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幼时聪明伶俐,受到良好教育,后来父母去世对他打击特大,逐渐显出少年老成的性格,一路走来,也许是天注定,慢慢地他成为了我的副手。
也许是同病相怜,谁都会有忆苦思甜的情怀,裴寂和我成了穿连裆裤的人。
我坚信,裴寂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老李我的人。
同理,裴寂的歌女也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老李我的人。
怎么成祥林嫂了呢?打住,喝高了,我要干正事儿了。
我的动手能力超强的,趁着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状态,我左一只小鸟,右一个依人,真是六月里做棉袄,裴寂早做准备了,那是一铺大床。
天亮了,酒醒了,按照平素习惯,会有人耒伺侯左右,没想到,除了空荡荡的寝宫外,并无其他人,找千呼万唤,连扫地的大妈都不理睬我。
不妙,这不是我的卧室,这是杨广法律意义上的床。
糟糕透了。
我揉一揉眼睛,定睛一看,俩陌生美女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让我全身打了一个激淋。
一句很经典的话说了出来:“大人,不要怪我,其
实你还是蛮男人的,看来裴大人的眼光不错。”
老李我顾不上打情骂俏,连忙问她们姓甚名谁。
她们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令我大吃一惊。
一美女说:我是晋阳宫的张妃。
另一美女说:我也是晋阳宫的妃子,我姓尹。
姓甚名谁一清二楚,何况是杨广的的n房。
衣服我穿上了,但是睡老大的婆娘也爆光了。
唯一的出气筒就是找下属的问题,自然地,必须的,裴寂这小子逃不了爪爪了。
我终于确信,裴寂这小子给我下套了。
老李我真的喝高了,酒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轻者流放千里,重者株连九族。
怎么办?
先找裴寂算账,他怎么陷我于如此不仁不义之境地?怎么如此大胆地给我下套,不怕我先灭他九族呢?
这是裴寂的高明之处,我算是飞蛾扑向他的灯里,无话可说了。
俩美女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款款而来给我按摩,嗲声嗲气地说:“现今天下大乱,你吃了豆腐还说自己委屈了,岂有此理?”
老李我连忙说:“喝酒不算数。”
这是典型的做了坏事不认账,得了便宜还卖乖,为了和谐,认栽了吧。
这些问题一般是当今大官的出面回答问题,比我还小的官员裴寂还在
发问:“唐公,我双规了。”
我说:“严打期间,忍耐是最好的出路。”
没料到,裴寂这小子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大家可能说的是,终于有机会说真话了。
其实看,我需要的是这种效果。
那就是:“唐公 ,我死也跟定你了。”
结交要像长流水,莫学杨柳一时青。裴寂这小子有万般的不是,但他和我也是过命的兄弟,再说我酒后乱性,看管不住自己的枪支弹药,赖谁?
老李我不是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随即向裴寂讨教对策。
裴寂呵呵大笑,说:“老李啊,怎么胆子比老鼠还小啊?杨广那厮还在杭州玩着呢,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也是鞭长莫及,杨广早已把这俩宫女忘到九霄云外了,他的女人你可以占有,那隋朝江山岂不是小菜一碟吗?”
老李我大吃一惊,原来裴寂这小子逼我造反啊,但我想想条件不成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先堵住杨广的卧底王威和高君雅的嘴巴是上上策。
“王某和高某的嘴巴,不但堵上了,而且不会说话了。”我家老二李世民派属下前来说了这句很值得庆祝一万年的话。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一根头发破八瓣,你们把事情做得太细了。”老李我终于放下
了心中的万斤重石,“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说来听听。”
原来,裴寂和李世民这俩小子早已谋划好了的,一个利用我的生理需求,让我毫无退路;另一个解除我的心理阴影,让我重获新机。
这一起一伏,活生生让我吃了一闷棍,他俩简直就是池塘里的王八一路货。
他们怎么把事情做得这样顺其自然,带着疑问,在我的步步追问下,他们终于说出了背后还有一个高人,是他全程布局好的,我哭笑不得地说:“这样的圈套,我真的还想再被你们设计n多次。”
这位高人叫刘文静,字肇仁,祖籍彭城(江苏徐州),迁居到京兆武动(陕西西安市武动县西北)。其父亲是一员大将,叫刘韶,不过在残酷的战争中死了,我们称之为烈士,刘文静就继承了他父亲的上仪同三司之位。
刘文静小兄弟长得眉清目秀,倜傥风流,重要的是一副好皮囊下有一颗乐观向上的心,此人善于谋略。
别看他是一个小小的晋阳县令,与裴寂也是好朋友,但刘文静与裴寂性格迥异。
有一天,俩人住在同屋里,裴寂看到城上的烽火,仰天叹曰:生逢乱世,家道屡空,如何成就事业?
刘文静笑道:都已这样,只要我俩共同努力,
肯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这俩人和我儿李世民一计划,就错把洋芋当天麻,不知好歹地把我逼上造反之路。
我睡杨广宫女事件发生后,我心里犹如冰块塞到肚皮上,凉了半截,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先下手为强。
大业十三年,也就是公元617年七月,我一不做二不休,率领三万人马扛起了与杨广死嗑的大旗。
没想到,造反这事不像玻璃瓶子装开水,三分钟的热劲,而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一根竿子插到底。
理由,我不需要一万个理由,我只需要几个贬义词就足够搞臭杨广那条鱼。
我起兵的檄文很简单:杨广听信谗言,杀害忠良,穷兵黩武,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