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就寂静。
但是此时此刻的战场,却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与之前的“魔音千刃”不同。
这一次,无论做出什么动作,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是真正意义上的,寂静!
万物无声!
白子逸看着头顶的涟漪,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心中着急地向终末轮回问道:“还没生成音刃的观测方法吗?”
空气中弹出一行行闪烁着电弧的小字:
【答】:这是一种全新的探测,一经生成,永久使用,请再坚持1分钟。
“我解开虚术,看看银狼在干什么。”空气中的白烟忽然组成了一行字。
白子逸看向严树,点了点头。
严树对着废墟之球结了个印,废墟之球便再也无法维持球体,迅速瓦解,砖块碎石一个个掉落在地。
上百米高的废墟之球瓦解的整个过程,换作平时,定然是气势浩荡,声势宛若炸毁一栋摩天大楼。
而现在却没有一丝声音,白子逸感觉自己在看一场默剧,像前几个世纪没有声音的电视。
一切都显得怪诞又诡异。
废墟之球坍塌后,显露出一个毛发旺盛的狼人躯体。
银狼似乎用自己的毛发包裹住自己,以此当作护盾来保护自己。
用更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的话,
银狼变成了一个茧。
一个由毛发组成的茧。
“它这是做什么?”严树用烟问道。
白子逸掏出手机写道:“它这种形态,似乎是一种纯粹的防御状态,一般的攻击都伤不到它。”
“所以,它这个样子,是为了防御我的攻击?”
严树皱了皱眉,“如果变成茧了的话,它现在也无法进行攻击对吧?”
随后,空气中的白烟又组成了一段话。
“我的术器只要造成伤口,就能在细胞的层面上对它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我去试一试。”
白烟的字体一散,严树随即出现在银狼身旁,确认银狼无法动弹后,高高举起妖刀,刀尖瞄准了银狼的后颈。
武技·雾切!
嘭!
妖刀化作白烟像炮弹般暴射而出,插在了银狼的后颈上,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严树眉头紧皱,妖刀不但没有对银狼造成伤害,甚至连它的毛发都没砍断。
严树换了一个握刀的姿势,再次对银狼发动斩击。
白子逸感觉严树此刻就像一个锻刀师,不知疲倦地锤炼着自己的妖刀,火花在黑夜中照亮了他的深邃的脸庞。
严树又对着银狼砍了数分钟,又召唤了烟兵一同攻击,仍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严树叹了口气,回到了白子逸的身旁,用空气中的白烟
写道:“它的外壳太过坚硬,我的武技对它无法造成伤害。”
白子逸打字道:“那有没有试过虚术的攻击?”
“我的虚术都不能造成直接伤害,”严树摇了摇头,“你去把木芝叫来,抓紧时间。”
白子逸点了点头,发动瞬闪离开了原地。
过没多久,白子逸就把木芝带了过来。
木芝拿出自己的钢针发动虚术“储物”,朝着银狼的脖子扎了下去。
然而,钢针在距离银狼脖子还有一公分的距离时,却受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不行,我的虚术对它无效,似乎有某种法则阻止了我的虚术。”木芝打字道。
白子逸也伸出手去触碰银狼,然而只要发动虚法,手掌就会立刻被弹开,根本无法发动窃学者!
“这下可就糟了,”
严树用白烟写道,“现在完全不知道它要做什么,我们也无法对它造成伤害。”
“不如我们直接将它的躯体带回净魂院吧。”
木芝在手机上写道,“到时候我亲自解刨!”
窣窣窣窣窣窣窣窣……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沙地里行走,嘈杂又浩荡。
“你们听见了吗,这是什么声音?”白子逸打字问道。
严树皱了皱眉,用白烟写道:
“不清楚,听起来是我们身上发出来的。”
白子逸瞳孔一缩,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是衣服!”
他打字道,“是我们皮肤与衣服产生的摩擦声!”
严树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随着他的动作,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仿佛是天边的惊雷。
轰!
无数的巨大音刃在严树的身上来回切割,瞬间就将他的铠甲磨成了粉末。
随着铠甲变成粉末,严树身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变得细微起来。
“我知道了,”
白子逸在手机上写道,“我们身上发出的声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像回音一样变得越来越大,”
“终于积攒的能量会化作强化版的音刃,对我们造成攻击!”
白子逸刚打完字,身上的铠甲也遭到了音刃的攻击,化作了粉末。
远处,银狼的茧上也闪出了音刃切割的火花。
“看来这是一个无差别的虚术攻击。”
严树用白烟写道,“银狼二从一开始就想跟我们打一场消耗战,在它的防御之下,音刃对它造成的伤害等同于零。”
“我储存的白烟已经不多了,只能制作出最后一次铠甲。”
说罢,严树给白子逸和木芝都制作了一幅铠甲,用来抵挡下一轮的攻击。
“我们不要动,减少身
体与衣服的摩擦。”白子逸提议道。
“它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木芝在手机上写道,“如果我们这里的铠甲是无限的,双方岂不是永无止境地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