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净给我添乱!
这烧糊的米粥,太后更不能喝了,也不好喝!”
石兰开始责备柳湘婷。
柳湘婷好歹也是个贵妃,哪里能经受得起一个宫女的指责。
“石兰,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了!
不就是一锅粥吗?再煮就是了,而且你把糊的弄掉,还不是一样可以喝!”柳湘婷指着锅叉腰说到。
“你一个宫女,就是个下人,在本宫面前神气什么。
本宫能随时把你赐死,你信不信!”
面对半路杀出来的柳湘婷,不仅帮倒忙,还无理取闹,石兰也是气得要死,转身便跑开了。
“有本事你自己去端给太后吃吧!太后的用膳时间也快到了!”
石兰撂下这句话后,又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几碟菜说到,然后便甩门而去。
“你不在最好,本宫正好可以好好表现!”柳湘婷心中得意地盘算着。
她翻了翻小米粥,除了底部烧糊,上面的粥水还是比较清的。
于是,她拿了碗便盛了上面一层的粥水,下面烧糊的米粥便不要了。
柳湘婷又在厨房找来一些下粥的小菜,酱香肉丝、酱笋干和炒酸豆角,一起端到了太后房中。
太后起身坐下,看着这些菜色,笑着说:“婷婷,没想到你倒是挺心灵手巧的。”
柳湘婷得意地笑了,看了一眼刚才带路的宫女,眼神中的意思是说:你们看,就连太后都夸我呢!
那宫女看了眼柳湘婷,又看了眼菜色,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不易察觉的笑容。
太后端起粥碗,先是送了一口清淡的粥进嘴里。
一股子焦糊味道顿时便直灌太后的口鼻,可是太后还是忍了
,只是放下粥碗没说什么。
“母后,还行吧?
石兰也真是的,直接扔下煮着的粥就走,也不管,好在有我看着呢!”
柳湘婷这明显是在打压石兰来提高自己邀功呢。
太后想到眼前这个儿媳妇是李贺现在最宠的妃子,也想着给李贺三分薄面,就没去拆穿柳湘婷。
“嗯,还是婷婷懂事,哀家试试这个酱香肉丝。”
太后举起筷子夹了一口酱香肉丝塞进嘴里。
柳湘婷满是期待地看着,想再次得到太后的夸奖。
“噗”,太后却是一口吐出来口里的酱香肉丝,皱着眉头、微带怒意地指着那碟酱香肉丝说:
“这个酱香肉丝是馊的!
柳妃,你是什么意思,拿一碟馊的菜是想来害死哀家吗!
你是嫌弃哀家命太长,会阻止你当皇后吗?”
太后气急,也不想遮掩了,直接破口大骂,把心里想的都骂了出来。
站在门外的石兰,阴恻恻地笑了。
“哼,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敢跑来坤宁宫耀武扬威撒野来了!”石兰小声嘀咕说到。
刚才被柳湘婷欺负后的不悦,也顿时烟消云散。
给柳湘婷带路的宫女也走到门外,和石兰互换了一个眼神,不怀好意地笑了。
柳湘婷怕了,担心太后一个不高兴,就责罚自己,便赶紧双膝跪下。
“太后,我不知道这菜是馊的啊。
这菜这菜是石兰让我端来的,是她是她陷害我!”
柳湘婷一股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石兰身上。
石兰在门外听得正高兴,闻听柳湘婷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推,也是惊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自若
,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太后冤枉啊,我刚才在熬粥,是她突然进来,没有问清楚就给炉膛加火。
太医一再交代,太后你喝的粥一定要是小火慢慢熬的,火大了熬的粥喝进去容易体内又生火。
柳妃问都没问,不仅把粥弄糊了,还差点把我烧伤了。
然后她嫌弃我啰嗦,把我赶了出去。
这碗酱香肉丝,本来是我们几个宫女留着自己吃的,谁知道被她端了进来给太后了。”
柳湘婷这时醒悟到,石兰是明知道酱香肉丝是馊的,也不提醒她一下,是在有意让她柳湘婷难堪。
“我怎么知道,你们都没说”柳湘婷极力为自己狡辩。
可太后现在是病弱之躯,最受不得吵闹,还要以静养为主。
所以,太后听得内心烦躁不安,很是不悦。
于是,太后狠狠一拍桌子,骂到:
“好了,都少说两句,哀家是没胃口吃这饭了!
柳妃,你先回你的寝宫去吧!
石兰,你再去给哀家重新熬过一锅粥,煮过新鲜的下粥菜。
要是再有下次,全部拉去一起仗责!”
太后大怒,整个坤宁宫的人都颤抖了一下,其中以柳湘婷和石兰最是害怕。
柳湘婷唯唯诺诺站起身带着翠儿离开。
石兰也赶紧去厨房重新熬粥。
柳湘婷刚走没多久,李贺便也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母后可是用过膳了,今日挺早的。
儿臣还想说带点新鲜的海货给母后,可以滋阴补肾、美容养颜!
端上来!”
李贺示意身后的宫女把一盅食物端上来。
“母后没吃,气都被你那个柳妃气饱了!
”太后气呼呼说到。
“哦,柳妃来过。
她怎么气你老人家了,母后你说说,一会儿臣去教育教育她。”
李贺坐下,抓着太后的手亲切问到。
太后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紧接着又叮嘱说:“这个柳妃这么有心机,你千万不能让她当皇后。
不然这个后宫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李贺点点头,他心中本来也就无意将后位给柳湘婷,答应太后也就是顺水人情罢了。
“母后放心,柳妃才来宫里几个月,没有什么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