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渊冷漠的看了几近疯狂的千山贺一眼,道了一句:“你若想死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千山贺:“……”
千山贺自然不敢怀疑叶天渊的话。
从对方那冷若杀神的眼神中,千山贺完全相信,对方说的出是真做的到。
一定是敢杀他的。
所以,为了活命,千山贺自然也只能是乖乖闭嘴,暂时低头。
至少从目前来看,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于杀自己。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这个时候,不激怒对方是最好的做法。
才不过几个回合,他就已经被对方打成重伤。
这让千山贺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实力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袁无戒二人那边,也将千山营的那众副统领全部打成重伤。
那些副统领为了保命,也不敢再继续出手。
宫长河也同样被打成了重伤。
此时的宫长河,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跋扈姿态?
哪里还有半点狂妄的劲?
此时的宫长河,满脸惶恐的看着袁无戒。
宫长河想向千山贺求救,可此时的千山贺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去救宫长河?
“袁无戒,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现在是千山营的副统领,是千山领主府的人,你若敢动我的话,那就等于是公然挑衅千领主府,这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而且,我可还是千山一族的人,千山领主府和千山一族,是你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宫长河还在那里继续威胁着袁无戒。
想以此来震慑住袁无戒。
袁无戒冷森的看着宫长河,道:“你果然很没脑子,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还敢继续威胁我?”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你会死得更快?”
“我若现在杀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还想指望拿千山领主府和千山一族来压我?”
宫长河脸色陡然大变,心神大骇不已,惊恐万分的死死看着袁无戒。
被这么一说,他也猛得反应了过来。
好像的确是如此。
但——
宫长河依然还是不死心的道:“袁无戒,我知道你不敢杀我对不对?”
“你若不是忌惮千山领主府和千山一族的话,那你早就杀我了。”
“千山营的人,你一个都不敢杀,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哼哼哼,袁无戒你根本就不敢。”
“既然不敢,你还在这里虚张声势?真当我宫长河是吓大的吗?”
“三千年前我怕你,但是现在我可不怕你,因为我宫长河今时不同往日,而你袁无戒却已经日落西山了,你拿什么来跟我比?”
可是——
宫长河的话才刚说完。
袁无戒便对一名副统领下了杀手。
直接一剑将其送上了西天。
如此一幕,顿时令得千山营的众人都惊骇失色,瞪大双眸死死的看着袁无戒。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袁无戒竟然真的敢动手杀人。
从前面的情况来看的话,好像的确是跟宫长河所说的那般。
袁无戒他们并不敢杀千山营的人。
一旦杀了千山营的人,那后果可就截然不同。
那跟千山领主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杀人,那一切都还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杀了人,性质可就变了。
但是——
袁无戒现在动手杀人了。
千山贺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的盯着袁无戒,又冷森幽幽的看着叶天渊。
千山贺也这才完全相信叶天渊刚才的话,他们并不是不敢在千山营杀人,而是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他千山营的统领。
可若是他们胆敢挑衅的话,那对方就会下杀手。
想到这,千山贺也打消了心中的一些念头。
不能触怒这些人。
至少在领主府的援兵到来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否则,这些人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见袁无戒二话没说,就杀了一名副统领。
如此举动,顿时把宫长河吓得脸色惨白,神情愕然,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了当场。
宫长河死死的看着袁无戒。
袁无戒冷漠的看着宫长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急得杀你吗?”
若是刚才的话,那宫长河肯定想都不用想,直接会说‘你不敢’。
但是现在,宫长河却不敢这么说。
不等宫长河回答,袁无戒继续道:“你一条狗命并不值钱,我杀你不过是屠狗罢了,根本不用费任何力气。”
“之所以没有急得取你狗命,是因为你暂时还有一点价值。”
“当年之事,我希望你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把所有相关之人,全部供出来。”
宫长河顿时冷笑不已了起来,一脸嘲讽的对袁无戒道:“你是不是傻?”
“我就是脑子进水了,也断不可能会将这些情况告诉你。”
“不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说了,那我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
“既然落到了你手里,那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想让我宫长河当叛徒,这绝无可能。”
“我宫长河,绝对不会背叛领主府和千山一族的。”
“我袁无戒想从我嘴里知道半个字,那都是痴人做梦。”
“来,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宫长河的这点心思,袁无戒又何尝看不透:“死到临头了,你还幻想领主府和千山一族的人来救你?”
“我说过,今天没有人能够救你。”
“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