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赵牧笑眯着眼,淡然道。
“顾公子的诗句,真乃天上绝句,妾身委实喜爱,不知可否邀请顾公子登船,与妾身一同游江?”
全场哗然一片!
这一切来的让人始料不及,按理来说,京城第一花魁停步到陈皋面前,那才是众望所归,而这位突然闯出的一个什么顾长安,却抢了这份殊荣。
就来拿一旁的王山青与苏灿,都投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陈渔的出现,反而让陈皋露出几分兴奋贪婪的神色,沉鱼落雁之容,果真名不虚传。
陈皋叉着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陈渔面前,一把将赵牧拦在身后,笑嘻嘻道:“陈花魁,莫非是诗文太多,你搞混淆了,这小子怎么可能力压我十几名大才子,而胜出呢?陈花魁再仔细瞧一瞧切莫看花眼了。”
江翎儿眉头微皱,手指逐渐握紧手中的白玉折扇,赵牧却冲他丢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不必妄动。
江翎儿这才缓缓松开折扇。
陈渔摇了摇头坚定道:“就是顾公子无疑了。”
陈皋有些恼怒地扬了杨手臂,嘶吼道:“不可能,他能作出什么神作?能够盖过我身后这十人?!”
周围也有许多人开始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诗文能够不惜让花魁亲自出面,邀请。
“陈花魁,你这光说那姓顾的诗文写的好,也没用啊,赶紧亮出来让我们大伙看看,才作数啊!”
“是啊,应该由大伙都来评价评价才对,莫不是陈花魁你看上那小子了?想要找个由头包庇与这个小白脸,虽然这家伙长得是有几分俊俏,倒也不至于让陈花魁如此吧偏向?”
陈渔微微一笑,朝众人行了个万福,然后从袖子中拿出那张写有“顾长安”三字的纸条,缓缓拆开,露出里面苍劲有力的字体。
“大家听过,心中便会有数。”
就这么站在人群中央的李渔,完全没有因为人多就怯场,而是变得
更加从容起来,漫天的灯光映衬下,那张本就绝美的脸庞更是平添了几分媚意。
她张开朱唇,念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头两句一出,周围便彻底安静下来,竟是被这意境打动。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陈渔那动听如风铃的嗓音,还在继续着。
想要乘御清风回到天上,又恐怕在美玉砌成的楼宇,受不住高耸九天的寒冷。翩翩起舞玩赏着月下清影,哪像是在人间。
好一副天上宫阙的景色!
又有人开始咋舌:“这……光凭这几句,足以称霸文坛啊!”
接下来又是几句:“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流光瞬息,月儿从高楼檐角,又跳入满是雕花团簇的窗棂……又是一副极为有意境的画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随着接下来这一句一出,现场竟有人开始嘤嘤啼哭起来……
人的悲欢离合,就像那月亮上的阴晴圆缺,难以求全。
随着最后一句的诗念完,周围人的神色简直用震惊到无以复加来说都不为过分。
今日之后,这位顾先生的才气,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而这一首名为《明月几时有》的词,定然会在大周的史书上流芳千古!
人群中有一老者,诗来自那苏州的诗坛大家,他红着眼,颤声呢喃道:“此诗上片望月,既怀逸兴壮思,高接混茫,而又脚踏实地,自具雅量高致!”
“足可称之为千古第一词也!”
没人质疑这位老人的话,就连先前自认为稳操胜券的王山青、苏灿二人,都不由得瞬间脸色巨变。
珠玉在前,他们的那些蹩脚诗文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王山青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可笑我还自诩为什么神童,实在是不自量!今日方知什么叫做敵仙人!”
那苏灿更是惭愧的底下了头。
王山青拍了拍赵牧的膀子,“好哇你小子,害我白为你担心半天,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有这等才情却藏着掖着。”
江翎儿更是神色复杂的看向这位在她心中,早已被打上残暴标签的太子殿下。
赵牧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
陈皋脸色变了又变。
赵牧依然那副好似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陈公子,如何?服气否?”
没成想那陈皋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啧啧道:“本公子承认你有几分才情,可惜可惜,再在京城这地界,光有才情,作的几首诗,是没用的,还得是有权势的人说了才算!”
一旁的陈渔,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起来,只是淡淡道:“希望陈公子遵守规矩。”
陈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哈哈大笑道:“告诉你件事,在京城西街,老子就是规矩!”
随后他转头望向赵牧,又指了指有些恼怒的陈渔。“今日,你上不了她的船!”
“看样子陈公子是想,用权势来压我了?”赵牧笑问道。
陈皋冷喝一声:“哼!是又如何?今日陈姑娘的花船,只有本公子上得,其余人皆上不得!告诉你,就算是当今太子来了,我也不让!”
赵牧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了,朝陈皋一步步走去,“那若是,本公子,不让呢?”
不知为何陈皋在看到这个顾长安的笑容时,心里有些发毛,整个人都忍不住朝后退!
“你…你你!”
“都给老子上!给我废了他!”
“和本公子抢女人,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话间,陈皋所带来的十几名恶仆,纷纷拿出木棍,一步步朝赵牧迎来,周围的人纷纷朝后退去,不愿沾染这一份是非,片刻后,以赵牧、江翎儿二人为圆心,行成了一大块空地。
王青山本有意留下,却被同伴和家丁硬生生扯走,王青山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