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小费可。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只有你刚才蹭我的一脸油。”
顾海手撑在地上，整个人向后倒去，“你一直以系统自称，可你明明比很多人都有人味，开心了会笑，生气了会摆臭脸，无聊了会发呆，还喜欢去洗脚我不理解你到底是人，还是有了感情的ai。”
白色光芒一闪即逝，成年体态的费可拉开另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我以前也是一名人类，可惜患上了模因病毒，马上就要死了。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我的意识数据被上传到【容器】之中，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展开说说啊！”
顾海现在的心情就像电视看了一半，马上就要高潮了，结果赞助商跑出来说广告之后更加精彩。
费可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易拉罐捏成了一个心型，“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与你的剧情无关。”
顾海撇了撇嘴，识趣的不再说话。
“我没有味觉，尝不到人间百味。我没有体感，感受不到人间冷暖。世界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堆代码，你刚才不是问我定制歌手的原理么，我确实不清楚，我只能基于你的理解给出答案。就像你说不上来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我也只是在运行一段植入好的程序而已。而我，并不是那个写程序的人。”
“那你一直驻守在这颗星球么？”
“不，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算一算，我也去过几十个有生命的星球了，我见识过不同的文明，也认识了几十个像你这样的失败者。”
顾海十分自然的比了一个中指。
“目的呢？”顾海转过头看着他，“总不能纯纯的是为了做好人好事吧？”
“不知道”费可摇了摇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程序的演算。”
顾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都有些可怜你了。跟我们比起来，你也只是一个厉害一点的牛马。”
“那你好好努力吧。等哪一天你完全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自由了。”
阳台上，微风悄然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城市的灯火在远方闪烁，如同无数微弱的星辰，却无法照亮这一方角落。
顾海和费可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
“对了，能不能问问你到底多大了？”
“记不清了。我出生的时候，你的祖先可能还是个猴子吧。”
之后的几天，天宇娱乐的股东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海若因这首《我要你爱我》直接空降热歌榜第一，成为了街头巷尾洗脑神曲一般的存在。
理发店、健身房、超市、十元店，《月亮之上》不再受宠，《洗刷刷》在角落黯然神伤。
而随着这首歌的爆火，其销量也是像坐了火箭一般迅速飙升。所有娱乐公司的高层都盯着销量榜，那一长串的数字显得他们的眼格外的红。
这首歌开售12小时之后，在某些神秘力量的影响下，各大音乐平台直接隐去了销售量。看热闹的人纷纷觉得有些惋惜。
不过，网上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你不买，我不买，哥哥何时能出彩！”
“99元交个朋友！”
“s还要花钱听歌，海若因这次吃相太难看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首歌不好听吗？”
“对，只有你一个人。”
“正常水准，但是没以前那个味了。”
“好听的歌需要会员，喜欢的人需要花钱，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是肯为你花钱，如果你觉得谈钱太俗，那就是你爱的太假。”
大家的争议也是在歌曲收费的问题上，至于品质怎么样反倒并不是大家关注的点。大部分人分享、转发的行为，也只是在炫耀，老子听歌花钱了！老子就是这么有品位！老子真特么有闲钱！
……
而外界的风雨并没有影响阿里巴巴工作室的人，他们重心全都放在了老金即将参加的节目上。
“伯牙老师，你给我们找的声乐指导老师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和老金发了一个音频过去，她就把我们的问题全指出来了。”
“就是言辞太犀利了，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人还是被文希的专业所折服，她不仅指出了他们演唱时存在的瑕疵，还专门为他们制订了一套训练计划。
老金跟着练了两天，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上八楼都不喘气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给你们找的老师，有钱都请不到的好吧。”顾海坐在窗边的电脑前，偷偷的刷着微博。
随着《华夏好歌曲》节目的临近，已经有部分话题开始在微博上预热了。
华夏好歌曲即将来袭，全程直播不修音
全民制作人，快来pick你心仪的好歌曲吧
金牌制作人海若因将加盟《华夏好歌曲》
曝！海若因疑似以选手身份参加比赛
“假消息吧，大佬下场炸鱼？”
“哈哈，笑死，节目第一期直接颁发冠军奖杯”
“为了炒作，节目组真是脸都不要了。”
“你别说，还是蛮期待的。”
“好耶，又有新歌可以听了～”
节目组的第一波预热，直接把大家的期待值拉上了一个新的高峰，颇有未播先火的迹象。
“海若因不会真的要参加比赛吧？”老金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怎么，这就蔫了？”顾海伸了个懒腰。
“毕竟对方是金牌制作人唉。”
顾海：“怎么，看不起我是吧”
老金立马罢了罢手，“不是的，您写的歌咱们有目共睹，只是吧”
“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顾海的眼里突然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我给你写的歌练得怎么样了。”
“老师给我的建议已经在针对训练了，录制前肯定能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