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狂妄,简直是狂妄!”
赵牧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句话,不仅仅是针对四皇子,更连带着连李甫也骂了,更可况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简直与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谁不知李甫门生遍布天下,朝堂上有半数人都是他的党羽门生,赵牧此举可谓是要公然与大半个朝堂为敌。
“这下有好戏看了,要是赵牧只会大放厥词,那么李甫一派的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赵牧。”
“赵牧把话说死了,这下看他怎么下台……”
“……”
就连赵钦澜都忍不住眉头紧皱,一脸不解地偷偷看向赵牧,后者对此视而不见。
“赵牧!”
此时,一位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站起了身,指着赵牧怒喝道:
“赵牧,你什么意思?!你身为太子,不顾皇家威严,多次在这公开场合大放厥词,不知礼数,与那不受教化的莽夫何异?”
“你先是抄家礼部尚书府,又不由分说的在通州江畔杀掉我儿子,连左右威卫也未能限免,还打杀掉多名翰林院前辈!”
站起身的正是刘皋的老爹,户部侍郎刘光斗。
刘光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臣斗胆,在此弹劾太子殿下,为我儿讨要一个说法啊!”
不等赵楷开口,赵牧向前一步,指着刘光斗大喝一声:“刘光斗你放肆!本宫还没来找你的麻烦,你倒还先蹦跶上了,你那儿子什么德行你会不清楚?大理寺掌握着他大量犯罪证据,要了他的脑袋是迟早的事,倒是你,你刘光斗以为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
刘光斗闻声浑身一颤,但依然咬牙道:“即使是吾儿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当街打杀!”
赵牧冷喝一声:“你该庆幸那晚本宫没有碰见你,本宫现在领携大理寺,若是该死
之人,本宫谁不敢杀?”
刘光斗闻言,只是死死咬紧牙关,望向赵楷,“请陛下为我做主。”
赵楷揉了揉眉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头疼。
“陛下,臣等早就听闻太子殿下生性暴虐,不适合当这太子之位!”
“臣等在此死谏,请陛下废除太子!”
“请陛下废除太子!”
“请陛下废除太子!”
“请陛下废黜太子……”
至少半数官员齐齐跪地,齐声附和。
赵楷身旁的李潇媚嘴角勾出一勒不易察觉的弧度,很显然,今日的变故是有人一手策划!
皇帝赵楷原本还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随着跪倒在地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逐渐的阴沉,他放与桌案之下,盘着佛珠的手猛然一停!
赵楷突然抬头,眼中爆出一抹战栗精光!
大太监魏阚神色巨变,连忙一步踏出,笑道:“诸位大臣,今日是立春宴会,不议朝事,若有事奏表,还请会宴过后,按程序递交奏折。”
“臣等……”
“够了!!!”
原本还再闭目养神的宰相李甫,突然暴喝一声!
全场的哄闹景象瞬间戛然而止!
没人会想到,这出逼宫太子殿下的好戏,是被李甫按下了暂停键。
随后李甫暗中,瞥了一眼李潇媚,神色明显有怒火闪烁!
李潇媚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老爹。
赵楷打了个哈切,桌下的手又拨弄起佛珠来,慵懒道:“果然还是李丞相说话管用啊,朕老了,说话都没人爱听了。”
李甫连忙笑道:“陛下说笑了,陛下才是一国之君,试问天下谁人敢不听?”
那刘光斗仍是不愿意死心,说道:“既然不议朝事,那么今日的大比,也该太子殿下表演了。”
正憋着一肚子火的李潇媚也顺势道:“对!赵牧,
四皇子已经连做三首诗了,而你还没做一诗,莫非是作不出来?若真当如此,太子殿下认个输也没什么,都是自家人,大哥输给了自己弟弟,也不丢人。”
赵志山哪里肯放过这个羞辱赵牧的机会,连忙道:“大哥虽然作不出佳句,又何必眼红我?还说出那种妒忌之言?”
赵牧摇了摇头,笑道:“或许我说轻了,四弟的诗句不仅仅狗屁不通,简直就是一堆垃圾,就算是一只狗也不该作出那等粗俗的诗句,简直是不堪入流,作出此诗的人也该找棵树吊死算了。”
“赵牧!”赵志山脸色猛然巨变,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几首诗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提先知晓题目的李甫所作,赵牧此时骂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尊敬的老师李甫!
李甫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赵牧!你如此大言不惭!难道你就能作出好的诗句吗?!”
“对!”
“你能作出吗?!”
“我看也只是个只会打嘴仗的黄口小儿!”
“依我看,太子连这些妙句的的意思都不懂,不过是个无知狂妄之徒”
“……”
“哈哈哈!哈哈哈!”
赵牧突然癫狂大笑,手持金樽连饮下三杯黄酒之后,摇摇晃晃走到中央。
“尔等迂腐儒生,怎懂得何为诗书?怎懂得何为意气?”
赵牧摇了摇头,“可悲可悲,在座的不乏翰林院的大家,不乏国子监的老儒,不乏文渊阁的学士,但在本太子看来不过是一群废物腐儒,正当自己是个什么大家了吗?随便吟上几首淫词滥调就敢妄称诗人大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副什么德行!”
赵牧暮然抬头,扫视众人,缓缓道:“本太子纵观当今文坛,看了不少听了不少诸位的淫词滥调,也没看出有些什么风骨风范可言,完
全就是在无病痛吟,矫揉造作,依本太子来看,还不如将那诗稿留着回去如厕擦擦屁股。”
“什么?!”
“太子,你此话过于严重了吧!”
“你这话是想与当今天下的整个文坛敌对吗?!”一位颇有地位的诗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