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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较量(1 / 4)

朝中二三事,如雾里看花一般,让人摸不清楚。

国子监不愧是大周王朝的最高学府,书香气息甚浓,满是朗朗都是读书之声,能够在这里受教的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子弟,自国子监开创数百年以来,从来都是皇家的专属教育机构。

国子监有三门课程,是入门必学,一是《治国要论》二是《道德论》三是《大周史》,无论你何等身份,一入国子监,就必须从这三门课程开始学起。

这日,中年书生白黎刚刚教授完了一节《治国要论》以及《修身四论》后,还没脱下讲学博士的制服,就去了国子监后院的竹林之中。

对于这个教书匠来说,平生也就三件事,一是下棋打围,二是读书识人,至于第三嘛,自然就是爱看美女了。

不过今日相邀他与林中的可不是什么美女。

而是他在朝中最大的政敌。

白黎踩在厚厚的竹叶上缓缓前行,这位已经不受待见的教书匠在朝堂中被老一辈的顽固派千夫所指,却不见半点颓色,反而看起来是精神抖擞,心情大好。

竹林深处,那一袭紫袍中年人已经将棋盘摆好,只等白衣书生落座。

白黎看见那个在朝堂上与自己可谓是正锋相对的昔日同门,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神色,缓缓朝他走去,落座后,也不开口,只是自顾自笑着捻起一颗棋子,没有任何犹豫地落在棋盘。

这副棋盘上已经布上了不少棋子,由此可见,这盘棋已经下了不少日子了。

“师弟,这就是你回去考虑几天后的落子?”坐在对面的孙玄泣看见那颗黑子的落子方位之后,不由得有些讥讽神色。

白黎点了点头,“我看这一步甚好。”

孙玄泣拨开了棋盘上零落的几片竹叶,略微思索后也落一子,道:“师弟,明明是豁然开朗的大好局面,为何后面频频昏招尽出?提出修四库全书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一旦完成,足够你名垂青史的了,为何后面要做那些忤逆之事?”

白黎爽朗一笑,摇头道:“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忤逆之事,修改刑法废黜酷刑,是彰显我大周文明礼法,与那些野蛮人是有区别的,这是天下皆欢的大好事情,有何不可为?至于修史嘛……我也只是要让天下人正视历史,还历史一个公正真实,怎么到了孙师兄嘴中就成了忤逆了呢?”

孙玄泣有些愤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当年很多地方手段都不太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他当年继位同样不光彩……”

孙玄泣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小心敬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是想要比皇帝陛下下罪己诏吗?”

当年赵楷从他父亲手中继位之时,曾经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整个太安城噤若寒蝉,那个时候还不是皇帝的赵楷下令封城,皇城内外,禁止进出!

那一夜,整个太安城血流成河,惨叫声络绎不绝。

血水从皇宫之中一直流到了宣武门外!

触目惊心的尸横遍野,整座皇城,风一吹,都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第二日,赵楷正式登基为皇帝。

至于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更没人敢去打听。

白黎听后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孙玄泣不寒而栗的话:“我修史,不仅仅是想让世人正视历史,还要让一些人正视自己!”

孙玄泣脸色猛然大变,气得颤抖如筛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知道你在朝廷之上据理力争,极力反对我,是想保下我一条命,但是我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就早已将性命置之度外了

!”白黎又捻起一颗黑子,有条不紊的落子。

孙玄泣又问道:“所以你之所以答应太子殿下出山,是因为他答应了你这些条件,同意登基以后,促成你做完这件事情?”

白黎缓缓点头,“没错。”

孙玄泣冷笑一声,摇头道:“真是天真!你我见过卸磨杀驴的事情还少了吗?太子身为皇上的长子,岂会站出来指责自己的父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会做?而且是为了你白黎的一个承诺?怎么可能,做皇帝的最怕背负骂名,其它的还好,尤其是不孝二字最为诛心,皇帝什么都可以背,唯独这个背不起,他如果要做这件事,不仅仅是点个头这么简单,你知道这代表的什么吗?代表他要全部推翻大周赵家皇帝历代的祖训!历经数代皇帝定下的律法,就这样说改就该?说推翻就推翻?我不觉得他有这个魄力!”

皇家手段,向来不干净,但一切的肮脏手段,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腌臜罪行而已,要让皇帝站出来,将自己的罪行揭露给众人,或者将自己祖辈的罪行公之于众,别人不知道,但他孙玄泣是第一个不相信。

他们皇室的人始终是一家人,他们做臣子的再怎么亲近,也不会如亲人骨肉那般血浓于水,孙玄泣甚至已经看到了白黎将来的惨淡下场。

无非就是新帝登基之后,给出一个大逆不道诋毁先帝的由头,给一刀斩了。

这种事情,在王朝更替之中,屡见不鲜。

更别说赵牧到底坐不坐得上皇帝那个位置还两说呢!

老四上位,他白黎这个太子党,难逃一死。

赵牧上位,同样难逃一死。

总之,这条路,孙玄泣横竖看不到一条活路!

白黎笑呵呵道:“我与太子并非是交易,而是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理想才走到了一路而已,因此,我们是朋友,是有着共同理想的战士。”

孙玄泣欲言又止,到最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师弟,你若是执意如此激进,我们可真就越行欲远了!”

他这个师弟,向来就是我行我素,固执的很,他清楚,只要白黎做出决定,那便是十头牛也难再拉回来。

“你我本就是走的两条不同的道路,你信奉中庸之道,不善变法,觉得国家应该依照先人之法,昭彰治理,而我却觉得大周当下,只有不停探索改革,国家才会富强,百姓才会幸福。”

孙玄泣一拳猛地砸在棋盘之上,大吼道:“胡说,激进改革,国家只会陷入动荡,你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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