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严肃走向李贺,正色问:“皇上,你就这么任由鹰国人摆布吗?
现在东厂在外面大肆抓人进东厂,搞得人心惶惶。
还有李公公竟然把纪忠也抓进了大牢严刑拷打。
皇上你坐视不理,岂不是寒了臣子们的心!”
岂料,那个翻译竟然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甚至还认为自己能和李贺一样凌驾于陆九州之上。
“好大胆的狗臣,既然敢公然指责皇上。
皇上,姓陆的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杀了他的狗头。
来人啊!把这个狗臣抓去砍头!”
陆九州嫌弃地看着翻译,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待翻译翻倒在地时,陆九州的大脚板直接踩在他胸口,厉声呵斥说:
“你算老几,皇上都没说要砍我一品首辅的脑袋。
你一个狗腿子翻译,凭什么越位指指点点国家大事?”
兴许是陆九州气势太强大,加上又都吃过陆九州的亏。
那两个鹰国人彻底懵圈了,纷纷看向李贺,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陆九州却冷笑看向鹰国人,用鹰语说到:
“你们不过是两条金毛狗,也敢在我们华夏国的地盘上撒野!
别以为控制了皇帝,就能控制我们华夏国!
那么多华夏子孙都不会坐视不理,何况还有我陆九州在!
我陆九州在,你们就别想动你们的歪心思!”
听到陆九州飙出一口流利的鹰语,在场的人全都懵逼了好一会。
那个翻译也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知道自己刚才添油加醋的话是被陆九州听出来了无疑。
李贺本就忌惮鹰国使臣,见陆九州又如此无礼,蓦然拍案而起喝骂陆九州:
“大胆陆九州,你是不把
朕放在眼里吗?”
翻译也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委屈巴巴地哭求说:
“皇上,救命啊,救命啊。
要是小的命都没了,可怎么帮你翻译,跟鹰国使臣沟通啊!”
陆九州突然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地扎进了翻译的心口。
翻译立时便撒手人寰了!
“陆九州,你”李贺似要发怒,却又忍了回去。
因为此时的陆九州,双目含火、手中拿着血刀,任何一个懦弱孬种都会忌惮七分。
“皇上,微臣也能说鹰语,你需要翻译,微臣可以帮你。
但是这个翻译无礼又聒噪,会扰乱乾清宫。
所以杀了会清净一点。”
那两个鹰国人见陆九州杀人杀得如此干脆利落,狐假虎威的气势也瞬间没了,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万一陆九州一个不开心,要给他们一人一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贺擦着额头的冷汗默默无言。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动静,立时便涌进来五六个人。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九州看向发话的侍卫,还有他身后的侍卫,立时便明白:又是东厂的人。
说是侍卫,不如说是厂卫更对。
现在李云海是要把太监都培养成自己东厂的得力助手。
这些所谓的“侍卫”表面是守卫皇宫的,实则就是李云海布置的一张强大广泛的监视网。
李云海真是越来越恐怖,野心也越来越大了,之前潜藏得也是够深的。
李贺当即打着哈哈说:“没事没事,这个翻译得罪了陆大人,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把他拖下去吧,别弄脏了我乾清宫。”
李贺说完,还看了看陆九州。
带头的侍卫似乎没
把李贺放在眼里,并没有立即照做,而是看向了陆九州手里带血的短刀。
“陆九州,你在乾清宫杀人,是不是玷污宫廷,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
李贺却又为陆九州继续打着圆场说:“不碍事,不碍事,你赶紧处理尸体吧。
陆大人,你也把刀子收起来,看着血腥恐怖又瘆人啊。”
陆九州幽幽地蹲下,用翻译的衣角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迹。
陆九州正要把刀子收起来时,带头的厂卫却走上前来阴阳怪气说到:
“陆大人,为了皇上的安全,你还是把短刀交给我们保管。
等你离开乾清宫的时候,我们再还给你。”
陆九州见那阉人厂卫伸手过来,完全就是一副不容他拒绝的姿态。
陆九州毫不迟疑地把短刀放到了厂卫手里。
“多谢陆大人配合!”
那厂卫笑着收起短刀,又眼神示意身后的厂卫把翻译的尸体拖出去。
两个鹰国人也站起了身,各自抱起一箱黄金,仓惶离开了乾清宫。
李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大烟,也就不再挽留他们。
带头的厂卫却站在一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很显然,这名厂卫是要现场看着陆九州,不让他在李贺面前有太多的“谏言”的机会。
而陆九州也不想过多地废话。
现在的李贺已经是大烟上了瘾,伤了身体的根本,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智商来治理国家、去思考事情。
陆九州连告退的礼节都懒得行了,转身便离开了乾清宫。
“陆大人,你该不会还想做个正直的忠臣,对皇上谏言吧!”
那名带头的厂卫在陆九州身后幽幽说到。
陆九州刚迈下台阶的脚步顿住了。
“你想多了!”陆
九州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头的厂卫阴恻恻地笑了,随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正迫不及待打开箱子取出大烟的李贺。
他仿佛看到了大华王朝被东厂控制和统治的高光时刻。
“上天很公平,没有给我们一个完整的身体。
但是却用无上的权势和利益来弥补我们的遗憾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