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既拿了好处,还把这脏水给泼到了别人身上。这会子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这里看临川太妃来找他嫡母的麻烦,还在心里头寻思着如何能再从中取利。
就听那金太妃阴阳怪气地道:“哟,这在您府上养一位小姐一年倒要花上三千两银子的脂粉钱啊?那也就是说,我那儿媳并不是在你们府里白吃白住了四年,人家是给过钱的,可不欠你们什么。且我还听说,当年周老爷将女儿托付给府上时,可是给府上送了共值二万两银子的重礼呢,既受了人家的好处,人家也给了你们养女儿的钱,你们竟人心不足蛇吞象,还要再侵吞人家女儿的嫁妆,府上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若是这临川太妃说得都是真的,那这伯府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有些过份,这样欺负人家一个孤女,若那周小姐是嫁个普通人家的话,被这样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偏生人家可是嫁去了临川王府,那临川王母子可都不是好惹的,安远伯府竟敢从他们口里抢食,这胆子可也太大了些,得,这下好了,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太夫人此时真是心里有苦也说不出,她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采薇的那些银子产业早被她最疼爱的孙子给偷着花了个净光,从别处她又再凑不出钱来,若是全打成欠条,一来怕采薇不答应,二来若是只有十几抬嫁妆抬到王府,只怕那临川太妃当场就能闹将起来。
便想着先凑出这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送到王府,面儿上先混过去,横竖这嫁妆是女子的私产,且采薇又是新嫁过去的,这京城的世家贵族里头是断没有新娘子刚进门夫家就去盘点她的嫁妆的。再等采薇三朝回门之时,将其中原委,她的苦衷和不得已处一一跟外孙女解释明白,让她先别把这事给抖出去,帮着遮掩一二,往后定会把亏欠她的银子都给她补上。
哪知到了三朝回门这一天,外孙女没来,来的却是她婆婆,直接抬了嫁妆气势汹汹的到府上来闹,还当着这么多亲友把这些事儿全都给抖了出来,这,这可让她往后如何见人啊!
罗太夫人只觉众人的眼光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她,眼里满是鄙夷和不耻,她有心替自己分辩,却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强挣着说出一句“没有,我并没有私吞了那些嫁——”
话还未说完,便一头载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