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奴才?”
韩熠嘴角撇了撇,盯着杨烟似笑非笑:
“张公子说笑,这本就是枢密府的地盘儿,你在这儿可是撒欢都行。本宫也借你宝地,去京畿卫躲了个雨。咱们也多年不见,既然遇着了,不如回军营一叙?”
说着便抬手示意张万宁起身,接着竟向前一步出了马车。
赶车的侍卫连忙跪下躬了腿做他的下马石,任他踏着下了车。
杨烟一直没有抬头,只见一袭黄色蟒袍和一双精致发亮的棕色牛皮靴落定在了眼前。
“殿下才是说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禁军是圣上的军队,自然也为殿下差遣。小臣着实不知殿下在此,刚才实在放肆了。现在天色已晚,殿下车上又有贵人,小臣这就告辞,不敢打扰殿下和晏姑娘郊游雅兴。”
虽一口一个“小臣”,张万宁却始终面带笑容,温和笃定,此刻终于直起身子,示意杨烟起身跟他回去。
“姐夫,给我把这个死小子留下来,别让‘他’走!”
晏思兰按耐不住,又从马车中露了头,对韩熠指了指杨烟。
杨烟才刚站起身,心又已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