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纪忠亲自把柳湘婷送回到了家门口。
着急女儿的王秀芬站在自家屋檐下来回踱步,远远见到柳湘婷和纪忠走在一起,便赶紧迎了上去。
“哎呀,湘婷,你总算回来了。
这位是”王秀芬打量着挺拔俊秀的纪忠,只感到很养眼。
“娘,这是我新认识的纪公子,今晚我遇到一个醉汉找我麻烦,是纪公子帮了我。”柳湘婷说到。
王秀芬又注意到纪忠牵着柳湘婷的手,立时会意。
王秀芬不由得多看了纪忠两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纪忠的穿着、气度。
“看着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家湘婷的眼光绝对不会差。”王秀芬暗自嘀咕,心中一阵窃喜。
王秀芬把柳湘婷往自己身边拉过来,纪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能歉然一笑。
“这位公子,我家湘婷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秀,却也是黄花大闺女。
所以,请公子自重。
这想娶湘婷的公子哥多了去了,不知道公子拿什么证明自己的诚意呢?”王秀芬问到。
柳湘婷想起自己和纪忠刚才火辣的画面,俏脸一红,赶紧拉住王秀芬。
“你别插嘴!婚姻大事,就得父
母替你做主。”王秀芬强势地对柳湘婷说到。
纪忠本没有想太多,经王秀芬这么一说,想了想才说:“我会对湘婷负责的。
只是我现在事务繁忙,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等我忙完了,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带着聘金和八抬大轿娶湘婷过门。”
王秀芬不知道自个的女儿已经被纪忠“吃”过了,便神气地说:“我可跟你说啊,成亲就一辈子一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含糊。”
“那是自然。”纪忠笑笑说。
王秀芬又问:“公子,你是做什么的?”
纪忠顿了片刻,才说:“我是一个替官府老爷跑腿办事情的小差人。”
“哟,当官的呀。
那算是几品官级呢?”王秀芬立即双目放光,赞许地看了柳湘婷一眼。
这女儿果然没白疼。
王秀芬不懂官职头衔的意义,只知道品越高就越高贵,便有此一问。
“应该应该是四品吧。”纪忠说到。
其实,纪忠的锦衣卫总指挥使是属于正二品,他只是故意说低了罢了。
“行行行,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要不进屋坐坐。”王秀芬说到。
纪忠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去了。
王秀芬一想到以后在族里、在左邻右舍面前,自己可以说自己有个当差的女婿,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让她们笑话我,改天我要笑话回他们去。
我王秀芬呀,也有个正二品官员的女婿,她们那些五品、六品的亲戚算什么呀!”王秀芬开心得自个跟自个说起了话。
王秀芬又对柳湘婷说:“对了,湘婷,你的表姐柳安儿,过几天就会回来看望你大伯。
到时家族聚会的时候,记得带上纪忠,我们也出一口恶气。
当初柳安儿和陆九州订婚的时候,陆九州还是个朝中二品辅臣,她柳安儿一家神气得很。
现在陆九州被贬为九品县令,该是你大伯家看我们家脸色的时候了。”
柳湘婷点点头,想起柳安儿那脸蛋、身材,还有“假惺惺”见人就笑脸相迎的虚伪,把自己整得跟个活菩萨似的,她就很不爽。
王秀芬就算不提醒她,她也想趁此好好羞辱一番柳安儿。
次日,苏城皇宫后山。
李贺带了几十号人马,一身轻便的衣着来到山脚下。
这里是一片属于皇宫的水稻田,用作种植示范的场所。
因为李贺的都来,水稻田田埂上都铺满了红布,
宽大的遮阳伞构成了一个宽大的休息区。
休息区摆满了瓜果点心酒水。
水稻田里边,摆放着出自陆九州金属作坊里的20版本犁耙机。
李贺对执事太监说:“不用太多繁文缛节,朕是来勤耕体会百姓的劳作,不是来摆场子作秀的。
开始吧!”
“咂!”执事太监双膝下跪应承,并给李贺挽起裤腿。
李贺见裤腿挽好,不再多话,径直下了田间。
他略微生涩地拨动开关,犁耙机立时便“突突突”地叫了起来。
李贺在来躬耕前,也是做足了功课,对20版本的犁耙机摸索了好几天,基本通晓了其中的原理还有使用方法。
所以,此时李贺扶住犁耙机的扶手,便如同熟手一般操纵着犁耙机开始翻爬水稻田。
几圈下来,本来还留着稻禾垛子的水田,便被翻了个底朝天。
李贺按下关机键,拍拍手上了岸边。
他又来到一台脱粒机旁边,这依然还是产自陆九州金属作坊的农用机械。
“给我稻禾。”李贺伸手说到。
执事太监立马拿来一扎稻禾,但见稻禾用红布绑得整整齐齐,稻禾苗上的谷子青黄相交、半生不熟的。
执事太
监说到:“皇上,现在的稻谷还没有到完全成熟的季节,所以只找来了这样的稻谷。”
李贺接过说:“无妨,我只是试一试脱粒机的工作效率。”
李贺白了一眼主事的公公说:“朕躬耕,就不需要搞这么多小把戏了。
百姓耕田,总不会花里胡哨,把稻禾这么绑吧!”
“是,皇上!”主事公公赶紧应声,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李贺脚踩缝纫机一般,试验了一番脱粒机的脱粒功能,最后颇为满意地坐下喝茶,吃了一块绿豆糕,说:
“陆九州果然不能小瞧了他!
就他这功劳,李公公,立即下旨,恢复陆九州辅臣职位,官衔升为正一品。
不过,他在南方混得风生水起,也未必想回来苏城。
就给他正一品官员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