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带着愤愤不服输的徐上年离开了衙门。
李贺却问陆九州说:“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事先做了手脚,比如你已经提前计算出了结果。
朕之所以帮着你,就是见那个徐上年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输,想挫一挫他的锐气。”
陆九州不由得多看了李贺一眼,并说:“陛下,微臣岂敢有欺君之罪。”
李贺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话了,便说:“也罢,今天就是你赢了,不过后天的比赛,结果还未知呢。”
陆九州心里郁闷:敢情李贺不是真的相信他的电脑计算能如此神速,而是只是为了对付徐上年才帮着陆九州说话。
李贺记挂着晚上的“约会”,便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陆九州看看自己的手表,说:“皇上,离打二更天的梆子,还得两三个时辰呢。”
“还要等那么久,不如先去你的油场也转一转,然后直接去仙鹤楼下榻入住。”李贺说到。
陆九州明显感到了李贺约会爱丽丝急不可耐的心情,却也不好戳破。
陆九州和李贺在油场转悠出来,前往仙鹤楼的路上,便见有一帮狼狈的游民带着包裹匆匆经过。
“陆九州,这边是发生什
么事情了吗?还有游民如此狼狈?”李贺询问到。
为了出行不引起注目堵塞,这次,李贺出门坐的是陆九州的马车。
陆九州正在驱赶马儿,闻言便“吁”一声叫住停下马车,回头说:“微臣也不是很清楚,待我问问先。”
陆九州刚跳下马车,便听两个经过的路人说到:“听说广南省和云省的交界处发生了动乱,不少百姓都到这边来了呢。”
陆九州便赶紧把自己听到的话,原原本本跟李贺说了一遍。
李贺一听,便冷哼一声说:“一定是先前的余党闹事,朕绝对不能姑息养奸,朕迟早要御驾亲征收拾了那帮乱党。”
大华王朝的国土广阔,最远也就只能管理到广南省,到了广南省边境都开始管理困难,何况是天高皇帝远的云省、贵省。
这些边远地区,除了前朝余党,甚至还有不少自立为王的当地悍匪。
孟江也只不过是南迁的余党而已,行径与土匪无异。
陆九州当即爬上马上,在李贺身旁低声说到:“皇上,微臣正好有一门生产军火的好技术。
微臣愿意助皇上一臂之力,磨刀不误砍柴工,有强有力的武器,胜过千军万马和战术。”
“此话当真?”李贺欣然问到。
“微臣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陆九州自信满满说到。
李贺当即拍着胸脯说到:“好,只要你能帮朕制造出强有力的武器,朕赏你良田万顷、还有高门大院一座。
还有,朕要与你结拜兄弟。”
陆九州听到前面的良田大院时,心里头还乐滋滋的,蓦然一听,还要结拜,倒是抽了。
这惯了高高在上,这兄弟拜了等于没拜,还平白无故多了一些忌讳。
哪知,李贺确实铁了心要和陆九州结拜,说:“赶紧去仙鹤酒楼,朕要摆上香案,和你结拜为兄弟。”
陆九州不敢明着拒绝,只好先驱赶马车前往仙鹤酒楼,心中却想着怎么拒绝李贺的这份“好意”。
而纪忠则骑着马儿跟在后面随行。
陆九州把马车停在了仙鹤楼的门口,便有一个店小二前来接过马车牵去后院喂草。
此时将近晚饭时间,进出仙鹤楼的人也多了起来,嘈杂声、鼓乐声一片。
而仙鹤楼也是早早就挂起了七彩灯笼,甚至还有舞女在一楼的舞池中央跳舞,吸引食客的光顾。
好一片盛世景象,不来一次仙鹤楼,真的会以为平安县仅仅是一
个穷到刚刚解决温饱的小县城而已。
一位大衣紫、紫面纱的少女,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店里的人来人往,并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蓦然,她的笑容僵住了,把目光定格在了陆九州身上。
他竟然来这里了!
随后纪忠跨过门槛进入一楼,更是让她心跳得厉害。
想起过去的纠葛,柳湘婷就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纪忠蓦然抬头,便见一个紫衣少女背转身走开,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拐角处。
柳湘婷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下面纱,看着自己被纹身掩盖的脸部伤疤,在万花楼的伤心一幕再度涌现心头。
“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纵使你富甲一方,我也没有勇气靠近。”柳湘婷忍不住流泪哭诉到。
陆九州三人来到一个包间坐下,点了酒菜便开始一起吃喝。
“我出去方便一下。”纪忠突然起身离场。
而纪忠离开包间以后,却向着楼梯口走去,准备上二楼。
“纪公子,你是要回客房休息了吗?”一位青衣店小二叫住了纪忠。
之前纪忠在这里替李贺预定睡房的时候,就是这位青衣店小二接待的。
“对,是我家公子订了你们这里的客房,
我现在先去帮他整理整理。”纪忠说到。
店小二讨好说:“整理房间不用麻烦你们,而且都是备好的。”
“你把钥匙给我,我现在进去瞧一眼。”纪忠又说。
“好的,这是你们清心阁的钥匙,上去右转那一间就是。”店小二给了纪忠钥匙便离开了。
纪忠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二楼。
刚才那个紫色背影,实在是太像柳湘婷了。
只是,纪忠不是想抓柳湘婷归案,而只是想偷偷见一面而已。
即使他不确定那个是不是柳湘婷,但就是想看上一眼。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吧!
纪忠没有先是上楼右转,见这里只有一间客房后,便又向着左边的那一排客房走去。
“吱嘎”一声,一道身影自一道打开的房门后面出现。
四目相对,片刻后,房门又被少女重新关上。
柳湘婷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