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么一句话。
任映雪转身离开。
“混账,你敢?”任家族老皆是大怒。
任映雪理都不理,脚下不停。
“有什么不敢?你们让我嫁给周宏那种货色做妾,我为什么不敢嫁给楚王做侧妃?”
“下贱,你不知羞耻!”仁安喝骂。
“要骂你到楚王那去骂吧!”
“……”一听到楚王两个字,仁安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陷入短暂的沉默。
秦川就是条疯狗。
而且现在这条疯狗,还是披着圣旨的。
他不太想去触霉头……
听到身后竟然短暂的安静了,任映雪大笑着向府外走去。
“哈哈哈……任家?”
“我看是真的没救了!”
“放肆,拦住她!”仁安呵斥。
议事大厅外,立即有两个化劲高手冲了出来。
“滚!”
任映雪一声娇叱,身形闪过。
夜色下,短暂的交手。
两个任家的化劲高手被震退,脸上皆是火辣辣的疼,刚才任映雪内力外放,扇了他俩两巴掌,他们想躲但根本躲不开。
“能打你们耳光,就能摘你们脑袋!”
冷哼一声。
任映
雪消失在任家高层眼中。
一路上无人敢拦。
大厅之中,任家一众族老皆是怔怔出神了好一会。
任映雪那丫头,什么时候,武功那么高了?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
“反了反了!任佑看看你的女儿,如此大逆不道,倒反天罡!”仁安指着任佑鼻子大骂。
这个族长,从来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这丫头的事,你怎么说?”
“我,我……”任佑面色难看,最后眼神一黯,“我就当没有过这个女儿!”
“哼!”仁安拐杖一拄。
“从今日,此时此刻起,任映雪被逐出任家,再不是任家人!”
此言一出,大厅内无人反驳。
各房主事人眼中都是不禁露出喜色。
任映雪被逐出任家,对他们来讲,可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事了。
这些年任映雪把持着任家半数以上的生意,任家的大事小情,她都要插手。
现在终于走了,他们感觉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被搬走了,神清气爽。
尤其是任家各房的年轻一辈,更是难掩眼中的兴奋。
从十五岁开始,就抛头露面,苦苦支撑任
家多年,凡是冲锋在前的任映雪,走了。
但大厅中无人哀伤。
任家府邸之外。
任映雪走在大街上,燕十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燕师傅,我已经不是任家人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姐,我跟着你,从来不是因为任家。”
“好,我没看错你。”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
“去楚王那。”
“小姐,现在您跟楚王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么晚了,去他那里,只怕……”
“受那些虚名所累,难成大事。”任映雪嗤笑,“这一点,楚王做的就很好,他够不要脸。”
“……”燕十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姐,您真的打算嫁给楚王?”
“不错。”
“小姐,我知道这是您的私事,我不该多嘴,但是楚王真的不是良人……”
“我不要他是良人。”任映雪意味深长的低语。
“我只要他是恶人、能人、狠人没就够了。”
“任家没救了,我要给任家走出另一条路来。”
“……”燕十三看着任映雪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自此无话。
两人一
前一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南海州城,楚王别院。
看着眼前半张脸红肿的任映雪,秦川愣神。
“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说我跟你勾搭在一起了,坏了名声,不要脸,把我逐出任家了,我没地方去,只能来找你了。”一边说着,她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吃。
“什么?”秦川警惕的看着任映雪。
“咱俩明明什么都没干,你没解释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现在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任映雪吃着点心,似乎对脸上的巴掌印,一点都不在意。
“以后,我就得赖着你了。”
任映雪拍了拍齐云肩膀,“我累了,准备睡了,给我个房间,或者你想一起睡,也行。”
说着,她对齐云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这女人生的极美,美艳的容颜中又透着寻常女子不曾有的英气,此时她有些凌乱的发梢,加上半张脸上的红肿,竟然有点让人心生怜爱的感觉。
“你知道我的情况,还说这种勾引我的话?本王看你也没啥诚意。”
“你就在这间房睡吧
,我另有去处。”
话音落下,秦川起身离开。
偌大的房间中,剩下任映雪一人。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任映雪别过头,烛火倒映在瞳孔中,微弱的灯光有些刺眼。
鼻子微酸,有泪水滑落。
泪水原来是咸的。
她还是第一次尝到。
十五岁,哥哥突然离世,她伤心欲绝,但却哭不出来。
可能泪水都攒着呢,攒到了今天。
哥,我必须离开任家,任家烂到根里了,没救了,我必须出来,我可以再建一个任家……
心中想着,眼神有些模糊。
任映雪双手拄着额头,有些失神。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