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脸色一寒。
“案子已经审完了,四哥你还要干什么?”
“案子是审完了,但沈帆私审皇亲,对皇亲擅动重刑,这事还没完!”秦川冷声道。
说着,他给杨广使了个眼色。
杨广立即会意,扯着嗓子嚷嚷道:“不错,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皇家威严何在?”
经过昨日秦川的分析,他茅塞顿开,现在就认准一点。
他闹得越凶,和朝堂上其他皇子势力斗的越狠,就越合皇上的心意,对己方也越是有利。
“依本侯看来,这事得让圣上定夺,沈侍郎咱们一起进宫面圣!”
说着,他向沈帆走去。
沈帆还想躲避,但他那两下子,哪是杨广的对手,脚下还没等挪步,就被擒住了。
杨广的手好似铁钳,抓住他就他赶紧向秦霄求助。
“六殿下!”
秦霄看向杨广,正要开口求情。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廉国公开口了:“这案子是皇上亲自下旨彻查,现在案子结了,理应去面圣,沈侍郎既然审讯了秦铮,那也应该一起去。”
显然廉国公,因为孙超的真正死因,他对沈帆也有了敌意。
横江侯、廉国公都开口了,秦霄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刘芳一锤定音。
“那诸位就随我,一起进宫面圣吧。”
出了府衙。
秦
铮被在外等候的王府亲兵接住,带回去治伤。
秦川则是跟着众人,一起进宫面圣。
这一次。
炎帝没有再拒绝秦川的求见。
皇宫,御书房。
秦川、秦霄、沈帆,以及参加了案子审理现场的众人齐聚于此。
刘芳向炎帝禀明案子的结果。
听完刘芳的禀报,炎帝怒道。
“这案子果然不简单,西域邪药都出来了,这是有贼人在恶意挑唆皇室与门阀大族的关系!”
他直接给这案子定了性。
话音刚落。
不用秦川开口,杨广就开始告状:“陛下,臣有话要说。”
“准。”
“沈侍郎在刑部大牢夜审秦铮,所用酷刑多达十几种,对皇亲如此残虐,其心可诛!”杨广沉声道。
紧跟着,又补了一句。
“这案子本就蹊跷,审案时,他还一直横加阻拦,频频质疑提刑官,臣怀疑他跟暗中挑唆皇室、门阀的贼人有关!”
这话一出。
沈帆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察,就是给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干这种事啊!”
秦霄也赶紧给沈帆求情:“父皇,沈侍郎只是尽忠职守,用心查案,只是想让这案子尽快水落石出,并无异心,父皇明察!”
“尽忠职守?”秦川冷笑。
“从刑部大牢到府衙的路上,秦铮跟本王
都说了,沈侍郎根本就没问关于案子的事,严刑拷打,就只是在问,南楚大战,本王取胜,用了什么手段?”
“这是尽的什么职?”
“这就是假公济私!”
“南楚大战,本王如何取胜,先前早朝上早就说了,现在我也在奉父皇旨意,用心冶铁锻造,来向朝臣们证明!”
“这个时候,还处心积虑的刺探南楚大战之事,是何居心?”
沈帆叫屈:“冤枉啊!”
“我并没有问任何关于南楚大战的事,是秦铮诬陷我!”
“楚王殿下如此说,可有证据?”
“明知故问!”秦川喝骂,“你亲审秦铮,特意屏退了左右,还在这里乱吠什么?”
“殿下,你也说了牢房中,就我们两个人,那还不是随秦铮怎么说,随殿下怎么说?”沈帆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
“狗贼,巧言令色!”秦川怒骂一声,对着沈帆就是猛踹。
杨广紧随其后,脚丫子招呼上去,“敢对皇亲用刑,居心叵测,该打!”
一旁的秦霄直接怔住,显然没料到秦川竟然敢在这直接动手。
更没想到,横江侯竟会跟着一起。
回过神来,他嚷道。
“父皇还在这,你们就动手殴打朝廷命官,成何体统?”
其他几位重臣见状,纷纷上前拉架。
御书房内,顿时乱
成一团。
“放肆!”炎帝怒喝。
“你们把朕的御书房,当成菜市场了,皇子、大臣打成一团,成何体统?”
众人住手。
沈帆已经是满身脚印,整张脸肿的好似猪头。
炎帝威严的目光扫了眼在场众人,最后看向刘芳:“沈帆真的对秦铮用重刑了?”
“确实用了。”刘芳肯定回答。
“哼!”炎帝怒哼一声,“沈帆你好大的胆子!”
“你办案不力,差点把这案子办成冤假错案,朕还没治你的罪,你竟然还对皇亲用起了重刑?”
“朕不重罚你,大炎国法何在?皇家威严何在?”
沈帆俯伏在地,心中慌乱,知道今日没法善了了。
“父皇,沈侍郎一时办案心切,还请陛下酌情发落。”秦霄求情。
炎帝瞥了眼秦霄,又看了看沈帆,面色冷肃。
“刘芳,拟旨!”
“是。”刘芳赶紧研墨。
炎帝冷声道:“沈帆办案不利,对皇亲擅用重刑,失职失责,藐视天家,暂革去刑部侍郎一职,连降三阶,到京兆衙门任检刑使一职!”
“臣沈帆领旨受罚!”沈帆磕头领旨,低垂的眼帘下,满是愤恨,爬到这个位置,他用了整整二十年啊!
但秦川的动作太快了,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只能认栽了。
炎帝的声音继续传来
。
“六皇子秦霄,监管刑部失职,罚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