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似乎真的被季临渊那话给激起了火气,之后拿药给他吃的时候,还一直沉着脸也没再和他说话。
虽然现在已经入夏,可夜里还是挺冷,房门已经被她给彻底踹坏了,凉风透过敞开的门洞不停往屋里钻。
季临渊原本就在发烧,哪儿还吹得了冷风。
叶楚月琢磨着这样不行,转身就准备要出门去找人把这门给修一修,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季临渊给攥住了手腕。
“我以后的不说那话了,你别生气。”
“谁跟你生那闲气。”叶楚月小声嘟哝了一声,甩手想要把他的手给挣开,“门都坏了,夜里会冷,你受不住的,我去找常夫人,让她派人来把门给修一下。”
看季临渊还拉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叶楚月只得又补了一句,“我行医箱还在这儿放着呢,人还能跑到哪儿去?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季临渊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的手,“那我等你回来。”
“嗯。”季临渊那过分灼热的眼神让叶楚月有点儿招架不住。
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这才又问了句,“你晚上吃饭没有?”
“之前他们好像有给我送过来……”季临渊眯起眸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本来想去取的,结果睡着了。”
叶楚月感觉不对,大步冲到门外去看,果然看到门外窗户旁放着一个餐盘。
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里面的饭菜都已经凉透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她咬着牙朝屋里的季临渊瞪了一眼,“我今天要是不来,你就要吃这冷饭冷菜?”
季临渊咳了两声,轻笑道:“我不会那么虐待自己,饿一顿也没什么的。”
叶楚月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开始疼了,懒得再和季临渊多废话,端起那已经冷了的饭菜就去了正院。
常氏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晚饭,知道季临渊的饭菜也凉了,忙令厨房又做了一份。
“我已经派人过去修门了,等你吃过饭回去,那门应该就能修好了。”
常氏回来就换上了一身常服,这会儿陪着叶楚月吃饭,还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打听着,“我听你之前和季世子说话那语气……你和他似乎挺熟?”
“夫人,我知道你是好奇我们俩的关系。”叶楚月道,“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瞒的,我索性就和你说实话。”
“我和他算是从小就订了婚,不过我十四岁的时候,出了点儿事儿,他家里长辈看不上我,就直接退了婚。”
“不过他是个死心眼儿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叶楚月捡了重点,三两句话就把她和季临渊的事儿总结了一遍,末了道:“要非说我和他现在是个什么关系,那大概也只能算是……曾经有过婚约的前任未婚妻?”
常氏听完她这番话先是一愣,之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叶大夫,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这千里迢迢的从琼都跑到这儿来,说心里没他,那也是假话吧?”常氏试着劝道,“我虽然不知道当年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过……”
“夫人,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想要劝合,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叶楚月边吃着饭边和她说着,“我现在对他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心思。”
“你要非让我说个什么原因的话,”叶楚月笑看着常氏道,“我都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儿子都四岁大了。”
这话着实把常氏给惊地不轻,“你……”
常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你已经和其他人成婚了?”
“没有,未婚生子。”
常氏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半晌没再说出话来。
等叶楚月吃好了饭,她才携了叶楚月的手道:“你们两个的事我不知内情,也不好评说些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清楚,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活,定是有万般不易的。”
“我也不会劝你一定要和季世子好,毕竟成婚那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记住,一定要选个 称心如意的男人,才不枉这一生。”
原本以为知道她未婚生子之后,常氏看她就会带点儿偏见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夫人您是个通透的人。”叶楚月唇角扬起笑意,看向常氏的眼神中也有着真挚的感谢意味,“但愿我能承你吉言,早日找到那个真正衬我心意的男人。”
厨房那边儿给季临渊重新做了一份饭菜送了过来,叶楚月正好也吃好了饭,就没再耽搁,端起那饭菜就准备去季临渊的那儿。
“季世子旁边的那个院子我给你收拾出来了,行李也给你放过去了,你照顾好季世子之后,直接回那院里休息就成。”
常氏拉住她的手叮嘱道,“你赶路过来也累的不轻,晚上可别熬太久,记得早点儿休息。”
叶楚月点头,“本来今天就该去看看方城主的,不过现在实在是太晚了,去了反而打扰城主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来给城主请脉。”
常氏闻言眼底的笑意就更深了几分,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对治好我家世海这病也就有信心了。”
叶楚月从常氏那儿离开之后就直接回了季临渊那里。
城主府下人手脚很利索,叶楚月进了院子就发现房门都已经修补好了,虽说补的仓促,门框上还能看到重新钉门板的痕迹,可至少钉的挺结实,晚上也不会担心会漏风。
她进了院子,季临渊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叶楚月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就见他正倚着床头朝门口看过来。
“我就猜着你也该回来了。”
叶楚月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哑地更厉害了,拧着眉开口道:“我刚才给你吃的就是治嗓子的药,这会儿药劲儿都快上来了,你再说话嗓子只会更疼。”
她端着餐盘本来想往桌子上放的,但看着季临渊那虚弱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餐盘端到了床边儿去。
“先吃饭,吃完饭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脓肿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看她把粥碗递了过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