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城之中热闹非凡。
城墙之上站满了形形色色各式人马。
他们无一不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城墙下方。
此时赵无咎已经将永安书院中的所有人都带了出来,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精气神格外充盈,一眼看去便能感觉到这些人的书生傲气!
不少永安书院的学员摇着纸扇,神态傲然。
一个永安书院学员有些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
“对面书院的人怎么还不滚过来?”
“也对,他们连人都算不上,一帮只知道种田的泥腿子罢了,这些东西只怕是见到我等就会自惭形秽,远远瞧见我等的风姿一眼就会吓得抱头鼠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顿时,大半个永安书院的学员们都开始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柳兄所言极是!”
“还得是柳兄一语中的啊!”
“想到自己竟然要跟那帮泥腿子打交道,本公子就浑身不舒服,那些人眼界狭隘,脑子又脆弱,除了种田还会做什么?”
“楚鸣这一次估计得贻笑大方,遗臭万年!”
永安书院中那些被赵无咎请来的大儒们也都不屑一顾。
站在其中的陈正更是冷笑不已。
“今日就是比试的日子,我倒要看看楚鸣准备怎么带着他的人过来!”
“
这个小畜生……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旁边骑在汗血宝马上昂首挺胸的赵无咎神态轻松,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陈先生放心,楚鸣算什么东西?”
“只要他敢来比试,本王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他被钉上全天下文道的耻辱柱上!”
“至于那些被绑架的滨阳书院大儒,本王也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复仇的机会,让陈先生也能够一雪前耻!”
陈正对于楚鸣早就是恨之入骨。
脸上的伤口之处还在慢慢发出疼痛感,让他无时不刻地回忆起楚鸣吩咐赵无忧打出的一拳!
“混账小子,不讲武德?”
“哼,我与永王殿下今天也让你晓得什么叫不讲武德!”
最高的城楼所在,陈太后眼中一片担忧。
“楚鸣真不会有事?”
“事到如今,可千万别拿什么先帝托梦来搪塞哀家!”
赵政摇了摇头。
“母后,儿臣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出过岔子?”
“您就看着吧……与楚家小子相比,儿臣的那个小四,只怕是还差了些火候!”
陈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断打鼓。
而在下方人群之中的聂云竹也是紧张不已。
她看向身边的南宫曦月:
“曦月,你昨天真的将消息传到了宫中?
”
“怎么从昨天到今日……陛下都没做出任何反应,依旧让那些流言甚嚣尘上?”
身材姣好的南宫曦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震颤不已。
“不对啊,我确实将消息传过去了……这是为何?”
“云竹,莫非当今圣天子并不站在楚家那个混蛋那边?”
提起楚鸣,南宫曦月就恼怒不已。
“要不是云竹你求情,我才懒得管那个混账的死活,前些日子竟然还教唆赵无忧那个蠢货在浴池里放童子尿,说是给我辟邪!”
“陛下不站他边也是件好事,我就看着他被万人唾弃!”
聂云竹咬紧嘴唇,心中不知为何对那个登徒子的关切之心愈发强烈起来。
就在这时,她目光一凝:
“楚鸣来了!”
嘈杂的城墙上也在这一刻变得安静起来。
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来了!”
“永王殿下,好好教训那个混账,让他知道大炎文道到底谁做主!”
“不过是靠运气击败了北狄使团,难道这就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等到楚鸣走近之后,他们的表情就变得更加怪异起来。
因为他竟是真的带上了一干穿着短衫的农民,还有十几名看上去憔悴万分的书院大儒。
眼尖的人只是一眼便看出……
那些全都是滨阳书院的大儒!
“陈正大儒所言不虚,那楚鸣真的是好大的狗胆,竟然将诸位滨阳书院的大儒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看看尚言先生,前段时间偶然见过一次,哪像是现在这么瘦削?身形枯槁,楚鸣究竟干了什么!”
赵无咎见此心中大定!
料定陈正说的完完全全就是大实话,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甚至……楚鸣的行为犹有过之!
“好,太好了!”
他心中满是狂喜!
“本王作保来拓印那些文字广而告之,果然是一计妙手!”
“接下来天下人都将知道,本王亲自教化人才击败不尊礼数的楚鸣,本王将根基永固,流芳千古!”
啪!
赵无咎一抽马鞭。
身下的汗血宝马朝着前方大步跑去,就在距离楚鸣等人不到一丈之处,赵无咎猛然拉起缰绳。
“楚鸣小贼!”
他此刻声音格外洪亮,宛如洪钟大吕一般传遍四方。
一看就是为了这一声楚鸣小贼不知下了多少苦功。
“你还有脸过来跟本王比试?!”
“你的荒唐事情,天下皆知!”
楚鸣停下脚步用看弱智一般的目光看着赵无咎。
“哦?永王说说,小爷做了什么事?”
身后城墙之上不少文人们都大声喊道:
“永王好样的,让楚鸣这个混账释放滨阳书院大儒!”
“滨阳书院的诸位大儒,永王殿下将解救诸位于水火之中!”
助威声让赵无咎神采愈发飞扬。
“你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