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仪皱着眉点了点头。
“每次等他们回莲花坞的时候,魏前辈就会去找江小姐聊天,看似是关心他们在峨眉的生活,可是你仔细想想,魏前辈其实只对江宗主的行程特别关心。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魏前辈被虞夫人罚跪祠堂,江宗主带着几个小弟子去处理一些简单的宗族事务,魏前辈知道后,非要请那几个随行的小弟子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在问他们路上的事情,虽然魏前辈问话方式十分巧妙,可是,只要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魏前辈的问题一直在围着江宗主打转,甚至连江宗主中午吃了什么都问的一清二楚。还有这次也是,蹲完马步第一时间就去问了江宗主的行踪!”
“这……这能说明什么?”蓝景仪挠挠头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魏前辈对江宗主的关注有些过头了,你还记得去年他们举行划船比赛吗?当时魏前辈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江宗主紧随其后,可是后来江宗主的船出了问题,速度慢了下来,按理说前面的魏前辈是看不到了,可是几乎是一瞬间,魏前辈就调转了船头,来到了江宗主的船上,任由其他子弟得了第一。还有上个月他二人出门夜猎,魏前辈靠着自己出众的口才和一大群人套话,了解周围的情况,江宗主在他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找了棵大树斜倚着休息,当时有人找江宗主搭话,那人一句话还未说完,魏前辈便已经来到了江宗主的身侧,这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魏前辈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江宗主一样,而且无论他在做什么,始终在留意着江宗主身边的一举一动。”蓝景仪接过蓝思追的话,“可是魏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知道。”
蓝景仪看了看就在他身侧的魏无羡,小心的凑近蓝思追耳边,低声说道:“思追,你这么一说我身上都冒冷汗了,魏前辈这也太可怕了,感觉都有些变态了!”
魏无羡离蓝景仪最近,他们的谈话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他皱眉看着前面少年时期的自己和江澄,自己只记得少年时期江澄于自己而言十分重要,其实不仅是少年时期,一直以来江澄于自己而言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所以才会时刻留意他的动向,可他没想到少年时期自己的行为看起来竟然这么过火,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兄弟自然应该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江澄不在身边时,自己的生活就变得格外无聊,所以就想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才会不厌其烦去打听江澄的消息,当时觉得自然而然的行为现在作为旁观者来看,还真如蓝景仪说的“有些变态”。魏无羡看着夕阳下并肩而行打打闹闹的少年,觉得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抓不住,这让他觉得十分别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少年人的打打闹闹中悄然流逝,魏婴已在莲花坞度过了第六个年头,于十月的最后一天迎来了自己十五岁生辰。这日莲花坞内热闹至极,众弟子围着他们的大师兄闹作一团,纷纷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这热闹一直持续到月上梢头,才堪堪散去。可魏婴仍是觉得不够尽兴,他想……他想什么呢?魏婴也在思考,总觉得这个生辰差点什么东西?啊,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