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过去捧了一壶酒,也不管自己还没成年,拆了捧起来就咕咚咕咚往肚子里倒了,倒了一通才感受到这烈酒的后劲,辣的眼泪都已出来,于是把壶放下,边拭泪边小口小口地饮。
“嗐……”她发出了一声叹息。
“浮生叹,叹浮生,原来是这么叹的。”
杨烟喃喃,她的脸上已经泛上嫣红醉意,身体却终于觉得暖和许多。
她想起一年前端午,阿艮给她饮了雄黄酒,那一口雄黄却拉开了她和身边人不断分离的序幕。
她被命运推着走,一路颠沛流离到七里县,不得不想办法生存,投入心力去学艺,却没有时间去问问自己的心,是否觉得有些难过有些寂寞有些痛苦。
此刻,只剩一个人守着这废弃庙宇,她第一次觉出孤寂来,思念起无数个路过又离开她生命的人。
而明天呢?
杨烟甩了甩脑袋:“既然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便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思毕又继续给自己灌了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