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到了陈志南的将军营帐,两人便见上了面。
“陆大人,请坐!
我吩咐了后勤的士兵,准备几个小菜,我们好好聚一聚。”
陆九州点头,然后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真有此事,那看来大意不得!”
陈志南站起身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停定后便冲营帐外喊话:
“来人,通知云省那边的卧底,多加留意猛将的举动。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加急发消息过来。”
不一会,酒菜上来,陆九州和陈志南就着几个小菜小酌了几杯,并把接下来的对策商量了出来。
陆九州在军营留宿了一宿,次日一早便回了平安县。
话说黄有龙和善心和尚在衙门被各打了20大板后,休养了个把月才完全好转。
两人一想起屁股后面的伤疤,就难免回忆起那段惨不忍睹的经历,心中也难免记恨起了陆九州。
这天,黄有龙和善心和尚聚在云安寺的凉亭下。
“哼,陆九州这是要把人都得罪干净吗?”
“陆九州先前对我娘亲戏弄侮辱,如今又让我们舅侄俩颜面尽失,还卧床大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这仇我是非报不可,舅舅,你可有什么妙计?”
按着备份,黄有龙得叫善心和尚一声舅舅。
黄有龙每个月又捐钱给云安寺,善心这个做了出家和尚的舅舅,难免会因此犯了“我慢”的忌讳,自认为在云安寺高高在上了。
这也便有了善心在云安寺斋堂嚣张的一幕。
可没想到,陆九州哪
里理他们这一茬,直接把两人修理了一顿。
善心眼珠子一抓,低声在黄有龙耳旁说:“大侄子,昨日云安寺来了两个富贵人家,是给他们英年早逝的儿子祈福来的。
你猜他们是谁?”
“谁?”黄有龙立马来了兴趣。
“就是上个月被陆九州那帮城管杀害的江少锦的亲生爹娘,江家老爷子和老太婆啊。”善心说到。
“这又如何?”
“你以为,他们江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还和陆九州本来就是表亲关系。
这种种加在一起,江家人不得恨死陆九州!”
黄有龙有些触动,便说:“对,他们也肯定想找陆九州的麻烦。
不如我们去联合他们一起搞陆九州。”
善心却摇动斗大的脑袋说:“没必要了,江家人出手,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看他们弄死陆九州,也算是替我们报了仇。
我们只要暗中观察他们,一旦江家这边要是要失利的时候,我们再出现推波助澜。
岂不是更好!”
黄有龙点点头,说:“还是舅舅的主意好。”
善心眯着小眼睛,阴恻恻说:“我们就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江从高夫妇去云安寺为江少锦上香祈福之后,便在平安县的街头闲逛起来。
一来是领略一下南方的风土人情,二来也能缓解一下丧子之痛。
“你们两个眼瞎的吗?
这里是车行道,一会被车撞了,可别怨我们没提醒你们。
那上面的才是人行道。”
一个城管大声吆喝江
从高,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走的那条道路果然马车、板车比较多。
而边上靠墙角下的划线小路,却走满了行人。
可以说,因为明显的黄线划分,把左右两边对半开,两边各一条车行道和一条人行道,车辆和行人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平安县真是奇怪,这种出行规定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江从高对夏绮丽说到。
“老头子,我们就走这里吧,没见那些人凶神恶煞的。
我们不按他们的要求走路,就好像要吃人一样。”夏绮丽说。
江从高冷哼一声,说:
“让他们再神气一下,最快一个月,老夫要让他们全都去给我的儿子陪葬。”江从高愤愤说到。
夏绮丽赶紧捂住了江从高的嘴,提醒说:“老头子,这事现在可声张不得。”
江从高不以为意,继续往前面的集市走去。
不知不觉,两人便来到了志气广场的菜市场。
“早就听说陆九州在平安县弄了一个专门的菜市场。
每个月收的租金还不够盖这个菜市场的。
一个啥都不懂的官爷也出来做生意,真是笑死人了。”
夏绮丽因为对陆九州的杀子之恨,凡是跟陆九州沾边的事物,都是带着恨意的。
杜从高却摇头说:“这并不是主要的。
陆九州高明的地方在于,他能将摊主们的货款先收到自己手里。
然后通过自己的钱庄放贷产生利息。
陆九州不简单,要不是他杀了我儿子,老夫还真得好好和他讨教两句。
”
夏绮丽不屑地白了江从高一眼,说:“你就是爱灭自己人威风,还替杀子仇人说好话。”
江从高搂住夏绮丽,笑眯眯说:“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
等孟大王杀到这里的时候,陆九州成了阶下囚,他的一切我们还不是顺手牵羊。
他那个收钱的小机器,我们得抢到手里,到时为我们自己所用。”
“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儿子都没了,我们赚再多钱有什么用?
老爷老爷我们的锦儿死得好惨,呜呜呜”
夏绮丽说着,眼睛一红,又哭了起来。
而江从高,早就把所有的恨意化作了复仇的怒火。
他不仅变卖了许多田地、房屋,还转让了不少商铺,凑了足足十万两白银送到孟江的手里。
他们只求捉到陆九州的时候,让他们亲手解决了杀子仇人。
而陆九州回到县衙后,却是拉上张毅,一起去平安县的各个主要路口,安装微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