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告辞要回文冠庙。
但杨烟摁住他:“劳烦陪陪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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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给杨烟拎到了房顶,一人一个碗,坐在屋脊喝酒。
这些练武的人都喜欢在天上坐着,不是在房顶,就是在树梢。
杨烟也喜欢,不为什么,就是自在。
相比楚歌,她也更喜欢楚辞,聪明、通透、细致,也会转圜。
就是,一心只向着他那主子,坏也是真坏啊。
此刻还是夕阳未落的下午,乐事街上人来人往着。
“楚二哥,直接说事吧。”杨烟不拐弯抹角。
“主子把扳指落你这儿了,嘱我来取。”楚辞道,脸不红心不跳的。
……
又给杨烟整不明白了:“你确定是‘落’这儿了?”
还要不要脸呐。
“是吧。”楚辞点头。
那定然是不要的。
“是么?我倒还没注意,容我回头找找,找着了叫甘姑娘送过去。”
装傻谁不会呢,她也装。
楚辞只笑了笑,当没听见。
“昨儿个主子被叫进宫骂了一天。”楚辞呷一口酒。
“哦。”杨烟漠然地嗯了一声。
“你不问问为什么?”
杨烟哂笑,都是自己作的,还要她问么。
楚辞这是当说客来了。
“他打小离开京城,七岁多就随元帅调动进镇北军,一直长在军队里。”楚辞继续拐弯儿。
杨烟只抿着嘴喝酒,时不时被辣地皱皱眉,并不答话。
“既长在男人堆里,其实没见过多少姑娘,也不会和女子相处,脾性是怪了些,你别怨他。”
杨烟摇了摇头,将酒碗放下了:“楚二哥,太闲的话就回去收拾行李吧。”
楚辞呛着咳嗽一声,换了女装后,这姑娘好像换了个人,那个卑躬屈膝四处讨好人的小道士似乎没了。
“你可知他为何来这一出?”楚辞不啰嗦了,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