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子,你够霸气啊。”
众人进了神医宗遗迹,眼看离大门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也不怕被北冥国的人发现,叶楚月忍不住赞了一声。
“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一招直接逼宫,那晏漠云估计还要墨迹很久。”
大城子看着叶楚月脸上那轻快的笑意,眼底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不过他很快就隐藏好了情绪,开口的时候,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既然能给阿妩治疗了,我就不想再耽误。”
他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就明显带了几分急迫,“现在我们都已经进了遗迹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
“急不来。”叶楚月摆了摆手道,“有一样治疗必须要用的东西现在不在我手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在神医宗密库里收着。”
叶楚月道:“想给她治疗,也得先进密库拿到东西才行。”
大城子听完她这话眉头就紧拧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池寒也是满脸愁色。
“叶大夫,你之前也说了,想要进神医宗密库,必须要有济世令和天机锁的钥匙,可是我已经把济世令交给四皇子了。”
“你想要进密库,恐怕……”
“在他手上怕什么,我把它抢过来不就是了。”
一旁的金赫听到她这话就直皱眉,“我之前就说了直接去抢啊!你们不是还不让吗?”
“现在兜了这么大一圈子,最后还是要抢,那之前干嘛费那么多功夫?”
叶楚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是没有好好听你主子说话。”
“之前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这里离北冥国的大营很近,我们要是明目张胆地直接动手抢,北冥国很可能会抓住这个把柄借机出兵,那对我们来说可没有半点儿好处。”
金赫还是满脸莫名,“这我知道啊,可你刚才不也说要抢吗?”
“不一样,你那是明目张胆地抢,我这是有计划有安排的抢。”
“我不止要晏漠云主动把济世令送到我手上,还要他对我感恩戴德呢。”
金赫的唇角都不禁微微一抽,小声嘟哝了一句,“你还是直接做梦更实在点儿。”
“你不信我啊?”叶楚月笑眯眯地瞅着他。
明明笑的很是和善,可金赫总觉得她看着他的眼神都不怀好意,心里就不由有点儿发毛。
“没有没有,叶大夫你本事大着呢。”金赫忙奉承道,“你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的,我哪儿敢怀疑你。”
叶楚月意味深长地瞅着他一眼,“哎,原来你这么信任我呀,那行,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行动吧,好让你亲眼见证一下我的本事。”
金赫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求救似地看向夜墨寒,夜墨寒却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都是你自找的,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嘴欠的毛病不知道改早晚要吃大亏。”
叶楚月在最前面带路,一行人跟着她一路往神医宗遗迹深处走去。
本以为这遗迹里机关重重,一定很是危险,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没想到叶楚月一路上却是轻车熟路,脚步都格外地轻快。
到了有机关的地方,她都会主动提醒众人小心,仔细告诉他们避开机关的办法,所以一路竟然一直都畅通无阻,没有出任何的岔子。
虽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是形势所逼才失信于晏漠云,可池寒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一路上他的兴致都不太高,眉头也一直深锁着,如非必要,他基本都不开口说话。
叶楚月也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去多话打扰他,留给他空间让他自己调整好心态。
池寒原本是安静地跟着叶楚月往前走的,可走了一会儿,他就隐约察觉出有些不对,忙从怀里把备份的神医宗平面图拿了出来,仔细比对了一下,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叶大夫。”他突然开口叫住叶楚月,“按这平面图上显示,神医宗密库应该是在神医宗的东面,可你现在去的方向是往西面……是不是走反了?”
“没有。”叶楚月回道,“我是准备先带你们到大殿去稍作休整。”
“要去神医宗密库,需要做很多准备的,也有许多要注意的地方,我得先和你们仔细交代清楚。”
“大殿里宽敞,人能聚在一起去,有事儿我也好交代。”
叶楚月道:“等我安排好,做好的充分的准备,我们再转去密库。”
她刻意咬重了“充分准备”这四个字。
夜墨寒眸光微动,目光不动声色地往周围扫了一圈,扫见暗处的影子,心里已经有底了。
池寒却还没明白叶楚月的意思,“可……就算是这样,直接在顺路的地方找一间屋子不是更方便?”
“这神医宗遗迹里地方大,房间也多呀。”
“父亲。”大城子打断池寒的话,“叶大夫既然这么安排了,那应该就有她自己的用意,我们既然决定信任叶大夫,那一切听她安排就是了。”
叶楚月不确定大城子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看他这么配合,她也就笑着点了点头,“主要也是想看看大殿里面的环境。”
“我本来是打算在大殿里给她治疗的,可神医宗遗迹毕竟在地下埋了几百年了,我也不确定现在那里的环境到底还合不合适,所以想先过去看看。”
池寒一听叶楚月说这是为了池惜妩,立刻就闭了嘴再不敢有丝毫异议了,还连声道:“小女的病真是劳叶大夫您多费心了。”
“不用客气。”叶楚月的目光落到池惜妩的身上,“她这样的病症我也算是第一次遇到,说实话我是挺好奇,要是真能把她治好,也算是验证了我之前的一些设想。”
叶楚月说到这儿的时候,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尝试给她治疗,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治好,这一点我可不能向你们保证。”
“你们最好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都知道。”池寒应声,轻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都没看到一点儿希望,现在好不容易有治疗的办法了,无论有多大风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