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棠有些愤愤。
“要!”
狠狠回了一句,他气呼呼的出了屋子。
不久之后。
秦铮、唐棠一起出发,驾驶载着五千两银子的马车,向教坊司而去。
今日天色很是阴沉,积着厚厚的云。
此时已是临近午时,本应是大日高悬,阳光明媚,但此时乌云遮蔽了日光,天地间一片昏暗,让人心中发闷。
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秦铮的眼里,这样的天气,也是分外明媚,秋风拂过,还有些舒爽。
“老唐,你看咱今天这身行头咋样?”
秦铮坐在马车上,整理了下披散在肩上的乱发,露出衣服上的刺绣,这是秦川在南楚就给他做的新衣,他一直都没舍得穿。
“很好,很精神。”
“那咱今天的仪表咋样?你看看胡子刮干净没?”秦铮大手摩擦着下巴,示意唐棠再看看。
“诶呀,差不多得了,你又不靠脸吃饭……”唐棠嘀咕一句,催促道。
“快些赶路,这天气,一会估计要下雨。”
“……”
终于。
到了教坊司。
秦铮兴高采烈的去找云晓晓,结果找
了一圈,连云晓晓的影子都没看到。
来到云晓晓的小院,却发现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是一个美艳的舞姬。
“云姑娘呢?”
“晓晓吗?”那舞姬似乎惧怕秦铮那恐怖的体型,向后缩了缩,“她昨天夜里就被官差带走了,说是她谋害孙校尉,证据确凿,今天就要在南门菜市口行刑了……”
“行刑?”
秦铮浑身一震,巍峨的身躯摇晃了下,片刻后,他转身冲出教坊司,架着马车,向菜市口冲去。
“要坏事!”唐棠脸色骤变。
云晓晓出事了,秦铮估计要发狂!
他转身向唐家老宅跑去,这个天生神力的怪胎,发起狂来,只有秦川能控制住!
……
菜市口。
秦铮驾车冲了过来,就见行刑台周围围满了,嘈杂声吵得秦铮心烦。
“让开!”
秦铮大吼,推着人群,向行刑台冲去。
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终于来到了行刑台前。
眼前景象,让他睚眦欲裂。
行刑台上,已经被血染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
最中央的地方,云晓晓被捆缚双手,浑身赤裸的吊在一个木
架上,她浑身充满了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原本娇嫩雪白的肌肤,此时已是泛着青紫色。
她已经没了呼吸。
秦铮脑中轰鸣,心口绞痛,嘶声咆哮。
“为什么?!”
“她犯了什么罪?”
“她勾结西域探子给孙校尉下药,害死了孙校尉,挑唆皇室门阀间的关系,罪无可恕。”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秦铮循声向监刑台上看去,双眸血丝隐现。
“沈帆!”
“正是本官。”沈帆阴笑,故意露出诧异神色,“秦千户贵为皇亲,怎么能来这种肮脏污秽的地方呢?”
说着,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罪犯是秦千户的相好,你是来给她收尸的,呵呵呵……”
“她是冤枉的,是冤枉的……”秦铮呢喃着,上前解下云晓晓手上的绳子。
褪下自己的衣服,盖住云晓晓不着寸缕的尸体。
行刑台周围,一群官兵窃窃私语,对着秦铮和云晓晓的尸体指指点点。
“谁敢再看一眼,咱杀了他!”秦铮咆哮。
怒吼声中,秦铮抓着行刑架子的手掌猛地发力。
“
咔嚓——”
碗口粗的木桩被他直接捏爆。
见此情形,一众官大骇,纷纷后退,目光不敢再看行刑台上。
外围的百姓更是一阵骚动。
沈帆见状,走下监刑台,一步步走到秦铮身旁。
秦铮一把扯过沈帆衣领。
“你知道,晓晓是冤枉的,是不是?”
“秦千户,你冷静啊,证据确凿啊,她私通西域外敌,下毒害死孙校尉。”沈帆大声解释,生怕周围的人听不清似的。
说着,他凑近秦铮,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呵呵呵……”
“她就是个替死鬼罢了,不然我怎么交差?不过一个贱婢而已,你这么伤心干什么?”
“你说什么?!”秦铮抓着沈帆,将他拎了起来。
“秦千户,你干什么?”沈帆大喊,“你疯了吗?为了一个教坊司的伶人,还是个罪犯,你要对我这个朝廷命官动手?”
大喊声引来周围一阵噪杂的议论声。
嘈杂声掩盖下,沈帆脑袋前探,凑近秦铮低语。
“一个教坊司的婊x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不过,说起来,这
丫头年纪不大,但确实也是极品,呵呵呵,很嫩……”
“昨夜我的属下,上过的都说好,死了也挺可惜……”
秦铮气血上涌,嘴角渗出鲜血,双目赤红,抓着沈帆衣领的手,越攥越紧,咯嘣作响。
“怎么,生气了?”沈帆低语声不断。
“你动我一下试试?这是京都,不是南楚,我是监刑官,合理合法,你敢动我,我就再把你关进大牢,还有楚王…呵呵呵呵,我倒要看看这次他怎么救你?”
“他也跑不了的,你真以为他能斗得过其他皇子?记住这是京都,不是你们这种货色,能嚣张的地方!”
听到楚王两个字,秦铮眼中神色冷静了不少,整个人痛苦的颤抖着。
沈帆阴冷的眸子中,闪过快意,继续低语。
“你知道吗?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