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于洋面色不悦:“这话什么意思?”
“我觉得秦川来势汹汹,而且事有蹊跷,得请侯爷主持大局。”付行宇回道。
“哪里蹊跷?”于洋没有回复跟于侯爷有关的问题,开口反问。
“秦川一到南海州,就直奔粮道发力,并且对粮道官员了如指掌,一应情报消息如数家珍,而且他看似莽撞,行事不计后果,但火候却拿捏的恰到好处,时刻站着理字,这等手段果决老辣,非常人所能及…………”付行宇分析着。
于洋听到付行宇竟然开始夸赞秦川,心中恼火,打断了付行宇的话。
“你的意思,秦川智谋过人,我不是对手?”
“不是。”付行宇看出于洋的不悦,拱手恭维了句,“小侯爷人中龙凤,不在常人之列。”
“我的意思,秦川这一连串的动作、手段、应对,我怀疑并非秦川自己的主意,他背后应该有高人相助,朝堂上的形势,侯爷要比咱们了解的更深,所以才想请侯爷拿主意。”
“何时出面,父侯自有定夺,现在父侯让我出面,那就是由我全权处理,主持大局。”于洋如此回道。
他心里明白,这次秦川来南海州,父亲让
他出面,一来是培养他,二来也是为了考验他。
他是未来要继承于家的人。
那于家下面的人对他不仅要口服,还要心服,这次对付秦川,就是一个机会。
若是初次交手,他就去找父亲,那他在于家的威严,什么时候才能树立起来?
听了于洋的话,付行宇几人交换了下眼神,也都是心照不宣。
于侯爷故意不出面,让于洋走在台前,这里面的用意,他们心里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全由小侯爷定夺。”付行宇几人说道。
于洋扫了几人一眼,心中舒服了些。
“不管秦川怎么折腾,关键还是在赈灾上,只要他赈灾失败,他便一败涂地,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二皇子高枕无忧,你们都是功臣。”
“不错!”州牧于骅附和,“只要他筹不到钱粮,那他蹦跶的再欢,都是白搭。”
“话是如此不假,不过我担心秦川又使什么出其不意的招数出来,南海州城内的各大族能撑住,下面郡县的豪门、小贵族撑不住,被他抠出钱粮来。”付行宇说道。
“还有周家、任家,若是他们倒向秦川,提供助力,咱们也很难办。”
“这个节骨眼,
咱们南海州必须联合起来,化作一块铁板!”
“我也是这个意思!”于洋略微沉吟,开口说道。
“周、任两家,交给我来谈,下面的豪族,你们处理,放下话去,给他们底气,不论秦川是什么花招,都撑住了,捂住自己的钱袋子!”
“虽然秦川现在把手伸进了粮道,但官仓里没有多少存粮,他开仓放粮,根本撑不了多久,只能向南海州的大族、富户伸手筹粮。”
“筹不到钱粮,这次赈灾就是个死局!”
“嗯,分头行动。”几人点头。
达成共识后,几人分开,来不及休息,就开始各自见人去了。
过惯了舒坦日子,突然这么累,他们都是浑身难受,尤其一夜没睡,眼睛酸涩难忍。
不由得都是恨透了秦川。
不说二皇子的那层关系,就说如果秦川赈灾成功了,皇帝真把南海州给秦川做封地了,那他们可就再没好日子过了。
决不能让秦川赈灾成功!
夜幕降临。
于洋、周宏、任津齐聚一堂。
显然被秦川搅和的,几人这一白天也都没歇息,此时气色都很差。
尤其是任津,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上,更显的苍白了几
分,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于洋开门见山。
“你们周、任两家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自然是放下恩怨,一致对外,南海州真成了秦川的封地,对咱们几家都不是好事。”周宏接话。
于洋满意点头,看向任津:“你们任家呢?”
“任家是南海州的任家,自然也是一致对外。”任津声音虚弱。
“是吗?”
于洋冷哼一声,“我怎么听说,州府衙门的事刚结束,任映雪就钻进了秦川的宅院里,直到黄昏才出来,而且还衣衫不整的?”
此言一出,周宏脸色阴沉,心口发塞。
任津赶紧解释:“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两位不要误会,任家肯定是一致对外的。”
“再有,现在任映雪不代表任家,她的很多权限都被停用了。”
他说着,眼神主要瞟向周宏。
两家联姻的事,还没黄呢。
这个时候,于洋提这种事,让周、任两家都很难做啊……
“好了!不要谈这些了,还是商量怎么对付秦川吧,有他这个臭虫在,咱们都没好日子过。”周宏冷喝。
看着周宏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于洋得意一笑。
虽说现在秦川是
他们三家共同的敌人,但周、任两家一直有联手结盟,跟于家分庭抗礼的迹象,能让周宏对任家心生间隙,对他来讲是好事。
插曲一过,几人开始商量对策。
很快达成统一战线。
三家联合,统筹自南海州到下面各郡县的大族、豪门、小贵族、富户,一致抵抗秦川。
让秦川筹不到赈灾钱粮。
达成共识。
于洋离去。
剩下周宏、任津两人。
“任映雪到底什么意思?”周宏冷冷看向任津,“整个南海州,谁不知道她任映雪是我周宏的未婚妻,你们任家是要让我成为真笑柄,活王八吗?!”
此时周宏的脸色有些狰狞,任津咽了口唾沫:“周兄别恼,任映雪她不检点,但不能代表我们任家的意志,她不干净了,我们任家还有他房贵女,可以嫁到周家。”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