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你们别吵了！”耐大实在恼火，气呼呼的瞪着两人。
齐巴跟洞达这才停止对喷，不过两人还是大眼瞪小眼。
白天也有些头大，他大概是听出来了，这个叫齐巴的人盯上了人家的女儿，想强娶呢。
他肯定以为，给彩礼就行！
万万没想到，当年自己打造的彩礼概念，这才几十年过去，问题就出来了。
不过，白天还是上前，冲着洞达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女儿跟着他？”
洞达气呼呼的：“你看他，比我还老。而且他是齐兰部落的人，我才不要让我女儿去他们部落。”
齐巴立即反驳：“什么部落，我们现在都是黑天部落的人，怎么就不行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白天赶忙道：“你先别说话，我问完她，再问你。”
然后，白天再次冲着洞达问道：“你的意思，你嫌他老，然后觉得他是别的部落？”
“对！”洞达气势汹汹的点头，“我女儿那么好看，才不要跟他这种人。女儿，你过来。”
随着洞达的叫喊，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孩。
女孩方子脸，比白天高出一个头，比她妈还要壮大，一脸的成熟。她站到白天身旁的时候，白天甚至感觉周围空气都被排斥，让人呼吸困难。
白天抬头看着她，面颊不自然抽搐。他不得不承认，原始人的审美真到位！
女孩面色微红，带着几分娇羞的低着头。
白天咽着喉咙问道：“你喜欢他吗？”
女孩看了一下齐巴，面颊绯红的点头。
这下白天傻眼了，本以为是强娶，没想到人家是情投意合！
洞达却是火大：“不行！他是齐兰部落的，还那么老！而且，他以前的女人死了，你跟着他，以后你也会死！”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委屈得跟小女孩似的……哦不对，她本来就是小女孩。
白天头皮一阵发麻，这下可不好办了。
硬着头皮，白天转身冲着齐巴问道：“你有孩子了吗？”
“没有！”齐巴赶忙摇头，“我女人还没孩子就死了。”
白天又问：“那你，也喜欢她？”
“额，这个喜欢怎么说？”齐巴略带迷茫。
白天嘴角微抽，解释着：“喜欢就是，你看到她就会特别高兴，然后想给她最好的东西，想跟她一起过一辈子……就是一起活到老。”
“那没有！”齐巴果断摇头，“我就看她屁股大，想让她给我生孩子。她要能生孩子，我就高兴。”
额……
这下白天更傻了，怪异的回头看着洞达的女儿，发现洞达的女儿面色发白，白天的脸色更不自然。
这闹了半天，小女生单相思大叔？！
白天皱着眉头：“那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行？”
“行啊，只要能给我生孩子，都行！”齐巴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可就尴尬了！
白天看到，洞达的女儿都快哭了，低着头，脸色非常难看。
白天轻声道：“齐巴是吧，你要找人生孩子，那你也得找愿意给你生的，而且对方爹娘也愿意的。”
“你想要孩子，那你就想办法多给彩礼。五头牛，然后你问问看谁愿意，而不是你看上这个，就要这个给你生，对吧？”
“可是，”齐巴面露难色，“她们都不愿意跟我们齐兰部落……”
“那你就找你们原来齐兰部落的女人啊。”
白天刻意提高声音，“虽然大家都是黑天部落，可以前都来自不同的部落，我也帮不了你啊。”
齐巴满脸苦涩，周遭不少人也低声议论起来。显然，齐巴的这种现象不是个例。
几个部落凑在一块，怎么可能没有通婚。可是，几个团体之间又互相排斥，矛盾又怎么可能少。
白天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转身看着洞达的女儿，说话还是很大声：“你别难过。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喜欢。”
“有肉一起吃，有猛兽一起打，要死一起死，然后一起慢慢变老。两个人手拉着手，互相搀扶，这样过日子才有意思。”
洞达的女儿两眼迸发光芒的看着白天，嘴唇微微颤动，却说不出话来。
白天继续大声的说道：“说起来，我其实一直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家都可以找自己喜欢的人，然后通过制定某种规矩，让喜欢的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别人不能再阻拦，就算亲爹也不行？”
“规矩啊，有没有哪种规矩，就算是两个部落的人，只要互相喜欢，也可以在一起。规矩啊，真是想不通……”
一说到规矩，周遭的人就更热闹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天却适可而止的没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想提的是婚姻制度，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得让更多的人先醒过来。
至于什么样的婚姻制度适合原始社会，其实白天也不懂。
因为现在男人和女人的生产力是差不多的，虽然男人打猎猛一点，可女人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女人还要分担生孩子压力。
感觉，一夫一妻制，更合适……
伴随着人群热闹，白天跟耐大低声说了几句，耐大便强硬的让齐巴和洞达各自分散回去。
之后，白天跟耐大一块离开。
边走着，白天边问道：“耐大，那个洞达的部落，是不是还是女人做主？”
耐大点头：“是的，他们以前叫洞山部落。小爹我跟你说，他们部落的女人很猛的，比我还厉害。你看洞达，打仗非常猛的。”
“他们洞山部落擅长制作武器，现在部落的武器制作，基本都是靠他们。”
“小爹，其实我觉得洞达没错。齐巴都那么大了，没人愿意给他生孩子。而且他们齐兰部落不好相处，喜欢打架，又不愿意跟其他部落交流，他们部落的人也少。”
白天轻抿着微笑：“耐大，你有没有想过，让城内的年轻人可以交织在一起？”
耐大愕然：“小爹，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