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立在海鹰会的船头,提气大叫道:“那船上的水手听着,你们常年在海上吃饭,知道我海鹰会的规矩,若想活命的话,赶快弃船跳海。
秦斐他们船上的几个船夫水手,本正抱头鼠窜,一听这话,半点犹豫都没有,几个人全跑到船边,“扑通”几声,全跳到海里,奋力往海鹰会的那只船游去。
余海见何老板那船要紧之处已尽皆着火,他又没了水手船夫,便命停了火箭,站在船头哈哈大笑道:“何老板,多谢你将这下西洋的航海图白送给我,等到明年今天你的祭日,兄弟我一定会记得给你在海上烧上几札纸钱的,哈哈哈!”
秦斐见桅杆上还有一半风帆,便跃到风帆之下,虽然船舵已毁,但那风帆在他的调弄之下,竟借着风势斜着朝海鹰会的大船冲去。
余海见他竟是想要同归于尽,忙命全速开船后退,先前那假扮他的蓝衫汉子道:“总舵主,咱们要不要派几个水鬼去把他们的船凿沉?”
余海摆了摆手,“无论是烧船还是凿船,他们都能先跳到海里苟延残喘一阵,何必再费那个功夫,反正就算他们能抱块船板多活个一时半刻的,身陷这汪洋大海里,想游回岸上是绝无可能的,没有干粮和淡水,看他们能撑多久。更何况,咱们来之前,七叔不是说了吗,等到夜里只怕会有一场风暴,会彻底绝了他们的活路,咱们还是沿来路而回,快些回去是正经。”
就这么一忽儿的功夫,秦斐那船上的风帆已烧得只剩二、三成,哪还能再借到半点风势,船夫又都跑得精光,慢慢便停在了海上,眼睁睁看着海鹰会的船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