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女不再请罪,秦川端起唐婉柔没喝完的半碗汤药。
“来,婉柔把药喝完,这样好的才快。
接下来你就安心养伤,不用担心本王,有碧鸳她们保护我呢。”
秦川坐在床头,亲自给唐婉柔喂药。
唐婉柔感动落泪,但被屋内众女这么盯着,她苍白的脸蛋不禁微微有些泛红。
原本担心唐婉柔的众女,此时突然很羡慕她。要是能让秦川亲自给她们喂药,她们也愿意受伤。
众女的心思,秦川自然不知,他现在看着唐婉柔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后怕。
这次终究是他大意了,在没彻底掌控南楚前,他必须要再小心谨慎些。
还有,他掌控南楚的一系列举措,必须加快进程了。
接连经历激战、中毒的唐婉柔,从三叉沟回来又颠簸了一路,早已经疲惫不堪。
她喝了药,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秦川给唐宛柔轻轻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
虽然此时已接近黎明,他也已经一夜没睡,但现在他睡意全无。
从今夜开始,他就要对高家出手了!
秦川一路急行来到书房,袁罡、梅寅子在这里已等候多时。
一入书房,秦川一言不发,在纸上写下一串人名。
这都是高家派系,在南楚郡衙内的高官,都不
是什么好鸟,但无奈他们贪赃枉法手段了得,手脚干净利索,各种账册、卷宗都是做的高明。
秦川连查了几天的卷宗,并没有查出他们涉及任何案子的罪证。
秦川原本无从下手,但今夜高百彻这么一闹,给了他出手的机会。
快速写完一张纸,秦川挥手扔给梅寅子,冷声道。
“连夜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
梅寅子看着手中的名单,手掌止不住的颤抖。
“王爷,他们都是南楚的高官,咱们没有罪证,无缘无故,怎么能抓他们进大牢呢?这有悖律法啊!”
“无缘无故?”
秦川眼神犀利,让梅寅子心尖发颤。
“缘故这东西今夜不是有了吗?高百彻刺杀本王,这些都有可能是他的同党!
这个理由不够抓他们吗?”
“够,够抓了……”梅寅子不敢直视秦川,更不敢反驳。
“袁罡听令!“
“末将在!”
“本王命你即刻开始行动。
抓捕这些疑似高百彻的同党,凡有抵抗者,当场格杀勿论!”
秦川一身肃杀之气,宛如实质。
“是,王爷!”袁罡凛然应道。
秦川看向梅寅子。
“梅郡守你负责查案,他们一被关进大牢,你就给本王审。
本王不管你是严刑逼供也好,
还是用什么其他手段,务必撬开他们的嘴,把他们的罪行,都给本王审出来!
审出来结果后,第一时间把证据、罪状公诸于众,而后即刻拟好文书,一份以郡守名义上书州衙,一份以本王的名义上书京都刑部。”
“是,王爷。”梅寅子赶紧应下。
“还有,让那些各豪族的护卫都滚回自己家,有左大营将士护卫王府就够了!”
“是!”
“……”
当袁罡、梅寅子二人领秦川之令,走出王府之时,一场风暴席卷南楚城。
袁罡先是将各大豪族的护卫全部赶走,让秦川调来的那一队左大营将士护卫王府。
安排完这些后,他亲率数十个士兵,按照秦川的名单展开了抓捕行动。
他本身武功极高,加上有秦川的王令在,出手再无顾及,那些高官的护卫、恶仆们哪里能抵挡得住他。
大批高家派系的官员,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纷纷被捕。
他们皆是大骂秦川倒行逆施,竟然无凭无据就逮捕朝廷命官。
但紧接着,迎接他们的是郡衙大牢里的严刑拷打,梅寅子亲自坐镇监刑。
被施刑的官员们,都是大声斥责、威胁梅寅子。
“梅郡守,你疯了吗?
大炎律法,未有确凿之罪证,不可对朝廷命
官动重刑,你这是知法犯法。
本官要上书州府,弹劾你!”
“……”
梅寅子叹了口气,手里拿着帕子不停擦着汗水,无奈说道。
“你们都消停点吧,现在不是本郡抓捕你们,是王爷下的令。
高百彻行刺王爷,已经伏法,王爷说你们都是嫌犯。
这种情况下,施刑不违反律法。
本郡也不想难为你们,自己有什么罪行,赶紧交代吧,也免受皮肉之苦。”
听了梅寅子的话,他们心里明镜似的,他们是个屁的嫌犯,就是秦川在借题发挥罢了,这就是冲着高家来的。
而高百彻等于是给秦川递了一把刀。
得知被捕的原因,他们无不在心里咒骂高百彻。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招惹楚王干什么?’
‘原本楚王查不出任何线索,拿高家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好了,给了秦川由头,借题发挥,直接抓人啊。’
因为高百彻,他们可真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睡得好好的,就被抓紧了大牢,皮鞭子沾凉水,就是一顿抽。
霎时间。
整个南楚城,一片风声鹤唳,高家派系人心惶惶。
不少高家派系的官员都是惊恐不已,跑到高家,求见高东升,寻求庇护。
黎明破晓。
黑暗消退,一
抹光亮自天边开始蔓延,让原本黑暗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高兆富一溜烟地冲进高府,跑到高百策的灵堂。
“老爷,不好啦!
秦川疯了,他让袁罡连夜抓人,专挑咱们高家官大的抓啊!”
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