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
周宏是周家族长嫡子,在周家族长众多儿子中,身份是最尊贵的,没有之一。
任映雪看不上周宏这个嫡长子,难道还看上了其他庶子不成?
就算她看上了也不行啊。
嫁给嫡长子,和嫁给庶子,这里边的差距可大了。
毕竟嫡长子可是要继承周家的。
“胡闹!”任安脸色不悦,“与周家联姻,只能是你和周家大公子!”
“谁说咱们任家非得跟周家联姻?”任映雪反驳,“咱们为什么不能与皇室联姻?”
与皇室联姻?
任安老脸一沉,“你懂什么?皇室最强,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选一个能解近渴的,不就行了?”
“能解近渴?”任安错愕。
“楚王秦川,封地就在南海州治下南楚郡,这次南海州赈灾之事,他也是奉旨钦差,而且皇上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放了话,若是他赈灾成功,便将南海州赐给他做封地!”
任映雪此言一出。
任安厉声呵斥:“简直是胡闹!”
“此次赈灾,朝廷国库根本拿不出钱粮,楚王就是被推出来背锅的,这你还看不出来?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主张与他联姻,这不是把任家往火坑里推
吗?”
“火坑?”
任映雪雪白的下巴扬起,看着任安,目光炯炯。
“任家现在不就在火坑里吗?”
“还用得着推?”
“放肆!”任安大怒,“你这丫头胡言乱语,扰乱人心,此事不用再议了,就这么定下了!”
“明日你与二房交接好制冰的生意,然后就等着嫁到周家。”
“哼!”任映雪冷哼一声。
“要嫁,你们去嫁,反正我是不嫁!”
“混账!”任安气的胡子乱颤,“反了反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我任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大厅中,各房主事,都是面露怒容。
任家各房倒不是没有其他女儿了。
只是周宏点名就要娶任映雪,其他人他一概不要,再说如今年轻一辈中,任映雪确实是门面,她嫁过去,也能彰显任家联姻的决心。
眼看着大厅气氛越来越僵,任佑满脸为难,站出来劝道。
“映雪,任家生你养你,待你不薄。”
“如今任家正是艰难的时候,你难道就不能为了任家牺牲一二吗?”
“我正是为了任家,才有此决定!”任映雪语气坚决。
“我看人,从没错过!”
“世人皆看错了秦川,当今九个皇子,只有他才是真龙
!”
“此时,他还未一飞冲天,正是咱们任家押宝的时候!”
“错过了这一次,任家再难有翻身之日!”
这番话一出口。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寂静。
好半晌之后。
“哈哈哈哈……”任安撑着拐杖怒笑出声。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今九个皇子,二皇子如日中天,唯有六皇子母族昌盛,可与之一较长短。”
“楚王秦川,他只是个废太子,母族已经衰弱到销声匿迹,你说他是真龙?”
“你真以为他这次赈灾能成功?”
“真以为皇上的那句,只要赈灾成功,便将南海州赏给他的话,是真心实意?”
“这就是在找人背锅而已!”
“楚王连这一层都看不明白,他能有什么韬略智慧?”
“休要再胡言,就按我说的做!”
任安不容置疑爹说道,随即起身就要离去。
“且慢!”
任映雪娇叱一声,抽出了腰间软剑。
霎时间,大厅内寒芒乍现。
众人皆惊。
“任映雪,你要干什么?!”
“映雪,别冲动,你不念爹的好,也想想你娘啊!”任佑大声劝道。
任映雪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不屑。
“你们怕什么?”
“这剑今天杀的又
不是你们。”
“你们不答应我,非要我去跟周家联姻,那我现在就自绝于此。”
“那制冰的生意,还有我手上执掌的其他生意,也都不用交接了。”
“你们另选其他人去联姻吧!”
说着,她手中软剑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向雪白脖颈迅速逼近。
“映雪,别冲动啊!”任佑脸色大变。
“哼,别管她,让她去死!就当我任家没有出过这等不肖子孙!”任安大喝。
他不信任映雪真的敢自杀。
任映雪眼神决绝,手中软剑向脖子割去。
雪白娇嫩的脖颈,霎时出现血痕。
眼看着就要割开颈部动脉。
任安老脸上,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
现在,任映雪还不能死!
不说跟周家联姻的事,就说任映雪手里掌握的那些生意,要是不完成交接,其中各项事宜不明不白的,她真死了,任家又得遭到一次重创。
就算任映雪要死,那也得等这些事都处理好,再去死。
尤其是那暴利之极的制冰生意。
他们必须得掌握才行。
任映雪手中的软剑去势不减,血迹已经滴落在衣襟上,与一袭红衣更显的娇艳。
“住手!”任安终于还是妥协了。
“跟周家联姻的事,暂缓。”
“至
于跟楚王联姻的事……若是这一次赈灾成功了,那我就同意,任家跟楚王联姻。”
“但是这次楚王赈灾,你想帮那是你的事,任家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若是楚王赈灾失败了,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