有。”刘海超快速回答道。
“没有?”
王震北撇了撇嘴:“你骗得了别人,能骗过我吗?我还真想
知道,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定州一战已经大获全胜!要不然,我会以这个态度对待你们三个?”
这些话一说完,刘海超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一战,不仅伤亡甚微,洪门叛军全部捕获,现在还敢说门主安排不利吗?”
看着刘海超三人不回答,王震北叹息一声:“门主无时无刻都在嘱咐,一定要想办法联络你们,确保你们安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一句又一句话语,就像铁锤袭击胸口,令刘海超三人心中越发拥堵,恨不得立刻跪地认错。
第二天将白映雪送去商会,王浩独自回了兴华商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刘海超三人。
到了近前,王浩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说实话,王浩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满。
看着王浩的样子,刘海超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就这样,四人相互看了好一会,谁也没说话。
无奈之下,王浩率先打破了僵局,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三人跟随上楼。
见此情形,刘海超三人不敢不从,紧紧地跟在了后
面。
到了顶层屋里,王浩道:“别客气,坐吧。”
刘海超三人就像木头一样,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平时都不能和王浩平起平坐,更何况现在?哪有脸坐。
看着三人一动不动,王浩道:“怎么?不坐下,也不说话,你们来这干什么?”
听了这话,刘海超决定率先表态,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王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出,扶住了刘海超:“柳组长?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吗?”
“门主,对不起!你别拦着我,今天就算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刘海超双眼泛红,也是个性情中人。
身后的两人见状,也赶忙开口。
“门主,这次是我们办事不利,我们甘愿认罚!”
“对,是我们给天门丢脸了,是我们差点坏了整个计划!”
“都住口!”
王浩大喝一声,用力扶起了刘海超。
见此情形,刘海超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看着三人没了下文,王浩面无表情地说道:“定州一事已经告捷,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但是,你们三个确实令我十分不满,知道为什么吗?”
刘海超摇了摇头
:“门主请您直说。”
“困在定州府内无法联络我可以理解,但你们逃出来了,为什么不与我联络!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待着消息吗?”
被王浩这么一说,刘海超三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离开东海后,之所以没和王浩联系,一个是没脸,另外就是心里有了误会。
直到昨晚听完了王震北的一番话,他们才明白整个过程,现在王浩这么一说,三人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静过后,刘海超红着眼睛说道:“门主,这次事情我们简直愚蠢至极,今天我们三个只求您原谅,无论什么方式责罚我们都接受,否则真的没脸继续为洪门效力了!”
王浩笑了笑:“好啦,你们能来就已经很好了,都是兄弟,只要活着,就是对洪门最好的效力!”
此言一出,刘海超三人自愧不如,王浩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眼界和格局,他们三个昨天还一肚子委屈?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如王浩活得明白。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事件,三人想法都一样,天门有这样的人带领,他们若不死心塌地,真是对不起死去的洪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