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府库中,库银竟然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五十万两。
这可是不算流水,纯纯的存款。
秦川本以为,对封地的种种改革和建设,无疑都是吞金兽了,王府内财政压力必然大增。
抄家高、张两家后,黑下来的财富,现银只占三成,更多的还是田产、宅院、铺子等等这些东西。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王府库银竟然不降反增。
往后面看,才知道。
原来是任映雪开始帮忙了,她不但在贩冰上的生意,源源不断的给王府输送银子,还利用任家的关系,帮南楚商会打开销路,把十阳酒、蚊香等商品销往临近的州。
而且除了事先就谈好的贩冰生意,其他的生意,任映雪并没有抽成。
这属于是免费在帮忙了。
这可不像是任映雪的作风。
看完手中的信,秦川将信焚毁,静静坐在书房中,思量着。
任映雪这
是在向自己示好。
如此想着,秦川并没有感到如何的兴奋和得意。
任映雪这女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
她现在帮自己忙,绝对已经想好要在自己身上获得什么了。
任映雪和杨慕思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她们都聪明,都有过人的才智。
但杨慕思重情,任映雪重利。
跟任映雪打交道,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警惕,不然很容易让她给绕进去。
心中默默盘算着。
现在南楚发展迅猛,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必须赶紧脱身,返回南楚,只要回了封地,那才是龙归大海。
这次进京,他不想来,也得硬着头皮来。
因为南楚还不够强,抗旨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等南楚发展起来了,有足够的底气,就算皇帝下一百道圣旨,他都可以用各种理由搪塞。
秦川靠在椅子上,双眸微闭
。
脑海中不断闪动着各种念头。
核心都是如何赶紧脱身,借着南海州赈灾的事,返回封地。
正想着。
房门外突然传来唐棠的声音。
“子阳,在忙吗?”
“进来吧。”秦川睁开眼睛。
唐棠进了屋子,坐在秦川面前,大口喝水,显然渴急了。
几日不见,他胡茬长出来不少,看起来邋遢又憔悴。
“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你干什么去了?”秦川问道。
“打探消息啊。”唐棠理直气壮。
“打探消息?”秦川打量着唐棠,“这次怎么没去教坊司,你不是说别的地方,你混不来吗?”
“谁说京都城内,那种地方就只有教坊司了,你不知道独门独院的那种吗?”唐棠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猥琐笑容。
只是在这笑容里,秦川看到了些许憔悴。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虚啊?”
唐棠斜靠在椅子上,“我能不虚吗?这几日我可是把朝堂上那些大臣暗地里关顾的小院,都走了一遍,连睡好几天,基本就没下过床,骨髓都快榨干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秦川。
“这次的收获,你好好看看吧。”
秦川刚接过布包,唐棠已经出了房门。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布包,秦川面色郑重。
对于唐棠的说法,他自然不信。
这情报的获得,肯定不是那么来的。
刚才他在唐棠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定了定神。
秦川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封书信,还有一个账本。
一一查看后。
秦川心神一震。
“这东西,他怎么搞到的?”
半晌后,他平静下来,看着手里的书信和账本,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
秦川将账本和书信放入一个小木盒中,谨慎收好。
与
此同时。
唐家老宅,唐棠居所。
门窗紧闭。
唐棠掀开衣物,肋下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没想到,户部尚书府,修建的暗室,竟有如此精妙厉害的机关。”
一边处理着伤口,不禁心有余悸。
好在机关虽强,但尚书府守着暗室的几个高手,对他来讲只是平常。
若是紫蝎那样的高手,配合上精妙机关,他可就出不来了。
“这只是尚书府,秦浩的府邸,不知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秦浩那小崽子身边,高手如云,底蕴太深了……”
处理好伤口,仔细包扎后,唐棠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二皇子府邸。
密室之中。
“你急着找我什么事?”秦川看着身前双眼蒙着黑布的户部尚书周立。
“殿下,出事了!”周立神色慌乱。
“咱们的账本丢了,还有处理那两百万两赈灾银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