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玄漠然开口,“秦少,你不是来给陶长老上香的么?上完香,还是快请回吧。”
‘老子还不想多待呢!’,秦风暗自驳斥道。
这话他当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否则一旦惹怒了这两个老东西,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后秦风接过九炷香,敷衍的拜了一拜,就欲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噼啪声响。
就像是过年燃放爆竹,烘托喜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锣鼓喧天,吹呐作乐?
要知道,现在焦家正在举办丧事,气氛追求的是静谧,悲情。
可外面所传来的那些喜庆声调,直接破坏了这个氛围。
这对于死者而言,无疑是大大的不敬!
焦太生大怒,“来人!来人!外面发生什么了?”
却见一名焦家家丁匆匆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外面来了一支贺喜队伍!”
“什么?”,焦太生顿时一愣,“贺喜队伍?”
“对!贺喜队伍!他们敲锣打鼓,披红挂彩,燃放爆竹,说是来向我们贺喜!”
焦太生嘴角狂抽。
这他妈是,什么鬼?
他们家里死了人了,在举办丧事,有人却敲锣打鼓,披红挂彩,跑来贺喜?
这尼玛……
焦太生看向旁边的玄冥而来,却见两人面色阴沉得可怕。
焦太生悚然一惊,“快,把他们全都赶走!”
焦太生话音刚落,只听轰然一声炸响。
焦家大门,就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直接坍塌下来。
随后,便看到一支贺喜队伍,有吹唢呐的,有敲锣的,有打鼓的。
他们个个身穿大红袍,面上洋溢着无比喜庆的笑容,如鱼贯入。
为首一人,手持一根竹竿,上面吊着一串爆竹。
随着他将其点燃,又是一阵噼啪声响,响彻焦家大院。
看到这里,焦家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脸上神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还真是贺喜队伍?
敲锣打鼓,披红挂彩,连尼玛鞭炮都安排上了?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难道不知道他们焦家在办丧事么?
如果对方是故意的。
这趣味,也太过恶劣,低俗了一些吧?
“哈哈哈……”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寻声望去,却见一名面冠如玉,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他笑容和煦,迈着闲庭信步,徐徐而来。
在其身后,还跟着同样面泛微笑的一男一女。
他们一边走来,一边朝着道路两侧,那些披麻戴孝的焦家众人,拱手拜贺。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啊!”
焦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懵逼。
直到三人行至堂中,来到焦太生几人面前站定。
“诸位,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啊!”
焦太生嘴角狂抽:“……”
玄冥二老眉目狂跳:“……”
“放肆!”
猛然间,柳玄怒声呵斥道,“小子,你是何人,此番作为,到底是出何目的?”
“看不出来么?自然是来贺喜的。”陈天奇轻描淡写答道。
柳冥直接爆了粗口,“贺喜?你贺尼玛的喜呢,我们这里死人了,你来贺喜?”
“就是因为你们死人了,我才来贺喜啊。”
柳冥:“……”
陈天奇朝堂中棺椁看了一眼,“那里躺着的,可是【武道协会】长老,陶经武?”
“是又如何?”
“那就没错了。”陈天奇笑了笑。
“既然是贺喜,贺礼自然不能少。白虎?”
白虎会意,拍了拍手,“把贺礼呈上来!”
随后只见几名男子,手里捧着三卷像是对联的东西,走了上来。
“这副对联,是由陈某亲自提笔书写,小小献丑一番,希望各位可以不吝赐教。”
陈天奇招了招手,几名男子,将对联展开。
众人定眼望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一个个如遭霹雳击中,雷得他们外焦里嫩。
只见。
上联写道:见一老狗横摆棺椁
下联写道:看这畜生如何下葬
横批:死得好
“这,这尼玛……”
玄冥二老,面庞气得扭曲成团,胸膛仿佛怒火中烧,起伏不定。
焦太生等焦家众人,已经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就连事外者的秦风看了,都觉得太过不妥。
这副对联,明显是为死去的陶经武,陶长老提笔。
将其比作‘老狗’和‘畜生’也就算了,还用‘死得好’做横批!
这哪里是对死者的不敬?
这分明是在,鞭尸啊!
一时间,秦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不太够用。
他见过作死的,但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作死作到这种地步!
难道陈天奇不知道,玄冥二老是谁?
难道陈天奇不知道,那里躺着的,是何等人物?
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活腻味了?
陈天奇看到众人如此表情,眉目微挑,“怎么,诸位对我写的这副对联,不满意?”
“岂有此理!”,柳玄爆喝一声。
其声汇聚成一股骇人波动,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只见他怒指陈天奇,“小子!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竟敢公然辱我【武道协会】,信不信我将你抽筋剔骨!”
常言道,死者为大。
陈天奇此番作为,是将死者羞辱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