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忠试探性地问李贺说:“陛下,难道你早已经闻听到了风声。”
李贺笑笑说:“朕虽然是那些乱臣贼子口中的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是朕却不是傻。
纪忠,你认为,人的聪明程度和年龄挂钩吗?”
纪忠听出了弦外之音,当即说到:“未必,有些人自恃有点功劳,总是试图用过去先辈的情谊来绑架晚辈。
这一点,就不是很聪明的想法。”
“聪明,朕就是喜欢你这种聪明又不过分聪明的样子。
当初朕挑选了那么多武林高手,为什么唯独选中了你纪忠当锦衣卫总指挥使?
就是因为你不仅聪明,还有智慧,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纪忠继续说到:“微臣收到在崔府的锦衣卫的消息,说是崔鹤联合了六部尚书、大将军柳正阳意图造反。
先前他们派了一队人马去广南省六安市,冒充陆九州的人马扰乱六安市秩序,造成部分百姓伤亡、失去家园。
崔鹤本以为六安市知府刘大强能借着这么好的时机抓了陆九州。
哪知却被陆九州的妻子柳安儿通过乱党留下的衣物上的刺绣,戳穿了崔鹤一帮人嫁祸的奸计。
崔鹤本来是想将南方搅乱,然后进谏请皇上发兵搅平
南方,到时借机带兵倒戈起势。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陆九州精着呢。”
李贺说:“朕把兵符改制,他们就想出这些法子。
不过,陆九州是个人才,让他在平安县好好历练历练。
对了,今年平安县没要什么救济吗?”
纪忠说:“平安县今年不仅没有要朝廷的救济,听闻那边的百姓生活开始变得安居乐业。
陆九州还打算搞什么房地产,实行内部员工优先认购制度。”
李贺微微一笑,说:“陆九州越来越有意思了。
平安市的知府崔亮,过几天便会押送今年的税粮来苏城,到时朕倒要看看平安市那边情况如何,陆九州是不是真的交了税粮。”
李贺刚说完,他的贴身公公张公公便走了过来。
“皇上,崔贵妃端着参汤过来,说是探望陛下。”
李贺眼珠子一转,问纪忠:“你说这娘们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
纪忠抱拳躬身说到:“陛下,微臣只是擅长武艺,并没有此等聪明才智去揣测别人。
崔贵妃应该是想极了陛下,臣这就告退,不打扰皇上。”
李贺说:“那你先退下吧。”
“臣妾参见陛下!”崔淑琴转眼便到了李贺面前,款款行礼。
崔淑琴身后的翠儿则端
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炖盅还有一副碗羹。
“崔贵妃好一阵未见,瘦削了许多,得注意着身体啊。”
李贺说话时,还颇为深情地伸手去撩拨崔淑琴的额间发丝,令崔淑琴感到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与李贺缠缠绵绵的那段时日。
“陛下,最近你日理万机,都没时间好好休息,所以我特意炖了点人参乌鸡汤给你。
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这番心意啊。”崔淑琴边说,便边将汤乘进碗里。
完了,她还贴心地吹了吹,确保那温度不会烫着李贺。
李贺注意到,今天的崔淑琴似乎有些不一样。
崔淑琴的衣服领口低了一些,露出了沟壑;
还有她的妆容妩媚了一些,增添了明艳;
以及她的身上淡淡的清香,增加了吸引。
李贺自己勺起一勺汤正要喝,却突然停住说:“要不你也喝两口,你这么体贴朕,朕怎么能不体贴你呢?”
李贺本以为崔淑琴要耍什么把戏,想试探一下他。
崔淑琴却主动地拉李贺的手,将那一勺汤往自己嘴里送。
李贺看着崔淑琴喉头蠕动,汤已经喝下,确定了崔淑琴没有在汤里面放毒祸害他,便端起碗直接一饮而尽。
“呃,还真不错,以后经常给朕炖炖。
”李贺说完,竟然还摸了摸崔淑琴开始发红的脸颊。
崔淑琴感到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开始心软,不想害李贺,不想谋夺李贺的江山。
但凡李贺对她宠爱一点,崔淑琴都动不起害李贺丢掉江山的心思。
“朕喝完了,崔贵妃你”李贺正要让崔淑琴离开,却眼前一晃,怎么看崔淑琴怎么美丽动人、摄人心魂。
“崔爱妃,来,跟朕来一趟寝宫。”李贺不由分说,拉住了崔淑琴的手就往屋里头走去。
那人参乌鸡汤,崔淑琴放了崔鹤给的合欢散。
合欢散但凡沾上几口,便会迅速欲火焚身、情难自禁。
李贺只感到小腹一团火热,心知是崔淑琴做的手脚。
而崔淑琴喝得少,却也还是隐隐燥热,被李贺这么一拉一抱,整个人便像一滩烂泥一般瘫软进了李贺的怀里。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李贺和崔淑琴很快便在御书房里面的寝阁内颠鸾倒凤、欲仙欲死。
干涸了一年多的崔淑琴,完全把崔鹤交待的事情抛之脑后,此刻只想与李贺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此刻,崔淑琴的身体已经完全就是李贺的形状。
待一切恢复平静,李贺感到有些疲累,便搂着崔淑琴睡着了
,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崔淑琴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张绣龙锦被盖着不着一缕的身体,仿佛做了一场美梦一般,呆呆地望着床顶。
皇上其实这个人不赖,要不不要害他失去江山了吧,兵符还是别偷了吧。
可崔淑琴一想起李贺冷落自己的日子,她知道今天李贺对自己的热情是因为合欢散,而不是因为喜爱,眼前的一切就像过眼云烟,不知道何时再有。
犹豫之间,李贺转了个身,背对着崔淑琴继续睡。
一块褐色的铁制令牌从李贺的腰间掉了出来。
“兵符”两个字可是很显眼地刻在那块令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