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的。
而更多的时候,在酿成更重的后果前,阿艮已尽力帮她弥补挽损。
当杨烟跟着慈眉善目的朱夫子摇头晃脑背诵古文时,阿艮常常坐在书房房顶的瓦面上望着天。
嘴里有时也学她叼根狗尾巴草。
当杨烟用不怎么精湛的箭术在后院射靶子时,阿艮会悄悄捏个石子将跑偏的箭头打正,让它正中靶心。
然后看她傻乐着以为自己箭术已练到炉火纯青。
在府里,连小厮都因怕惹祸端而不敢跟杨烟说话,见她过来离老远便拔腿开跑。
但她也不怎么在乎。
反正,她还有“影子”。
自从天上飞过一回,杨烟便觉以前费力翻墙爬树的自己简直是个大傻子,死活都要让阿艮背着她继续在天上跑。
于是出府回府都成了背来背去,少年的后背几乎成了她另一个家。
随着时间流逝,阿艮的个子越来越高,后背也越来越宽阔。
而当杨烟身高开始拔节,身形已有些凹凸有致的变化时,阿艮会在暗处长久地凝望她的身影。
可从某天开始,他却死活都不要再背她了。
——
“一千个台阶啊,一千个!”
绿意盈盈的半山腰树林里,杨烟边用脚拨着几乎长到膝盖的夏草,边拿一根长木棍在草丛里寻着草药。
再次抱怨因阿艮拒绝背她爬山,她自己爬上来差点累死。
“难不成你嫌我太胖太沉了?下顿饭少吃点还不成吗?”
少年不置可否,只低头在土里翻出几株草叶子,装进随身布袋里。
这半年来杨烟开辟了一条赚钱路子。
她发现阿艮除武功极高外,竟连药草也都识,便带他四处采一些,偶尔还能挖到人参什么的,再拿去卖给药行医馆。
她出来混着玩的钱便都有了,甚至还富余出了几两。
“阿艮哥哥,你聋了?说话啊?”
杨烟迈步过来,要揪他的耳朵:“哪有这样做人家暗卫的,还讲不讲行业武德?”
阿艮却突然将身子躬了下去,杨烟扑了个空。
刚想跺跺脚,就听少年喝到:“别动!”
“凭什么?”杨烟撅了撅嘴,“我偏要——”
她说不下去了,感觉脚下似被绳子缠绕着根本迈不开步子。
低头,一条暗绿身子、头附近却长着橙色斑纹的花蛇正慢慢卷上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