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何不我听听我林某之诗再做决定?”
林寻笑盈盈的,压根没有理会愤怒李然,他肚子里的诗有的是,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就是为了有一鼎定江山之感,同时让旁边这个舔狗看清自己。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清楚这个李然的水平,以他的性格,压根不可能做出那种水平的诗。
明显是通过某种手段提前做好了准备,从而不知道从哪里准备好了这首诗。
“理当如此,不过你……”
墨玄眉头一皱,面对林寻的问题,他先是点了点头,但紧随着,他便打算以林寻落榜无资格为缘由,作为拒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等他作出拒绝,旁边一直看好林寻的白胡子老头,便抢先一步说道。
“没问题,林寻,你若是胸中已有诗文,可直接当众说出。”
“学生林寻,今日所做诗词,名为《明月几时有》。”
林寻从这个白胡子老头善意的笑了笑,从坐位上起来,当众说道。
见此,旁边的崔紫瑶激动的俏脸通红,满满的期待之色。
而有许多不认识林寻的人,此时听到的他的名字,顿时一下子炸锅了。
他们之中,虽然不认识林寻本人的模样,但他们却是忘不了,就在之前,林寻曾做出了一首极为惊艳的七言绝句,并将之赠予了名器楼的一位娼妓。
此事至今想来,仍旧令他们内心痛心疾首不已,不曾想,这个林寻,便是此次这个落榜的解元!
一瞬间,很多人都期待起来,墨玄虽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全场鸦雀无声。
林寻凝视着天上的明月,那落在月下的画舫,举着酒杯,一步一句,好像化作了诗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林寻身姿摇曳,声若流水,整个人似醉非醉,给人一种和此诗的极度匹配感。
会场众人,此时如集体遭雷击一般,脸上纷纷浮现震撼之色。
尤其是那高坐席上的几名老学究,更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有的老泪纵横,觉得此生能见此诗死而无憾。
然后,此诗还未完,只听林寻又举杯轻吟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林寻话音落下,偌大一个会宴,气氛竟陷入了足足数十息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林寻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众人才如梦方醒。
“林寻不才,还请诸位品鉴!”
林寻面色平静的朝高坐之上,一脸震撼的众儒士抱拳。
可自林寻话音落下后。
不知从哪儿率先响起了一道鼓掌声,紧跟着,现场接连响起的鼓掌声如同雷鸣一般!
“天呐!这林寻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不是天才,他是大才!真正的文道大才!”
“难怪这林寻会被户部尚书钦点为头名解元,其胸中文略,竟然如此惊艳!”
“柳家看走了眼,我们也看走了眼,林寻是今晚当之无愧的文斗魁首!”
“……”
一时之间,山呼海啸称赞声,直接扭转了林寻此前在这里的处境。
文学,是作不了假,直至本心的东西,能让所有人共鸣,就是能让所有人共鸣。
此时此刻,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林寻的诗里看到了自己,包括许多名器楼女子也是如此,有的已是眼泪潸然,而一切之前对林寻不喜,甚至出言不逊的举子,此时也被林寻此诗深深折服。
“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林寻,这篇诗词当真是你所做?”
白胡子老头,身为白鹿书院,支教之一陈老,此刻激动得当场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惊艳的明月诗词,一向喜爱诗词的他,恨不得将林寻拥入怀中。
“嗯。”林寻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虽然没有人揭发,但此诗毕竟是苏轼所做,他照搬过来,难免心中有丝丝负罪感。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地球文化入侵了,想来苏圣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他的……
“你这般年纪,竟能以明月为题,做出如此极品离别佳作,不可思议!”
“诸位,我建议推选林寻为此次文斗魁首,不知可有异议?”
心中的激动达到了顶点,陈老转过身去,直接忽视了墨玄,目光从一众老朋友身上扫过。
“老夫同意!”
“老夫同意!”
“附议!”
“……”
墨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阻止,又太过无力,他狠狠的腕了一眼林寻后,最后不得不宣布。
“文魁,归这林寻所有。”
说完,墨玄如吃了苍蝇似的,直接走了。
只是此时林寻辉煌,已无人注意。
“文魁之名,实至名归!”
“可以想见,今夜过后,林寻之名必将响彻整个大周文坛!”
有看好林寻的人,大为开怀,甚至在林寻身上,看到大周文坛的崛起希望。
李大海欣然从座位上起身,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一道托盘,径直来到了林寻面前。
“林公子,恭喜你获得文魁之名,这是我老李本就为你准备的。”
李大海不动声色的卖了个人情,用手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
赫然露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张没有标明的红色请柬。
但谁也知道这请柬代表什么。
无数人对林寻投来羡慕的目光。
“多谢李老板。”林寻莞尔一笑,犹豫了再三也还是没有说出把花魁折现的话,毕竟那太煞风景。
与此同时,此前一脸嚣张的李然,此刻带着一副极致怨毒的目光,死死