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点儿的小虎崽子咬上来,基本上就和小猫磨牙差不多,小宝一点儿不觉得疼,只觉得痒痒。
叶楚月伸手给那小虎崽儿顺了顺毛,琢磨着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抽空喂这小东西,忙道:“它应该是饿了。”
她说着就要叫丫鬟去拿牛乳过来,小宝却直接从她腿上跳了下来,自告奋勇说自己过去拿。
“早上李妈妈给我熬的牛乳我还没喝,我去端过来喂它。”
说完也不等叶楚月说话,抱着小虎崽儿就跑出了堂屋。
“出息了,还知道把自己的口粮让出来。”
叶楚月轻笑了一声,想着有李妈妈在一旁照看着,让小宝给那小虎崽儿喂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没再在这边干等着,拎着自己的背囊就去了炼药房。
那炼药房是钱老板一早就差人准备好的,各种药材器具一应俱全,分门别类地放好方便她取用。
叶楚月进屋随机检查了几样药物的成色,确定都是上品,也就放心了心来,将自己背囊里的那些药材都取了出来,仔细地归置放好。
那凝霜草和覆雪苔都已经在罐子里泡了好几天了,罐子打开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道扑面而来。
叶楚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覆雪苔的成色,捞出一小块放在嘴里抿了一小口,确定药性已经够了,便又将那罐子重新封了起来。
这些和凝霜草泡在一起的覆雪苔就是用来制作洗髓丹的主药了。
这次她采的比较多,不出意外的话,炼出五颗洗髓丹都不成问题。
至于那凝霜草,她要用另外的方子炼制出两颗丹药来,专门给小宝改善体质。
以小宝这个年纪,其实用一颗就足够了,至于另一颗……
叶楚月心里正盘算着,就听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有丫鬟在外面高声禀告道:“叶大夫,钱老板和钱夫人到了!”
叶楚月闻言眸中不由掠过了一抹笑意,扬声应了一声,简单净了手便开门走了出去。
钱老板和他夫人刚进堂屋里坐下,见叶楚月来了,钱老板立刻又起身迎了过来。
他夫人也跟着站起身和叶楚月打了个招呼,看叶楚月这么年轻,她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惊讶。
叶楚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钱夫人。
她个子不算高,但身材匀称,鹅蛋脸,五官柔和,称不上是什么绝色美人,但姿容也属于上乘了。
看模样倒是和和气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叶楚月都有点儿想象不出她和钱老板大声吵架会是个什么样子。
“都是熟人,客套话也就不多说了。”
叶楚月直接在钱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示意钱夫人伸手,“我先诊脉看看吧,到底能不能治,诊了脉之后才能有定论。”
钱夫人朝钱老板看了一眼,见钱老板用力点头,拼命给她使眼色,也就没再多言,配合地伸出了手,“那就有劳叶大夫了。”
“客气。”叶楚月说话的时候,手已经精准地搭上了她的腕脉。
小宝这会儿已经抱着小老虎回来了,后面跟着个小丫鬟,一手端着牛乳,一手拎着一床小褥子。
小家伙本来兴致勃勃要和叶楚月一起给小虎崽喂奶再给它做窝的。
进来看到有客人在,叶楚月又在忙,他立刻转身冲给丫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小虎崽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旁空着的座位上乖乖坐下。
钱老板早注意到小宝进来了,看到他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以为是他养了只猫,也没太在意。
这会儿小宝就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小虎崽儿刚才吃了点儿东西,这会儿又有了精神,抱着小宝的手臂爬起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钱老板看到它那伸出来的爪子,认出那似乎是只老虎幼崽,惊地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钱夫人注意到他的异样,觉得他在叶楚月面前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伸手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注意着点儿。
叶楚月专注诊脉,只看到小宝进来了,也没太注意钱老板的反应。
诊完了一只手,她示意钱夫人换了另一只手,又仔细诊了一会儿这才把手收了回来。
“叶大夫,我夫人这情况怎么样?”钱老板看叶楚月半晌没说话不禁紧张了起来,也没心思去细究小宝怀里那小虎崽儿了,急声问着,“有治愈的希望吗?”
“之前那些大夫的判断没错。”叶楚月沉吟道,“钱夫人确实是因为自幼就身子有缺陷,才造成的不孕。”
钱老板一听这话心登时就凉了半截儿,再看叶楚月神色凝重,不由深深叹了口气道:“唉,我这也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来试着碰碰运气。”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的,这先天的问题哪儿是……”
“停!” 叶楚月打断他话,“钱老板,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说这确实是先天的问题,但又没说不能治。”
钱老板一听这话登时就愣在了当场。
还是钱夫人最先反应了过来,惊喜地问着,“叶大夫你的意思是我这身子还能治?还有可能……”
“能治。”叶楚月这话说的很是肯定,“想要孩子是没问题的。”
“不过,”她跟着话锋一转,“两个条件,你们得保证能做到。”
“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钱老板拍着胸口,这话说地格外豪气,“只要你能帮我夫人把这不孕之症给治好,别说两个条件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叶楚月摆了摆手,“你误会了,我说的这两个条件是治病需要。”
“第一,你要找到一位擅长针灸的女大夫,并且能保证她在这半年内能每日都给钱夫人行针。”
叶楚月直接把话挑明了,“我过几日就要回琼都城了,不能每天给钱夫人施针,可如果要治钱夫人这病,针灸治疗又是不能中断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找一个靠谱的女大夫,我把这针灸的要领告诉她,让她来给钱夫人治疗。”
叶楚月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钱老板哪儿还能不明白,当即就应了下来,“这事儿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